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车轻轻打开一扇门,门内,一名看上去普普通通的男子迈步走下来。
男子的脚步很轻,很缓,落在地上却显得沉稳如山。
小权中次郎抬头看去,看清楚这人相貌,只感觉平平如常,并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平常的好像大街上随便遇到的一个路人。
小权中次郎甚至有些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武之皇者,给人的感觉太平和了,甚至感觉不到对方的气场,他犹豫了一下,问道:“先生,现在不少国人开始练习中华武术,您对此有什么看法?”
“好。”天道一鸣淡淡的说,一个字,简洁明了。
“好?”小权中次郎皱了皱眉,道:“这样说,您是支持他们学习中华武术了?”
任武建八方捏了一把汗,他十分害怕天道一鸣承认中华武术,倭国是崇尚强者的国家,武之皇者的一句话对于崇拜他的习武者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
天道一鸣顿住脚,嘴唇蠕动,费力的说:“好,就学。无……我。无……他!”
任武建八方张大嘴,他和天道一鸣在一起呆了好些天,也没见他说这么多字,简直太奢侈了。
晨日电视台的记者拦在前面,正想采访天道一鸣,可对方脚步一错,身体就像一道不可捉摸的影子,从几人留下狭窄的缝隙中穿过,只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就到了众人身后。
小权中次郎转过身,骇然看着武之皇者。
他的脚步还是那样缓慢,却显得那么沉重。
这脚步,似乎已经融合入风的轨迹。
这一道简单的身影,似乎已经渐渐融入古都花园景色中。
就好像一道溪流汇入江海,当溪流汇入进去的那一刻,再也分不清你我。
小权中次郎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好像,武之皇者就是这一块地,就是这一片天。
无论武之皇者做如何姿态,都不会感觉突兀。
也是在此时,小权中次郎心中生出一种无力感,这种感觉像是自己在面对地震、海啸、龙卷风。
在这样的强者面前,自己弱小的如同一只蝼蚁。
小权中次郎放下话筒,冲着武之皇者深深的鞠躬。
接着,他的上司,摄影师,以及晨日电视台的记者们也跟着纷纷鞠躬。
现场只剩下了风声和呼吸声,如果非要再加一种声音,那便是心跳声。
“阿嚏!”
任武建八方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喷嚏。
如平地炸雷。
小权中次郎旁边的摄影师吓得一哆嗦,肩膀上顿时感觉一轻,摄像机脱落,“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摄像师赶紧拿起来,仔细检查一下,幸好只摔碎了镜片,换一下就没事了。
小权中次郎责怪的埋怨了一声,抬头再看,武之皇者那轻飘飘的身影却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又有两辆采访车赶到,记者随上司走下车,热络的交谈几句,不约而同的朝着古都花园内走去。
有路人走过,好奇的停下车过来打探。
古都花园内里似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正在这些记者为决战做准备工作的时候,唐于蓝已经将面包车停在小区楼房下面,让几名留守暗中保护父母的兄弟帮手,上上下下十多次,终于将车子搬空。
父母现在居住在西城区的边缘,一座很普通的住宅公寓楼里面。安保设施还算可以,为了保护二老,不少兄弟也分别在周围租用房屋,保证万无一失。
母亲见唐于蓝朝家拿回这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喜的合不拢嘴。赶紧给搬运东西的兄弟倒好水,又洗了苹果分给他们吃,亲自搬过椅子,让他们坐下休息。
兄弟们感觉受宠若惊,干起活来却更加卖力了。唐团长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就靠这时候积极表现一下了。
老头子正坐在沙发前和金方锐下象棋,前面电视机里,正播着易克拉国家内乱,欧盟某国受恐怖组织袭击的新闻。
“伯父,该您走棋子了。”金方锐不紧不慢的提醒了一句,坐姿端正,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马怎么被炮给憋死了。”老头子看着眼前心惊动魄的棋局,再看旁边,多了一人,猛地一拍桌子,叫道:“兔崽子,你还有脸回来,看你弄这么多东西,是把这个家当成垃圾回收站了么?那角落里放着的是饲料么?这小区里往哪养鸡,你个败家的,再赚钱也不能买这么多没用的东西啊。”
唐于蓝被莫名其妙的骂了一顿,说:“那是松子,不想吃的话,我就扔掉。你老这一巴掌差点把自己的帅给拍飞,下棋不准作弊啊!”说完,径自走到侧面沙发前坐好,拿起遥控就要换台。
“啪!”老头子一巴掌打在唐于蓝手背上,指着他鼻子,吐沫星子横飞的说道:“又看电视,还不赶紧帮你妈收拾下屋子。还有,小戚跟小华怎么没有随你一块来?我看这俩女孩都挺好的,也挺相中你的,是不是你又欺负她们了?以前还吹牛,给我带回来沈淑婷。现在倒好,又把自己整光棍了吧!你看你,现在混的连唐星书那小子都不如,白白继承了我这优秀的基因。”
金方锐在一旁陪笑着,目光同情的看向唐团长。
敢情老头子啰里啰嗦这么多,对儿媳妇的关注才是重点。
母亲刚把水果放在冰箱规整好,听到父子的对话,说道:“小唐老不结婚,会不会有什么说法,要不,明天我找个算命的给看看!”
老头子沉默了一会,沉声道:“这事,你必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