“啊哈!”没等段济尔达从昏眩状态中回过神来,就听赵云一个开声吐气之下,左手突然松开了枪柄,身形一长,一把便揪住了段济尔达的胸襟,用力一拽,便已将段济尔达生生拖离了马背,再一甩,便即将段济尔
达重重地掼在了地上。
“啊”
先被狠抽了一枪,再被重重地一摔,饶是段济尔达身强体健,也已是支撑不住了,口中鲜血如泉般喷涌着,惨嚎着挣扎要起,奈何伤得实在太重了些,任凭他如何奋力挣动,都无法站将起来。
“噗嗤!”段济尔达方才刚努力地坐直了身子,赵云已然打马盘旋而归,于纵马飞驰之际,手起一枪,从其后背刺入,又从其前心透出,可怜段济尔达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惨嚎,便已是两眼一翻白,就此没了性
命。
“不降者便是这般下场!”
赵云哪管段济尔达死得有若憋屈,双臂一用力,便已将其挑在了枪尖上,冲着鲜卑军阵便是一示意,与此同时,运足了中气地便大吼了一嗓子。
“我等降了,我等降了”宇文燕铭等大多数鲜卑将领们都听不懂汉语,自是不清楚赵云究竟在说些甚,只是见得赵云如此神勇,全都被震慑得个面色惨白不已,正自心慌不已间,却听后阵突然一阵大乱,赫然是联军中战斗力最强的呼延部落依事先之约定发动了,但见众呼延部落将士们一边飞快地从怀中取出事先准备好的红布,捆扎在了脖子上,一边狂吼着便四下大杀身周那些个茫然无措的各部将士,瞬息间便令鲜卑骑军那本就
难言齐整的军阵彻底乱了套。
“全军突击,杀贼,杀贼,杀贼!”
见得鲜卑军阵已然大乱,在后负责指挥的副将高览立马便来了精神,一声大吼之下,驱兵便发起了狂猛的冲锋。
“呼延摩合,你个狗贼,可恶,撤,快撤!”宇文燕铭之所以如此热衷于部落联盟,固然有着抵御幽州军进攻之需要,可更多的则是想趁机取代轲比能的地位,用心不可谓不良苦,可惜随着呼延部落的举事,一切都已化成了泡影,当即便令宇文燕铭气得个眼冒金星不已,然则怒归怒,这一见幽州铁骑已然呼啸着狂冲而来,再给宇文燕铭几个胆子,他也不敢留下来等死的,无奈之下,也只能是愤愤地骂了几声之后,一拧马首,率亲卫队调头便往战场
外狂逃了去。鲜卑诸部本来就是一盘散沙,而今呼延部落已叛而宇文燕铭这个名义上的主帅又率先逃之夭夭了去,所谓的部落联盟也就坍塌了个彻底,各部将士谁也顾不上谁,只管疯狂地打马狂逃不已,好在都是骑乘
,逃命的速度自是不慢,除了部分倒霉蛋横死之外,绝大部分的部族将士全都顺利地逃回部落驻地去了。和尚可以逃,庙却是难搬,没等各部酋长们做好撤往大兴安岭的准备,幽州军的通告便已由呼延部落使者们送到了各部落的驻地,勒令各部即刻臣服,若不然,必发兵攻伐,着令各部落按人口多寡输送精
锐控弦战士,言称所有入选之精壮皆可携带家眷内附幽、冀二州,并许以大汉子民之身份。幽州军的通告一出,各部落全都哗然一派,绝大多数的部落酋长虽百般不愿接受输送精壮的臣服条件,可架不住下头普通部落民们的强烈愿望,不得不陆续向赵云献上了臣服文书,唯有宇文部落不肯服从,丢弃了大量的杂物,试图漏液转移,却不料半道上遭呼延部落军与幽州铁骑之合击,全军溃散,宇文燕铭战死当场,其三子各率残部疯狂遁逃去了大兴安岭,至此,松嫩平原上的各鲜卑部落皆已臣服在
幽州军的屠刀之下
“报,禀大王,不好了,汉贼追上来了!”自波罗湖一战惨败之后,慕容博诚根本不曾去理会轲比能的死活,一路率残部逃回了慕容部落驻地,胡乱地打点了下行装,赶着牛羊马匹,率全部落便一路向西北狂撤,打算去投奔轲比能的死对头步度根
,昼夜兼程地狂赶了四天的路,直到查干湖畔方才因困顿难耐而不得不暂时停下来歇上口气,却不曾想慕容部落前脚方才刚安顿下来,幽州铁骑后脚便已衔尾追击而来了。
“该死,汉贼距此还有多远,说,快说!”慕容博诚身上有伤,数日策马狂奔下来,身形都已是快散了架,好不容易得了闲,正自躺在行军榻上喘着粗气呢,这冷不丁一听幽州铁骑已然杀来,登时便慌了手脚,哪还躺得住,但见其一骨碌便跳将起
来,气急败坏地便喝问了一嗓子。
“回大王的话,距此应是不足十里了。”
这一见慕容博诚声色不对,前来禀事的游哨当即便被吓得个面色煞白不已,哪敢有丝毫的迁延,紧着便给出了个答案。
“该死的公孙小儿,欺人太甚,来啊,传令下去,所有可战之兵集结备战!”十里之距对于高速奔驰的骑军而论,根本不算多长的距离,在这等情形下,错非慕容部落肯舍弃老弱以及牛羊马匹,否则的话,根本无法摆脱幽州军的追杀,要命的是波罗湖一战中,慕容部落已然损失了近半的牛羊马匹了,此际若是再将剩余的牛羊全都舍掉,全部落拿啥去越冬,即便是去投了步度根,怕也无法从其手中得到足够越冬的食物,到了目下这般田地,慕容博诚纵使不愿硬碰幽州铁骑,却也没
甚旁的路可走了的。
“全军止步,列阵备战!”随着慕容博诚的命令下达,走投无路的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