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麋骨禄先前故意大力横扫直击,就是在挖坑等着魏延去跳,而今一见魏延居然及时看破了自己的埋伏,抢先跳出了陷坑,自是不肯善罢甘休,只见其双腕狂翻的同时,双臂猛然一沉,镗头陡然便往上一跳
,高速旋转着便紧追在了刀背之后。
“铛、铛铛”这一见麋骨禄如此不依不饶,魏延的心火也自狂燃了起来,牙关一咬之下,双臂猛地便是一横的同时,双腕就此急速翻转了起来,刀头旋转如轮,瞬息间便与麋骨禄狠狠地连着对碰了不知多少记,火花四
溅中,二将的双臂皆震颤得有若打摆子一般,谁都无法再攻出第二招,两马便已急速交错而过了。
“好贼子,再来!”正所谓说时迟,那时快,双方第一个回合的对冲算将起来不过就是一息间事而已,然则就是这么短短的一息之间,双方的交手却已是连过了数招,从结果上看起来是平分秋色,可从场面上看,魏延无疑是
处在被动的一方,纵使如此,魏延也自不曾有丝毫的气馁,一个打马盘旋之后,再度咆哮着便又发起了冲锋。
“嘿!”麋骨禄乃是高句丽有数的百战名将,战阵之经验何其之丰富,尽管交手只一个回合,他便已敏锐地察觉到魏延在攻守转换间明显透着股生涩劲儿,十有**定是个战场菜鸟,自是不会将魏延放在心上,这
一见魏延纵马高呼而来,麋骨禄也就只是轻蔑地冷笑了一声,浑不在意地踢了下马腹,纵马便冲了起来。战,再战,一方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另一方则是心狠手辣的百战勇将,这一战将起来,自是格外的激烈,各不相让之下,强招妙招层出不穷,直杀得个风云变色,大半个时辰的鏖战下来,双方已是接连对冲了五十余个回合,武艺原本略高一筹的魏延不单没能占到上风,反倒渐渐被压得只剩招架之功了的不是魏延不拼命,而是战阵经验实在差对手太远了些,加之混元鎏金镗这等奇门兵刃本身就极其克
制刀枪之类的常规兵器,两个因素这么一相加,魏延落在了下风也就属再正常不过之事了的。
“哎呀。”很快,六十个回合过去了,饶是魏延已是拼尽了全力,甚至连拿手绝招“天罗地”都已用出,却还是没能扳回局面,在这等情形下,魏延不得不冒险一击了,但见其再度挡下了麋骨禄一记杀招之后,假作
心慌状地惊呼了一声,一踢马腹,便往斜刺里逃了开去,头也不回地纵马便往军寨大门处冲。
“小贼休走!”
这一见魏延落荒而逃,一直占据着绝对上风的麋骨禄根本不曾去细想个中是否有诈,毫不犹豫地一拨马首,打马便穷追了上去,速度奇快无比,仗着座下战马的神骏,很快便追到了魏延的身后。
“嗬哈!”魏延虽是始终不曾回过头,看似一直在伏鞍狂逃不已,可实际上么,他心中始终在默默地估算着彼此间的距离,就在麋骨禄纵马追到了几乎与魏延坐下战马首尾相接之际,但听魏延一声大吼之下,右臂用
力一个上拉,原本垂在地上的斩马大刀陡然便有若毒蛇昂头般立了起来,这一招赫然正是“拖刀诀”。
“噗嗤!”
麋骨禄光顾着穷追,根本没想到魏延会来上这么一手,待得惊觉不对,已然来不及躲避了,但听一声闷响过后,锋利的刀尖已深深地刺入了马腹。
“唳”麋骨禄座下的战马虽是神骏,可在这等措不及防之际,根本躲不开剖腹之创,当即便疼得长嘶了起来,脚下一乱,顿时便将麋骨禄颠离了马背,整个人翻翻滚滚地便向前飞出了丈许之距,又重重地砸在了
地上,手中原本紧握着的混元鎏金镗当即便被震得脱手飞上了半空。
“狗贼,受死!”这一跤摔得实在是太惨了些,饶是麋骨禄体壮如牛,也难免被摔得个口吐鲜血,正自挣扎不已间,魏延已然拨转了马首,双手持刀地纵马杀至,一声断喝之下,手中的斩马大刀已若奔雷般向麋骨禄劈了过
去。
“混蛋,出击,全军出击,杀啊!”麋骨禄由胜转败得实在太过突然了些,以致于高句丽军上下一时间都难免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魏延打马盘旋地要阵斩麋骨禄之际,高开禾方才猛然打了个激灵,怒气当即便狂涌而起了,哪还顾得上甚斗
将的规矩不规矩的,一声咆哮之下,率部便狂冲了起来。
“呀呀”麋骨禄到底是百战老将,尽管面临生死关头,慌归慌,却并未完全乱了分寸,见得魏延快马杀到,他先是装作完全无力站将起来之状,可待得魏延一出刀,麋骨禄立马拼尽了全力地向前便是一跃,在让过
了刀锋的同时,双手急速地一合,竟是准确无误地扣住了刀柄,怪叫着用力一拽,试图借力打力地将魏延拖下马来。
“噗嗤!”麋骨禄的想法无疑很美,可惜魏延的反应速度远比他预料得要快上了许多,就在刀柄被握住之际,魏延便已在电光火石间猜到了麋骨禄的算计,自是不会遂了其之意,但见魏延的双手突然一松,任由麋骨禄将刀夺了去,与此同时,只见魏延一个扭腰,右手顺势往腰间一抹,便已将佩刀抽出了鞘,只一挥,一道雪亮无匹的刀光闪过之后,麋骨禄的人头便已翻滚着飞了起来,其无头的尸体猛然一僵,而后便
即鲜血狂喷地软到在了地上。
“混蛋,上,杀了他,给老夫杀了那小贼!”高开禾都已是拼命打马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