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外树影摇曳,蝉声浅浅,柴门紧闭的屋子在山林后显得格外宁静。
屋内的缭乱显然被牢牢扣在门里,一室黑暗沉寂间不知是谁的呼吸先暴露了凌乱,分明半句话语也无,意识却格外清醒热烈。
程幼素脸上发热,额头上甚至冒了浅薄的汗意,她闭着眼睛,手里紧紧扯着自己胸前的被子,喉咙间闷闷发出一声自己克制不住的娇尖喘息。
“嗯呜……”
脸一下子被憋红,她突然剧烈地挣扎想摆开头。
俯在娇小身体上方的男人这才放过了她的唇,鼻息间亦是深沉低喘,埋首在她颈侧道:“……还是喘不过来气?”
程幼素大口汲取着呼吸,眼前像有无数星光在冒,意识慢慢回潮,想到自己刚刚那声不自主的“娇吟”,简直要烧红了脖子根。
柴南石贴身下来亲了两次,都以她憋气到缺氧而暂停结束。
他这样问,好像自己很没经验一样。
程幼素平复呼吸好容易缓了下来,虚虚推了他一把,开口问:“你……怎么就这么轻松?”
柴南石满眼都是身下的人,黑暗夜色中仍看得清,她娇嫩面颊上铺了一层柔艳的粉色,一双杏眼长睫微颤,瞳里盈着莹泽的水光,红唇上留着被品尝肆虐过的痕迹,微微嘟起的样子让人忍不住想俯头再尝。
“看来小丫头虽练武,却不曾精于内家功夫。”他在她脸颊上啃了一口,轻轻地笑了,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回响。
“内功?我哪里懂那个……你别,别再来了……好不好,我还没缓过来……”
程幼素忍住紧张侧过了头,生怕他又俯唇上来。
也不知道两人怎么说着说着话,就开始亲起来了,还不知不觉越来越粘、贴在一块难舍难分,简直……
柴南石双手捧着她的脑袋,没有顺着心意继续,只是用鼻子蹭着呼吸着她的侧颈,低低道:“你缓不过来,我不是更应该继续教你?两人间的事,凭你自己悟,能悟出个什么来?还是……一起的好。”
程幼素听着忍不住笑了,他看着稳重成熟,有时倒挺会说这些诨话,让自己哑口无言。
她想了想,细声挑衅道:“柴大哥,听上去你经验很是丰富呀……你教我,是教内功还是什么?我只学内功,其它的一概不学。”
柴南石淡道:“内功当然要学,夫妻之间首要便讲的是内里阴阳之功,咱们若不学,怎么让你给我怀孩子……”
“!”
程幼素横他一眼,脸上带着自己瞧不见的羞意。
就知道他会扯到这事上来!
柴南石却搂住她,直直看着她的双眼温柔道:“丫头,你可是让我忍了三天了……”
夜色中他挺拔的轮廓在眼前若隐若现,程幼素感觉自己像掉进了他幽深的眸色当中,退不出也沉不入,只是慢慢地陷落着。
他要怎样了……
是要自己……
手中抓着的被子被轻缓而不容推却的力道打开。
眼见一室黑暗中的床铺上,仅仅穿着一件月白色女儿兜肚的身躯呈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