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袁容青却是摇了摇头,笑道:“姐姐忘了,当日在祖宗面前,老爷将你抬做平妻,而晼晚,老夫人便也是许了她匹嫡之位,如此一来,半月后的宫宴,姐姐与二姑娘去最为合适。”朝乔氏看了一眼,见她眼中带着笑意,便也猜到了几分她原本的想法,便继续说道,“再者而言,姐姐本是将门之女,曹老将军深受皇宠,论身份与家世,姐姐便都是更胜一筹。”
听袁容青说完,乔氏欣慰地点了点头,笑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曹氏一愣,原来老夫人一早便决定好了,却让她们两人在这儿……
抿了抿唇,曹氏未曾言语。
“你也不必有太大压力,若是不为自己想,便是冲着晼晚,你也该去。”
乔氏心中当真是早早便有了打算的,当下便拍了板:“晼晚是个识大体懂礼数的,此去宫宴,也不说为尚书府争脸,便是对她自己也是极有好处的。这么多年,你作为母亲,不会不知道这孩子一直处在风口浪尖。此去宫宴,便也能化解一些流言蜚语,对她也是好的。”
若是赵子离当真对晼晚有心,日后定会求娶,到时候,恐怕又会有一些人不安分了。不若趁着这次机会,让所有人都对她家晼晚改观!
也免得这两人日后的路难走!
曹氏自然是不知道乔氏已经思考到如此长远的地步,眼下听着乔氏说这些话,便已是一阵惊愣。倒是她目光短浅了!
如此说来,曹氏便也未可辩驳,朝着乔氏与袁容青笑笑,便是应下了。
“便这么定下了。”乔氏眉开眼笑,“容青,这几日,你去请锦绣庄的人,为心悠与晼晚量身定做一身衣裳,也免得到时候太过仓促。”
“是!”乖顺应下,袁容青也是打心里高兴。
夜色逐渐笼罩,院子里的灯火似乎亮堂了不少。说完这事儿,曹氏与袁容青见天色不早,便纷纷起身与乔氏辞别回了各自的院子。
“夫人。”易妈妈随着曹氏进了屋,见着她容色疲惫,不免有些担忧。
摆了摆手,曹氏抬头无力地说了一句:“不妨事。晼晚今日去了哪儿了?”老夫人派人去寻了几次,便都说“二姑娘出去了”,曹氏却不知道她是去了哪里。
“听说是去了揽月楼。”易妈妈也是听前院的人说的。
闻言,曹氏皱了皱眉,揽月楼?那是京中最大的茶楼,却也是权贵之人最大的销金窝,晼晚去那里做什么?
许是见着她脸上的一丝丝担忧,易妈妈便开口宽慰道:“夫人也不必太过忧心,二姑娘是个懂事乖巧的,断不会做出一些糊涂事儿来。”现在的陆晼晚,也确实能令人放心,因此易妈妈倒也不担心她。
听着易妈妈的话,曹氏没有做声。话是这样说没错儿,可她还是会忍不住一阵担忧。之前发生的一些事情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谁知道下一瞬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儿,现在,曹氏只要一日不见着陆晼晚,便觉得心里不踏实,仿佛她随时可能消失一般!
“时间也不早了,夫人还是早些休息吧,明儿个一早,咱们再去临湘阁瞧瞧。”也知道她心中放不下,易妈妈也不再说些宽慰她的话,反倒哄她睡下,见着她成日这样忧心忡忡,不由得担心。
曹氏叹了口气,也终是听易妈妈的话入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