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跳楼这种事一点都不稀奇,这年头法律这东西总是不大管用,有苦想诉最快的办法是吸引媒体和公众的眼球,在闹市区跳楼也就成了解决问题的捷径。
白小北和鹿知秋还以为是讨薪农民工什么的,虽说他们对深圳不熟,不过感觉上这里应该是这种事件的高发地区。
两人出门,抬头望天上一看,四层高的电影院楼顶确实有人玩杂耍一样的站在栏杆上。
白小北敢确定,要是让自己站在那么窄的地方,估计这会已经掉下来八百次了。鹿知秋眼神稍微比白小北好一些,看出这不要命的是个女孩子。
他们两个一天到晚蹲在电脑旁的家伙,眼神不咋地,也是才从人家的装束上看出性别,至于容貌之类的就彻底看不清了。
他们旁边那些眼神好的,已经有人开始用调侃的语气对着那姑娘询问,“姑娘,什么事儿过不去非得寻死啊,下来吧。”
白小北边上有个老大爷,貌似是这影院的保洁,满脸无奈的对着那女孩挥手,想要劝她她不要跳。
几个中年人显然就没有这大爷的觉悟,鹿知秋倒是没发现有谁胆敢大庭广众的大喊‘跳呀,你倒是跳呀’这种话,却是有一大堆人说说笑笑的掏出手机咔嚓咔嚓的拍照。还有几人在一旁大声议论,用十分笃定的语气跟周围人说,这女孩肯定是被男朋友甩了才想着跳楼的。那人身旁的一群人听了之后在那里点头称是,说了一些‘兄台言之有理’一类的话。
“什么男朋友不男朋友的,净扯淡。”
白小北身边的那个老大爷突然间吐出这么一句来,然后形似唠叨的低声说道:“我们老板的女儿那是那种没见识的女孩,怎么会因为个男人要死要活的。”
耳朵贼的白小北见这大爷貌似挺有倾诉yù_wàng的,不动声色的凑到他旁边听了一下,只听那大爷继续唠叨,貌似是这姑娘父母过世了,使得人家受不了美满家庭被破坏。所以才想要寻短见。
这大爷口中的‘我们老板’,貌似就是这家电影院的老板。白小北看了一下此地规模,在深圳最繁华的地区拥有一栋电影院,这里的地皮八成不会是租来的。若论身价,这一个女孩怕是要比龙洋和蜜桃诺斯两个人家起来还多。
白小北好事的把听来的内容跟鹿知秋说了,也是引得他一个劲的感叹,搞不懂为什么这年头的富二代这么喜欢死爹妈,他这都遇见两拨了,现在又来一个。
鹿知秋有些害怕这姑娘真的跳下来,想要拉着白小北走开,万一一会真的有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溅自己一身血那就被动了。而且人家姑娘站的是四楼,估计跳下来也未必摔得死,要是她再在地上七窍流血断胳膊断腿的呻吟几声。鹿知秋觉得自己三五周之内都得靠安眠药助眠。
就在两人准备离开的时候,四楼那位姑娘发话了。她似乎对身下那群叽叽喳喳议论着她的家伙感到不满,大声吼着,“你们就不能让我安静的想些事情吗?快走开!”
鹿知秋听到这说话声音,觉得很是悦耳。每个男人对女人的关注点都不同。有的人看内涵教养气质性格,有的人看脸,有的人看身材。看身材的人还要分为侧重胸部、屁股和腿的,总之林子大了,什么样的sè_láng都有。
娃娃脸的鹿知秋暂时还称不上sè_láng,他是有追求的男人,满脑子想着的就是回到lpl赛场。可别老在次级联赛这丢人地方混了。这种有上进心的人暂时没时间让自己变得sè_qíng,不过对于女孩子他也有比较看中的地方,那就是声音。
在白小北听来,楼上那姑娘说话的声音有点男性话,用著名声优来打比方的话,有那么点‘朴璐美’的感觉。硬要在中国人中找一位的话。有些像哔站主播岚少的感觉。
鹿知秋听到这个声音,不免被勾起好奇心,留在了原地。
楼下有几个围观的被这女孩一吼,似乎产生了一些对抗心理,一个没心没肺的中年人抓着手机对那女孩大喊。“以为在那上面站着,别人就迁就你吗?赶紧下来吧,别给你爸妈丢人现眼了,为了个男人,你至于么!”
此言一出,迎来了好几人的附和之声,似乎这些人都以为这姑娘是准备因情自杀来着。
由于出现了交流,楼下围观人群更加热闹了起来,一帮人七嘴八舌的说什么的都有。鹿知秋对楼上的那个声音挺有好感的,也知道人家是因为家庭破裂才选择走上绝路的,顿时对那些当着人家姑娘面非议她的人心生不快。
他就是个有什么说什么的脾气,不管对谁都是一样,包括陌生人。见那中年人还抬着头说着不负责任的话,鹿知秋上去一把将他推开,然后站在原地抓住几个人询问,“报警了吗?有人报警没,没有赶紧的。”
仿佛是在回应他的询问,两个片警分开人群走入电影院,跟两个穿制服的影院工作人员交谈起来。路边停着的一辆警车上响起了一个公鸭嗓的声音,“小姑娘,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诉求跟政府说,政府会帮助你的,不要选择这种极端的手段,人死了可就什么都没了。”
白小北在一边听了这话,总算是确认深圳这地方真的经常出现讨薪民工,警察也是训练有素。他戳在原地,抬头没看多久,那女孩就被片警从楼上给拽了下来,闹剧结束。
骚动平息之后,电影也开场了,两个有些扫到兴的男人捧着爆米花和汽水跑去看电影。电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