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喧被再次召进花厅,几人脸上便变了颜色,虽依旧有些忧虑,但已经没了刚开始的那份紧张氛围。然,这些在目睹全程的眼里,便只是暴风雨将至的征兆!
“夏喧,这段日子,看紧夏蝉,有什么异动便告知于我。”陆晼晚可不想她这边还什么动作都没有,就被自己院子里的人出卖了。
闻声,夏喧心里一紧——二姑娘终于要对夏蝉采取措施了么?那毕竟是她的妹妹啊!
“二姑娘,夏蝉她只是不懂事,她……”
“是不是不懂事,我自然懂得分辨,你是个明白人,不会不懂我为何要如此做!”
对于夏喧,陆晼晚还是比较看重的,不然也不会几次三番去到哪儿都只将她与清瑶带着。至于夏蝉,还是看她自己的觉悟和造化吧!她不会错怪了好人,但也决计不会放过一个可能坏了大局之人。
“你便是脾气太好,将这院子里的婢子们宠成这般无法无天的模样。”
赵子离声音不大,却是叫替夏蝉开罪的夏喧身子一颤,急急忙忙跪了下来,“中山侯恕罪,二姑娘恕罪,是奴婢僭越了。”
清瑶也不由得摇了摇头,夏喧平日里看起来颇为懂事,现在却当着中山侯的面儿与二姑娘辨嘴,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更何况,方才一番谈话下来,几人心情明显不好,夏喧现在怎么也不会看眼色了!
然,想到夏喧与夏蝉之间的那一层关系,便也了然了,毕竟是亲人,夏喧没道理坐视不理。
“起来吧。”
揉了揉眉心,陆晼晚满脸的倦意。
清瑶赶紧走过去将她扶了起来,赵子离与陆景昳便也不再多坐,也一起往花厅外走去。
对于方才在花厅发生一个小小插曲,陆景昳虽是疑惑,却也没多问,但却将这事儿放在心上了。从方才夏喧的求情与晼晚的强硬态度看来,似乎是锦兰院里那个叫夏蝉的丫鬟做错了事儿。难怪最近总是只见着清瑶与夏喧两人在晼晚身边伺候着。
出来之后,陆景昳并未多坐停留,说了几句关心的话便辞了陆晼晚与赵子离,往凌霄院去了,神色匆匆。
在陆景昳走了之后没多久,赵子离便也起身离开了。剑云宗一事太过复杂,目前他也只能抓住一些小的苗头,至于这个组织的具体动向,他还有待观察。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守好陆晼晚,看紧许兰馨!
送走了两人,陆晼晚也回了屋子,无意间与清瑶问起,那夏蝉竟是有段时间不见了踪影。在她们前去安远寺的时候,那丫头便未曾跟着,若是以她往常的性子,必定是吵吵嚷嚷要一路随行的,那一次居然二话都没说。眼下,连她们从安远寺回来了,也都还未露过面,这样看来,若说夏蝉心里没鬼,连一向心软的清瑶也未必会信了。
索性她也不着急现在便将夏蝉捉过来问罪,她若是想去哪里做什么事,那便随她去吧,若是能利用她来引蛇出洞又未尝不可!
合眼躺在美人榻上,陆晼晚心中感慨,她向来不喜欢去利用自己身边的人,可偏偏有人不不合她的意。
然,陆晼晚心中便也做好了打算,夏喧与夏蝉姐妹情深,一人的过错没必要牵扯到另一人,届时她将夏蝉遣走便可。至于夏喧,若是与夏蝉分不开,是去是留,便也看她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