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凌瑶惊呼一声,不安地看着三人。
“怎么?有何不可?”弘昼挑着眉头问道。
只见凌瑶那两颗黑漆漆的眼珠子机灵地转了转,接着道,“你们想啊,这要是去了府衙,岂不是让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堂堂王爷、贝勒被人给打了,丢不丢人啊!”
“诶,你瞧,这还是替我们着想了。”弘明嚷着,却也不给她好颜色,接着说道,“我倒是不在意这颜面。”
“你不在意,他们可得在意啊。”凌瑶看着弘昼,说着,“我说的不对么,你仔细想想,若是堂堂王爷贝勒,被一个姑娘家的给打了,别人可要说你们无能了。想我大清王朝,三名男子竟连个弱女子都打不过,岂非说我大清男丁凋落,惹人猜疑么。”凌瑶理直气壮地说着。
“弱女子?”弘昆怪异地尖叫一声,“你也算是弱女子?要我看呐,你比十个男人都凶悍!”
“我!”凌瑶冲着弘昆扬了扬拳头,瞪了他一眼。
“那你既知我们三人身份,就该知道,若本王想查个究竟,就算满京城的人都知晓也未尝不可。”弘昼似笑非笑地看着凌瑶,“而这丢失太后钦赐之物,可是大罪。你想想不过比起这砍头的罪,丢脸面算什么。”
“说起这事,这可不能怪本姑娘!”凌瑶辩解道,“原本是你们惹本姑娘在先,若不是那日在湖畔,你们多管闲事,搅了本姑娘的好事儿。本姑娘这会儿早摆脱这个鬼地方了,谁叫你们多管闲事的。”
“是你!原来是你啊。”弘昆皱着眉头,定定的看了看凌瑶,接着便一脸的不悦。
“难道你们早已认识?”弘明看了看凌瑶,又看了看弘昆,疑惑地问着,“什么时候的事儿?”
“认识!”弘昆冲着弘明嚷了句,一脸的不乐意,“何止是认识啊!这位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女子,我们可不敢惹!”
“这是什么话?”弘明挠了挠头,不明地问着。
“呵呵。”弘昼无奈地笑了笑,接着道,“她就是那日我与十三弟在湖畔救起的那位姑娘。”
“啊?!”弘明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凌瑶,“啊,你就是十三弟口中的那位全京城首屈一指的‘泼皮姑娘’?”
“哈哈。”弘昼朗声一笑,“没错,正是那位!”
“什么泼皮?”凌瑶听得不明所以,疑惑地皱着眉头,“你是说我?泼皮?”
“没错!就是你!”弘昆瞪了凌瑶一眼,不做理睬。
“哈哈,怪不得十三弟这么大的反应,原来是你啊。”弘明上前笑道,“不错,今日一见,确实不是凡人啊。这姑娘的确泼皮,我今儿是见识了!”
“你!”凌瑶瞪着弘明那一脸痞痞的坏笑,竟说不出话来,接着凌瑶邪邪一笑,一脚踢上弘昆,拌得那弘明摔了一个大跟头。
“哈哈,活该!谁叫你乱说话!”凌瑶得意一笑,冲着地上的弘明大笑道。
“你!”弘明顿时涨红了脸,摔在那地上竟也愣住了。
“你说,这玉坠是你的?”弘昼上前扬起手中的玉坠,说道。
“那是自然!”凌瑶伸手就要去夺那玉坠,“若不是本姑娘的,我来这儿做什么!”
“那我得问问你是谁了?”弘昼机敏地躲过凌瑶伸来的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貔貅绕竹白玉瓶,乃年初西夏进贡的贡品之一。”弘昼转了个身,扬起手中的玉坠,接着说道,“这玉坠本是一对儿,一件留在当今圣上那儿,至于这另一件嘛,月初的时候,在慈宁宫中,皇上赠予了太后。想来这两件玉坠都应在宫中,而为何这玉坠会在你这儿?你到底是什么人?”
“既然能在我这儿,那自然有在我这儿的理由咯。”凌瑶双手置于身后,大摇大摆地走了几步,好不得意。
“你既不说,那就让本王猜猜吧。”弘昼看了看手中的玉坠,又打量起凌瑶,说道,“我看你这一身衣着,也并非寻常人家。”
“这京城乃天子脚下,富贵之人,又岂是你我能数得完的?难不成略有些门第的人家,你都能一一数来?”凌瑶扬起眉,冲着弘昼说道。
“虽说我王兄数不完这京城中所有的富贵人家,但是这能让太后垂爱,并能将至贡品做赏赐的名门贵族,似乎并不多,这样想来倒也不难猜。”弘昆接过话来,看着弘昼,又接着说,“这贡品,可不是一般寻常富贵人家能受用的。”
凌瑶轻轻地睨了弘昼一眼,“既然王爷早已知道是我是谁,那还不快把玉坠还给我!”
“这唱的哪一出啊?”弘明挠了挠脑袋,不解地问着。
“六哥,你还没猜出,这泼皮是谁么?”弘昆撇了一眼凌瑶,接着道,“这玉坠应是太后赐予镇国公府三格格的,至于为什么钦赐这玉坠,这其中的缘由,就不需要我说了吧。”
“你就是为了大王兄投湖的那个三格格啊!”弘明惊叫道,又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凌瑶一番,“是你啊!”
凌瑶赏了弘明一记白眼,却也不理会他,冲着弘昼说道,“还不快把玉坠还给我。”
“还自然是要还的。”弘昼接着道,“不过嘛……”见他顿了顿,又高深莫测地看着凌瑶。
“不过什么?”凌瑶被他看得不自在,粗着嗓子吼着。
“你得答应我一件事。”弘昼笑了笑,说道。
“什么?”凌瑶惊呼一声,”你一个堂堂王爷竟也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
“哈哈,我王兄才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