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见弘昼、弘昆迎面而来,连忙上前。
“玛尔见过弘昼哥哥,弘昆哥哥。”琪格格行完礼,没有出声,只静静地立在一旁。
世人皆闻,恭亲王家的琪格格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履亲王家的贝勒。怪就怪弘昆整日冷着脸,素来看不惯女孩子家家抛头露面的。
“是玛尔啊。”弘昼浅笑一声,接着道,“今日怎么有兴致斗起这蟋蟀来了?”
“女孩子家家,终日抛头露面,成何体统!”弘昆皱着眉,冷着脸说道。
“和亲王吉祥、贝勒爷吉祥。”二人见状,连连福礼。宛青深深地看了一眼弘昼。
“都起了吧。”弘昼笑了笑,说道。
“还不赶紧回府去!”弘昆皱着眉头说道。
“这就回了。”说罢,挥挥手,招了宛青和昭然,待二人行了礼后速速离了去。
“手下败将,下次看见本格格,定要退避三舍,否则本格格打得你满地找牙!”凌瑶见琪格格离去的背影,得意地笑道,琪格格回了个恨恨的眼神。
见凌瑶得意之态,弘昼勾起似笑非笑的唇角。
“你啊,就不能安生点?”弘昼笑着说道。
“这京城之中恐怕就数你和玛尔出尽风头了。你堂堂一个格格,总做出这粗野之事,不知你阿玛怎么教你的。”弘昆皱着眉头说道。
“我呐,自然不如两位爷这般有涵养。”凌瑶拍了拍弘昆的肩膀,又接着说道,“不过嘛,若我如二位爷一般,那还怎么衬托得出两位爷的素养呢。”
“呵呵。”弘昼轻轻一笑,“你啊,就别和她犟了,你是说不过她的。”
“我是懒得和她争辩!”弘昆轻睨了凌瑶一眼,不满地说着。
“走吧,迟了又得罚酒了。”弘昼笑笑,又对着凌瑶说道,“今日我两要入宫,皇兄设了宴。我明日去府上,你可在?”
“明日?”凌瑶心头一震,急忙说道,“在的、在的。”
“那我先行一步了。”弘昼笑了笑,和弘昆一道离开了。
“格格,人都走了。”茯苓看着凌瑶得视线一直跟着二位爷离去,待弘昼弘昆离去还不忍回过神,便拉了拉凌瑶,轻轻地说着。
“格格!”眼看着凌瑶没有应声,二人无奈地对视一眼,扬了扬声音,齐声吼道。
“啊。要死啊!干嘛那么大声!”凌瑶拍了拍胸脯,瞪着二人叫道。
“都叫了您几声了。”茯苓一边跟着凌瑶离开,一边委屈地说着。
紫禁城,存菊堂——
弘历于存菊唐设宴,六宫合妃、皇亲国戚皆盛装出席。
“来,尝尝这御膳房酿的长寿酒。”弘历挥手,内务府的人端着酒散给众人。
“谢皇上。”众人端起酒杯,致敬弘历,弘历携众人一道饮了。
“好生热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见弘昼、弘昆大步流星地从殿外走了进来。
弘昼嘴角微微勾起,弘昆一如既往地冷着脸。二人走在一道儿,却又完全不同。一个温文尔雅,如沐浴春风一般和煦;一个冷若冰霜,如至九天寒窑一般阴沉。
“五弟、十三弟,你二人来迟,该罚!”弘历笑道,内敛的眸子,在烛火的映照下,异常深邃。
“这个不错,臣弟愿意领罚!”弘昼朗声一笑,与弘昆一同行了礼,入了座。
“那你二人就先罚三杯!”弘历浅笑。
“素闻和亲王海量,这三杯未免少了!”蕙妃高氏打趣说道。
惠妃,说起这位娘娘,便是乾隆帝在阿哥所学识时,一直伺候在左右的高氏,大学士高斌之女,高薏淑。高氏原为包衣,初入藩府时,先帝抬了镶黄旗,赐于弘历为侧福晋。如今也封了妃位,赐号蕙妃,与哲妃一同于下月初九行册封大礼。
见她身着宝蓝色宫服,端坐在左侧,冠上斜插着一对并蒂海棠连珠五尾凤钗,一边一个吉庆宝珠步摇,雍容华贵。靛蓝色的护甲,雕饰着海棠花,手中紧握一把玉骨折扇,若有所思。
“蕙妃嫂嫂过奖,皇兄面前,臣弟怎敢担这虚名!”弘昼莞尔一笑,“臣弟知道,后宫之中,酒量不凡者甚多,唯蕙妃嫂嫂最佳,今日,臣弟定要和嫂嫂喝个痛快!”
“哈哈!”弘历朗朗一笑,“蕙妃今日定要和五弟好好斗一斗,比个高低!”
蕙妃愕然,随即逗趣道,“数我多嘴,竟惹了王爷这高手了!”
“哈哈。”弘历的笑声,浑厚深远,“谁叫五弟点了你。”
“那我可要找个帮手呢!”蕙妃爽朗一笑,继续说着。
“皇兄这可不公平,后宫嫂嫂众多,一人一杯,臣弟也没了招架之力了。”弘昼摆摆手,继续和弘历、蕙妃斗着嘴。
“五哥可别找我,我可不要喝那辛辣的东西。”弘昼桌后的弘瞻,一本正经地说道。“再说,小祥子是不让饮酒的,五哥请十三哥做帮手吧。”
“瞧这果郡王都急了呢。”蕙妃逗弄着弘瞻,“可没人让你喝哦。”众人哈哈一笑。
“依臣妾看,后宫之中,蕙妃、娴嫔、愉贵人最经的住酒气,不如就让三位妹妹一同与王爷比试比试,皇上认为可好?”皇后富察氏,温婉地笑着,对着弘历说着。
出声的这位身着明黄色宫服,见她那头上凤冠中央朱玮缀七只金凤,两侧十七颗东珠衔接而成的步摇随之一颤,霞帔上金约镂金云十三,左右饰东珠各一,间以青金石,红片金里,随之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来。
此女子乃乾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