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究竟是怎么逃出了那个气氛不对劲的医院的,少女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了,她只是依稀记得当时自己在恐惧的情绪引导下,然后发生了什么,少女竟然脑子里一片空白,说什么也想不起来。
“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少女脚步有些虚浮地走在街上,丝毫没有在意周围行人看向自己的奇怪目光——任凭是谁,都能看出这个少女的身体状况不太好吧?本有一些好心人想要上去,打算帮助一下这个长相还算可爱的小女孩,但不知怎么的,这个女孩的身边有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不管是伸出去的手,还是即将出口的话语,都硬生生停住了。
再然后,他们就自己放弃了……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明白,为什么好好地就半途而废了呢?
少女停下脚步,扶着街边的一棵树,不停地喘着气以缓解疲惫的身心。
她尝试着去回忆先前在医院里发生的那一幕……
当时自己究竟是怎么样的感受呢?一开始是惊愕,随后是恐惧,再接着,似乎还有一些愤怒?少女把精神集中在搜索身体过去的记忆,慢慢地,竟然也让她清理出来了一些琐碎的片段。
“想不起来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身体却还是记住了当时的情感吗?”少女怔怔地注视着自己的双手,那是一双没有经历过劳作,肤色白皙触感细腻的手,但在现在。少女能够“回忆”起来,自己的这双看似柔弱的手,曾经体验过的某种非同一般的经历。
似乎……是握住了什么东西。然后有撕开了什么东西……没错,少女可以肯定,当时自己一定是“撕扯”了什么东西——指尖现在似乎还留有着余感。
在那之后,自己就从那个诡异的医院里逃了出来了啊……少女能感觉到,那个医生,应该是和噩梦中的那个披着人皮的怪物,是性质接近的“东西”。按理说,身为一个弱女子的自己,无论如何都逃不出来才对。但是现在……
“我当时,做了什么了吗?”少女看着手心,下意识地握了握拳头,也没有感觉到自己的手有什么异样。既不能发出“喀拉喀拉”的响声。也没有冒出一团火焰,更没有噌的一下窜出来狭长的锐爪……
可是自己依然逃出来了。
“难道说,我自己也……变成了怪物吗?”
这个念头不由地在少女的脑海里闪过,少女自己也是一愣,但是立刻就打消了——开什么玩笑,自己会变成那种令人憎恶的怪物?那副肆无忌惮地虐杀人类的姿态,那种视人命为无物的态度——一切种种都让少女感到由衷的作呕。
特别是最后,自己的朋友绝望地被抓走。被人以残忍的手段杀害,那惨不忍睹的死状。让少女的呼吸当即就急促了起来。
“我还活着……可是……她死了……死的一点都没有尊严……”
——绝对不能原谅。
少女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在自己脑海里重复了很多次的噩梦,一定就是自己“理应”被遗忘的亲身经历。她并不知道,在官方的记录上,自己所遭遇的“意外”究竟是怎样的,但可以想见,说不定是个相当平凡的“意外”吧?
可现在自己非常不配合地逃了出来,那么自己将要被以怎样的态度来对待呢?
“总而言之,现在绝对不能就这么回家。”少女咬了咬牙,尽力地克制住了想要回家的冲动——的确,她现在非常想要回到那个温暖的避风港,但这种情况下……说不定会把火烧到爸爸和妈妈身上的!
“嗯,仔细想想的话,那个医生,说不定是官方方面的人吧?如果是这样的话,希望他们可以编一个靠谱一点的借口啊……抱歉了,现在我还不可以就这么回家。”
既然这个世界上存在着那样的怪物,少女相信,人类的社会居然还可以保持着这般看似平稳的状态,各个国家的政府肯定都早有所应对的措施了。但是,即使是意识到了这一点,少女也不想回医院——那个医生,给她的感觉,同样不是很好。
没有记忆里那个杀害了自己朋友的恶魔坏是肯定的,但同样,少女没法在对方的身上感觉到安全感……说不定,这个结论还可以延伸下去,应用在他身后的那些人或物上。
经历过那种事情后,少女选择相信自己的直觉。
那么现在,自己该怎么办呢?家肯定不能回去了,如无意外,现在肯定已经有人在试图追踪自己……能够逃离那个医院,少女相信自己的身体一定也是发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毕竟普通人想从那里离开未免也……
自己还是人类吗?
少女不敢再想下去了。现今,她只能告诉自己,去找一个人!也许,那个人可以把自己从这个困境之中拯救出来?
“……我能够找到她吗?”
那个之前救了自己的小女孩……同时也是充斥着异样的危险气息的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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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芳,你怎么看?”
“我觉得此事必有蹊跷……话说,局座你不能自己观察,自己总结吗?每次都问我‘你怎么看’,我又不是刑侦专业的!”
一名有着“sfa”肩章的干练女性,有些无奈地说道。
“那我也不是专门搞这个的啊,明明我的梦想是见识尽可能多的船,上尽可能多的舰,为什么最后会来到这个忽悠局的啊……”
“因为局座你能面部红心不跳地跑火车啊。而且据说,之所以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