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突如其来的面试,像天上掉的馅饼,她捡了,日子也过得不安生。
当天晚上失眠了,第二天挂着黑眼圈去出早功,打了几层粉都遮不掉,索性放弃。
萱苒看着她厚重的黑眼圈,揶揄她:“昨晚做贼去了?还是想那个优秀的男人,夙寐难眠?”
“都不是,你不用猜了。”
“肯定是想那个优秀的男人。”
顾希回哭笑不得,也不否认,且让她这样认为吧。
一直到下午,都没接到通知,兴奋劲过去了,还得去赚钱,餐厅的工作已经辞了,好友杨菲菲给她痛骂了一顿,她接了几个平面广告,杨菲菲托朋友介绍给她的。
生活依旧忙碌,黎景轩来戏剧学院试镜的新闻悄无声息的过去,偶尔还会听到有人用惋惜的口气提起,黎景轩来戏剧学院招演员的也许就是走个过场而已。
周六晚上,她从外面回来,外面寒风潇潇,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顾希回跑着回宿舍的,进了宿舍,暖意环绕周身,身体才渐渐回温。
从保暖**里面倒了半杯水握在手中,热水的温度渗透冰冷的陶瓷杯,贴着手掌,掌心的温度渐渐回暖。
兜里的手机震动着,顾希回把水放到桌子上,拿出手机,上面的号码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是从b市打过来的。
犹豫了一下,才接通了。
甜美的女声透过手机传进她的耳朵里面,“黎白影视”四个字像跳跃的音符,顾希回赶紧拿出本子记下要记的东西。
打完电话,心脏依旧在猛烈的跳动着,一团火在心里燃烧着,想跑上顶楼对着天空大喊两声,后背冒出了细细热汗,拉开羽绒服的拉链,脱下厚重的羽绒服仍在桌子上,额头也冒出细汗,这感觉不亚于中了五百万的彩票。
坐在椅子上清净半会,又开始觉得全身飘飘忽忽,有种不真实感,笔记上的黑色字迹,手机里的通话记录,无不告诉她这一切都是真的。
她试镜通过了,黎景轩的新电影《玫瑰之殇》有她的一席之地。
演什么角色还有待商定,进组却是铁板钉钉的,在大荧幕上露一眼,胜过演无数偶像剧。
b市
两个差了辈分的人坐在一起,年龄上相差了二十岁,辈分上他们是同辈。
黎景轩母亲是滕允白的表姑姑,黎景轩是滕允白的表哥,辈分平等。不客气的说,黎景轩是看着滕允白长大的,从一个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看着他一步步成为了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这个表弟同辈中辈分是最小的,最小的那个总是格括他在内,都对这个表弟十分纵容。
“真的想好了吗?”黎景轩摇晃着手里的红酒,饶有兴趣的问他。
滕允白十指交叉,握在一起,放在吧台上,杯里的红酒滴酒未沾,沉默着坐在一旁,神情淡然。
“你不也挺喜欢的吗?”
他只是提了个意见,最终拍板的是黎景轩。他不喜欢别人擅自改编他的剧本,以己推人,他也不喜欢插手别人的决策。
黎景轩说:“这个姑娘身上有一股劲,稍加调教是个好苗子,公司也该注入一点新鲜血液了。”
黎白传媒这两年捧出的新人仅有一个萱苒,公司要运作,需要新鲜血液,看到顾希回第一眼,他就感觉这姑娘有野心,不过藏的很深。他喜欢有野心的人,没有野心的人如何在这个圈子混下去。
滕允白揶揄他:“想这么长远,顾希回可不一定会签你们公司。”
黎景轩露出势在必得的神色:“不签也得签,我的电影岂是那么容易可以上的。”
他可不是慈善家,没有为她人做嫁衣的菩萨心肠。
滕允白笑了两声,站起身,敲着吧台大理石表面,“顾希回可不是小白兔,你别赔了夫人又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