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几乎是同时回答,夏子清看着两人,有些怔然。
似乎,眼前的情状有些不对劲儿啊!
闻声,陆晼晚却是额角狠狠一跳。谁与他是熟识了?这男人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都说得淡定如斯!
上辈子,这辈子,她与这个叫赵子钰的男人都不可能是熟识!即便是点头之交,陆晼晚都不愿。
“二小姐似乎对本王心存芥蒂,为何?”赵子钰还是这般直接。
无视一旁看好戏的夏子清,赵子钰便转头看向陆晼晚,神色似乎疑惑。
“……”赵子钰是专程来找茬的吧!陆晼晚眼角一跳,唇畔好不容易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赵王多虑,臣女不敢。”
是“不敢”,而不是“没有”,陆晼晚这话说得也是留有余地,聪明如斯,赵子钰如何听不出她话里的另一层意思,不由得皱了皱眉。
他的直觉向来灵敏,自从在绿松湖绣颜阁的画舫上见着陆晼晚的第一眼起,他便觉得这陆家二小姐对他成见颇深,但赵子钰却想不出自己是在何时得罪过这么一个……以往口碑不太好的人!
夏子清觉着这两人之间似乎是一出场就磁场不合,分明是两厢排斥。
尤其是陆晼晚,夏子清能分明感觉到她对赵子钰的排斥。可他实在想不出来,陆晼晚与赵子钰之间有什么恩怨纠葛。
若说两人之家要真有什么联系,除了赵子离,便只有陆霏宁了!
若说是因为赵子离——夏子清觉得没这个可能,毕竟陆晼晚与赵子离相识相知不过半年,陆晼晚应当还不到爱屋及乌、厌之所恶的地步。若是因为赵子钰对陆霏宁的态度问题,不用想也知道这个可能是不成立的。就夏子清所知,陆晼晚是巴不得陆霏宁过得不好,是万万不可能因此而怨恨上赵子钰的。
那么……夏子清突然对陆晼晚很好奇,他发现,自己与这人接触了许久。都还未曾真正的看透这个人!
身侧传过来的两道视线,着实令陆晼晚浑身不舒服。
夏子清淡眉轻扫,看了陆晼晚一眼,便抬手与赵子钰斟了一杯美酒。笑道:“此酒名蠕渌,赵王不愧是爱酒之人,以酒香辨名酒,在下实在佩服。来,这一杯。在下敬赵王。”
眼睑微阖,看着夏子清替自己斟满的浓酒,脸上无甚表情,可心中却是观察出一些端倪。
夏子清的出现和他进屋之后所做的事,似乎都是为了一个目的——眼角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陆晼晚,赵子钰心中便有了猜测——若是他的猜错,夏子清的出现并非巧合,他也并非是为了恭迎自己而来,相反,他来只是为了自己身边这个女人!
陆晼晚。你究竟有什么样的魅力,竟然能让赵子离为之倾心,心中又让他身边的人对她这般关心!
两指相并,骨节分明的手指拈着酒盏,赵子钰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在夏子清与陆晼晚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却是将手中酒盏轻扬,抬眼冲夏子清道:“大东家有心,竟是将陈酿多年的好酒都拿出来了,本王却之不恭!”
见状。夏子清也是举杯,与赵子钰一样,仰首一饮而尽。却在仰首饮尽杯中酒的时候,朝陆晼晚瞥了一眼。见她脸色似乎不大好,也是皱了皱眉。
两个男人似乎是喝疯了,酒至酣处竟是停不下来。
看着一左一右的两人相敬美酒,陆晼晚颇感头疼!好不容易,酒盏中的美酒饮尽,赵子钰这才意犹未尽地叹了一声: “蠕渌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千日醉不醒,十年味不败!果真好酒,却是不过瘾!”
夏子清陪着笑,眉眼弯起,笑意却未达眼底。
酒饱饭足,赵子钰似乎是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一般,意外地没有再问话陆晼晚,却是笑道:“天色不早,二小姐也要回府,本王顺路,正好可送上一程。”
“早已安排侍从接应,便不必劳烦赵王了。”想也不想,陆晼晚便开口拒绝,要她与赵子钰同路一道,那还不如她直接在这揽月楼过夜!
闻声,赵子钰失笑:“如此,本王也不强求。”语罢,赵子钰起身,未曾再说什么,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萧影看了桌上的夏子清与陆晼晚一眼,便也转身跟了上去。
楼下,宾客走了一批又迎来一批。
见着三楼雅间的房门被打开,众人的目光瞬间又被吸引了过去。却见出来的人只有赵子钰与萧影,不由得一阵惊奇。
陆二小姐没有出来,可是还在雅间里待着?先前揽月楼的大东家也带着人进去了,可最后也没有出来!现在,赵王走了,两人却在里边还没有动静?
这段期间,那间雅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众人心中似猫挠般,却又不敢多做询问,在赵子钰下楼的时候,便都老老实实地埋着头妆模作样地坐着自己的事。
在赵子钰离开之后没多久,陆晼晚与夏子清也先后相继从雅间里走了出来。
见着出来的人一个两个都面色无异,这些人好奇之余又不免有些失望——究竟在那扇房门后面,一个多时辰的时间里,里面究竟发生了何事?
水蓝色长裙随着她款款的步伐翩跹起舞,在红木的楼道上,形成一道别样的风景。
“即刻起,诸位的酒水由揽月楼买单,但,只持续到今夜子时。”
三楼走廊上,夏子清目送着正款款下楼的陆晼晚,将众人眼中的好奇看在眼里,突然大手一挥,声音爽朗,语气豪迈。
闻声,楼里诸人显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