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
清瑶与夏喧面面相觑一阵,这话听起来,似乎珞姑娘与揽月楼 大东家之间,有那么一些不愉快啊!
却见覃珞脸上浮现一抹尴尬,扯了扯嘴角,转而看向窗外,目光不知落在何处。
“那时我初到京都,一路逃避仇家,身上的盘缠本就不多,到了京城之后就彻底身无分文了。可是肚子实在饿得厉害,无奈之下才动了窃人钱财的念头。”转过头见几人都看着她,覃珞赶忙又解释道,“只是借,我有想过找到落脚点之后就还给人家的!”
闻言,夏喧一阵无语,便是连清瑶都不由得扶额!
姑娘,窃人钱财,这也叫“借”?要是都这样想,这天下还不得乱了套了!
见清瑶与夏喧被自己解释的话弄得愈发纠结,覃珞脸色微赧,便索性低下了头,嘟囔了一句:“我当时真的是这样想的。”
可是,被偷的人不会这样啊!
清瑶简直被覃珞强大的思维方式打败了,看着她的后脑勺一阵无语。
夏喧听着却是想笑,这珞姑娘,该说她是单纯呢,还是单蠢呢!能将顺手牵羊之事说得这般理所当然,也是个难得的人才了!
“所以,你选择了对夏子清下手?”将前因后果联系起来,陆晼晚一针见血道。
见覃珞低垂着的头上下动了动,陆晼晚也不知道该说她什么了。
夏子清那人,看着好说话得很,可若是当真玩起来,也是个不要命的!看他现在仍对覃珞百般折腾就知道了,这人其实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撇了撇嘴,覃珞有些郁闷,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形来,她都一阵咬牙切齿!
“谁知道他是揽月楼的大东家,谁知道后来还会碰到他!”有些愤愤地,覃珞越想越气。
是谁刚才还说顺手牵羊之后会还给人家的。怎么现在听珞姑娘的意思,是打算直接拍拍屁股走人的呢!
清瑶与夏喧相视一阵,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怪不得这夏公子变着法子折腾珞姑娘,原来这其中还有这么一说。平日随着陆晼晚来揽月楼的次数多了。两人自然也多少了解了夏子清一些,想想夏子清睚眦必报的性子,对性子发生的一切,也觉得不足为奇了。只不过,是为难珞姑娘了!
看向覃珞。两人皆是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
陆晼晚却是想到了那日陆景昳将覃珞带入锦兰苑时的情形。
“你当时是怎么躲过夏子清的?”
照理说,夏子清身手应当不差,而覃珞……就算她有些腿脚功夫,可也奈何不了夏子清几许,可夏子清竟然让她逃了?
听到陆晼晚问起这个,覃珞倒是咧嘴一笑,有些不怀好意:“嘿嘿,我顺手将他腰带给扯了。”
这……清瑶简直无语了,顺个钱袋能顺手将人家一大男人的腰带给扯了,这姑娘是有多猴急!
此时。陆晼晚也是一阵语塞。她该说什么好呢,还能说什么呢!
夏子清可是个极要面子的,当众被人扯了腰带,不气得发疯才怪!不过,也难怪覃珞会趁机溜了。想来夏子清也不会零散着衣袍就当街追着一个姑娘跑,至于他手底下的人,肯定也是要首先顾及自家主子的面子的,这便给了覃珞偷溜的时机!
想不到这姑娘一开始便留了一手,不过也从此与夏子清结下了梁子!
陆晼晚也无法多说什么,只能心中默叹。这珞姑娘还是自求多福吧!
“那你后来怎么还会流落街头?”
既然有了钱,怎么还会连个落脚点都没有。她还记得,当初陆景昳说的是在小巷里见到覃珞的。
闻声,覃珞抬起头来看着她。想不到这二姑娘问话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至于她为何会沦落至此,覃珞却是不能说,也不会说的。
看着陆晼晚,覃珞眼中带着一丝丝歉意。她虽已离开那是非之地,却仍是能得知绣颜阁的一些消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锦娘与她的锦绣绸缎庄,覃珞再熟悉不过。外人不知。可她从小便在绣颜阁长大,绣娘更是对她疼宠有加,因此这锦娘与绣娘的关系她自然也是知道的。
锦娘为长,绣娘为幼,锦绣绸缎庄便是以这对姐妹的名来命名的!
这段时间,她虽人在揽月楼,但却时常能听到一些关于锦绣绸缎庄的消息,毕竟,像锦绣庄那么大的产业,即便是想低调 也是低调不起来的。
锦娘去过尚书府的事,自然是没有瞒过藏身与揽月楼的覃珞。
便是在年前,当覃珞还在绣颜阁的时候,她便听绣娘提到过陆晼晚。那时候,锦娘亲自去过绣颜阁一趟,自然是去见的绣娘,至于这姐妹两人说了些什么,她也无从得知!
陆晼晚见覃珞目光闪烁,便也知又问不出什么了,但心中愈发确定了她落魄至此,定于绣颜阁脱不了关系。
“珞姑娘似乎是累了,不若先去歇着吧。”起身,陆晼晚也不再去追问她。见覃珞满脸惊愕,陆晼晚又道,“至于夏子清那边,珞姑娘也无需过多担忧,我与夏子清虽只是泛泛之交,但好歹也能在他面前说上一两句话,若是能为珞姑娘讨一份安宁,我便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
以退为进,陆晼晚表现得越是释然,覃珞心中便愈发纠结。
看着陆晼晚带着清瑶与夏喧果真要走,覃珞也站起身来,转身朝着几人离开的方向,一阵踟蹰。
夏喧早便见着覃珞脸上的一阵纠结,心中再看陆晼晚这般刻意,便也猜出了点儿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