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磐石看了一眼柳溪月,笑哈哈道:
“是崔云珠跟他要的,作为她上学年年级第一的奖品。”
“你怎么知道?”
“那天我在场。”
“赵老师你挺老实的!”
“这还用你说。”
“以后杨玉美姐姐问我什么,我只夸大五倍说。”
“有什么正事快说,我还忙着呢。”
“赵老师,你在班上说一说,扫卫生区时,不管轮到哪几个,垃圾要撮了倒进垃圾房,不准扫到旁边九十六班卫生区。不然你扫过来我扫过去的,两个班都被扣分。我说了她们又不听。我这个劳动委员太难当了。”
“星期五班会课我讲一讲。辛苦你了,工作认真负责,很好!”
“谢谢赵老师夸奖。不过也是被逼出来的。”
离开数理化教研室,两人走到一僻静处时,兰陵美道:
“真相大白了,你听风就是雨的,累不累啊?”
“你以为我喜欢那样,我也是身不由己。”
“你错怪人家了,我看你怎么解释。”
“我才不解释呢。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他如果真的在乎我,就会明白我的心意,就会原谅我。事情都是因他而起,要怪也只能怪他,我一点错也没有。如果他怪罪我,只说明我们无缘。一小点波折都经不起的男人,根本不值得留恋。”
“说得那么轻松,到时候你真舍得?你还有很多泪要流呢!”
“流泪也许是恋爱的一部分。有时候想想,这世上有个人能让你心甘情愿地流泪,也是一种幸福。都是欢笑的恋爱,即使不是藏着深深的隔阂,也肯定乏味。深深哭过笑过、悲过喜过,也许更能相互明了对方的心意。感情这种事,我永远跟着感觉走,跟着心走,绝不跟着大道理走。”
“我还以为自己是高手,原来你才是高手。”
“还要向你多学习。”
“交学费来。”
“晚饭我请你,想吃什么只管说。”
两人到外面小吃店吃饺子,回到宿舍,一个人也没有。
柳溪月找翻出本诗集来,又对镜整理头发。
“又要去掩耳盗铃了。”
“你真是吃人又羞人。陪我走一趟。”
“听你这语气,分明是说‘不准跟我去’”
“知我者,陵美也!”
“经常去他宿舍,孤男寡女的,没有越轨吧?”
“你说些什么呀,只是牵牵手而已。”
“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一样?鬼才相信!肯定摸过拥抱过。要是我,早就把你扒光,从上摸到下,还要那个……”
“你太黄了!”
“我是嘴上黄,你是心里黄。”
“你是个熟透的的芒果。”
“你是个成熟的哈密瓜。”
高梧桐宿舍门开着,柳溪月轻轻敲敲了两下,不等回应便走进去,笑盈盈地看着高梧桐。高梧桐笑笑,站起来拥抱了她一下,喜爱地摸摸她的手,拉她坐下,指指写字台上玻璃盘子。
“宝贝,请吃火龙果。”
“你刚才笑什么?”
“高兴你来呀!”
“快说实话。”
“你越来越喜欢拥抱了。”
“喜欢一个人,才乐意他拥抱。难道你不喜欢?”
“非常喜欢。。”
“那你为什么还笑?”
“感觉你像个怕走路的小女孩,经常要抱抱。”
“难道要像个老太婆?”
“但你已经是个漂亮的大姑娘了。”
“厌烦还是腻味了?”
“越来越喜欢你了。你细微的变化都会牵动我的心。见到你,是我每天最幸福的向往。拥抱你,是我最快乐的期待。我已经习惯了你的存在,习惯了你的一颦一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我倒是离得开你。”
“我的心好像已和你的心私定终身,总是驱使着我靠近你,想与你的心亲近。再抱一抱,让我的心和你的心亲一亲。”
“我的心不在身上,被你的心拐跑了。”
高梧桐大笑,拥抱着亲了亲柳溪月的脸,见她往自己身后看,忙转过身去,拿了张废报纸盖在一张快写满毛笔字的纸上,转回身笑道:
“写得不好,别看了。”
柳溪月看了一眼废报纸。
“不是这个原因吧?”
“儿童不宜。”
“我要看。”
“会影响心情。”
“我就要看。”
高梧桐掀开废报纸,方格纸上写满不断重复的四个字:醋不及防。
柳溪月笑笑,凝视着高梧桐。
“写得真好,但我不识字,请高老师讲讲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柳溪月喜欢吃醋。”
“还在生我的气?”
高梧桐拉起柳溪月的双手握在自己手里。
“看见你笑,气就全消了。如果你毫无反应,我更担心。”
“明白我的心意就好。”
“你一下子打翻一大坛醋,还真有点吓人。”
柳溪月掐了一下高梧桐的手臂。
“你吃起醋来更厉害,不信走着瞧。”
“只有像你这样的窈窕淑女,才会有那么大的醋意,像我这种谦谦君子,是不会吃醋的。”
“好,晾干了你好好收着,到时候还省得我重新写。写了几张?还有没有?”
“仅此一张。”
“我不信。”柳溪月一看高梧桐的笑样,就知道他在撒谎。去书架上一看,果然找到两张,墨迹已干。
“这两张我自己保管,到时候别装不识字。”
“放心,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