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喧对陆景皓的印象,还仅仅停留在他当初离开尚书府时的情景。现在听陆晼晚提起,不免一阵唏嘘。想来着老爷也是个狠心的,竟然将二公子丢在别院这么多年不管不问!
“这老夫人怎么突然会想到二公子了?”叫着二公子,清瑶却还是有些不适应。
将茶盏放回到桌上,陆晼晚笑得婉转:“好歹是咱们陆家的人,老夫人想要接他回来,有什么错儿!”
“可……奴婢怎么觉着,这事儿不大靠谱儿呢!”其余的不知,清瑶却知道陆景皓是个小心眼儿的,被丢弃在别院不管不问近十载,如今却是说要接回来就接回来,也得看那位同意不同意吧!
陆晼晚点了点头,其实,她也觉得的不大靠谱!但乔氏心中迫切,她也不好推诿。索性现在凡事儿都有袁姨娘在照看着,她只不过去做个传话的人呢便好了,该怎么安排,还是由袁姨娘来吧!
她既不做恶人,也不想去做烂好人!
“好了,时间不早了,还是休息吧!”一天未曾停歇,可真是累了!动了动脖子,陆晼晚起身往内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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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弥散在整片大陆上,将一切都裹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辉。
万籁俱静,目光所及之处,皆是灭了灯火,寂静非常。
尚书府主院的书房内,却是闪烁着微弱的烛光。
一道颀长的身影被烛火映射在窗棂上,似乎是正背对着书房门的方向。
“大人。”站在书案旁,陆康恭恭敬敬地站在一边,拱手朝陆桁行着礼。
轻声应了一声,抬手将手中的书册合上,陆桁抬起头来,看着陆康,问道:“可发现了什么?”今日,陆晼晚正午出府,却是日暮才归,陆桁实在是好奇,他这个女儿究竟能去的地方除了揽月楼,还有哪里!
“锦绣绸缎庄。”在陆桁下达命令让他时刻关注临湘阁的动静之后,他便寸步不离临湘阁,目光不离陆晼晚!白日里头,陆晼晚去了哪里,他自然是知道的!
闻声,陆桁眉头紧锁,眉间的川字又加深了几许。
锦绣绸缎庄?陆桁可不信陆晼晚去那儿会只是随便逛逛的:“她去那里做什么?”
“回来的时候,见二姑娘带了许多新进的料子往栖梧院去了。”将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事无巨细都禀告给了陆桁,陆康脸色平静,似乎无论何事都掀不起他脸上的半点波澜。
听到陆康的这个回答,陆桁显然是不满意的。陆晼晚回来的时候带了些什么,和她在这期间做了什么,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儿,毫无参考价值!
尽管如此,陆桁还是对锦绣绸缎庄上了心。都说这锦绣绸缎庄乃京城第一大庄,陆桁实在是好奇,一个毫无倚靠的绸缎庄,如何能做到心中这般令同行仰止的地步!
似乎是知道陆桁所想,陆康便又不紧不慢地说道:“据属下查探得知,锦绣绸缎庄幕后之人,与绣颜阁的掌事似乎有些关系。”
哦?竟然还有这么一说?
闻言,陆桁心中趣味更浓,这样说起来,这锦绣绸缎庄的水可是不浅呢!
可是,陆晼晚是何时与锦绣绸缎庄车上关系的,又或者说,她是何时与绣颜阁有了关联的?再有便是,这锦绣绸缎庄和绣颜阁的幕后之人,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