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七爷,指的就是袁阿七。
就是借给梁运成进入天楼资格的那位牛逼人物。
说起来,这个袁阿七,和梁运成的交情,倒是非常一般。
只不过……
这个进入天楼的资格,是袁阿七给的梁运成。
说句难听的,今天这个局,也算袁阿七半个。
这是一个脸面的问题,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对方真的闹事,那就是不把他袁阿七放在眼中!
听完这番话,电话那边的袁阿七皱了皱眉:“此话当真?”
“袁七爷,我就算骗我们老总,也不敢骗您啊!!——真的出事了,挨打的就是那个梁运成!这么闹下去,怕是要兜不住。万一这事儿传出去,袁七爷您的面子……”
“不用说了,此事通知梁运成他爸。我现在过去。”
“是是是!”
电话挂断。
袁阿七无奈的将手机放下,练功房内,他恋恋不舍的拍打了一下眼前的木桩,叹了口气,脱掉练功服,换上西装,缓缓走出了房门。
“阿武,阿冲,跟我出去一趟。”
袁阿七道。
“七少爷,您……这是要去哪啊?老爷子说了,现在这个点儿,应该让我们监督您练拳啊!”
“我倒是想继续练拳。”
袁阿七无奈道:“但是有人驳了我面子,我还是要出面的。唉,早知道,就不把这个什么天楼的入场资格借给别人了。”
袁阿七和梁运成根本就不算朋友,只是这梁运成总喜欢巴结自己,这次借给对方天楼的入场资格,其实就是为了丢给对方一个人情,以后再来巴结自己,他就不需要过多理会了,毕竟一份厚礼送出去了,再不理会的话,对方只要不傻,也是有自知之明了。
结果……
却整出了这么一个幺蛾子。
罢了,出个面吧,毕竟事关自己的脸面。
不过,还是要让这个梁运成的老爹梁开元出面的,毕竟,他只是过去露个面,稍微给梁运成意思意思撑个场面,人情不能白给,得让梁开元看在眼里。
像袁阿七这种自小就剩在大富大贵的人家的少爷,任何事情,都算计的很清楚,从来不会做得不到回报的事情,花费出去的时间和精力,必须得到回报。
这是一种行为惯性。
……
风满楼大酒店。
天楼。
所有人都吓得魂不附体。
包括……宋凝雪在内。
凌秋此时就如同一个从地狱爬出来的恐怖恶魔一般,而且,是那种不张牙舞爪,非常平静,却恐怖万分的恶魔。
众人甚至觉得,他虐打这梁运成的动作,都是如此优雅和潇洒。
凌秋一只手插兜,面色淡然,眼神中似乎不带多少情感起伏,脚下很有节奏的一踩一踩!
嘭!嘭!嘭!
每一下,都有鲜血喷溅而出,伴随着的便是那梁运成的哀嚎惨叫!
但是这些人不知道,凌秋的内心,实际上是怒火中烧的。
宋凝雪被这帮人如此羞辱,这口气,就算宋凝雪能咽下,不好意思,凌秋也咽不下!
作为一个夺走了宋凝雪初吻的男人,甭管现在俩人是什么关系,不好意思……谁敢惹到宋凝雪,他就往死里虐!
虐到他们后悔出生在这世上!
“疯……疯了……”
“这个人……疯了……”
“他……他是魔鬼吗……”
所有人头皮发麻,黑夜之中,金灿灿的灯光之下,凌秋那看上去仿佛像在践踏蚂蚁的动作,令他们脑子嗡嗡的,甚至感觉很不真实……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呼喊声,忽然从入口处传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运成呢?!”
一个约莫五十六十岁的西装男人,带着身后四五个保镖冲过来,拽住一名老师就急切道。
这个老师被扒拉的一愣,迟疑一下,便惊到:“梁……梁校董?!”
是的,来者,正是梁运成的父亲,江南大学的隐形校董,梁开元!
“运城呢??我儿子呢??”
梁开元收到了自己儿子出事的消息,赶紧跑过来,带着自己家里所有最能打的保镖!
“梁先生,那个挨打的……就是你儿子……”
这个时候,刚才打电话通知袁阿七的酒店负责人,指了指那个在凌秋脚下痛苦哀嚎的人。
梁开元扭头看去,只见儿子整个人都嵌入地面,仿佛早已血肉模糊,哀嚎的声音,早已沙哑不堪!!
“啊啊啊?!!这……这……”
梁开元顿时感觉心里凉了半截,刹那都快疯了,大吼一声:“愣……愣着做什么!!快啊!!快!!把这个动手打我儿子的狗东西给丢到楼下去!!!”
一听这话,这群保镖就朝着凌秋冲过去!
与此同时,梁开元还赶紧掏出了手机,迅速的拨打了一个电话:“喂?!给你们五分钟的时间,马上给我赶到风满楼天台!对,所有人!!”
挂断电话,梁开元浑身颤抖不已。
他是给自己所有手下跟班打电话,毕竟,他也做房地产生意,手下有一帮人是拉土方水泥沙子的,一个个也算是身强力壮。
虽然这不是流氓打架,但是今天,他梁开元不把整个天台个围住,决不罢休!
挨打的可是自己儿子!!
无论如何,气势必须要做足,仇必须要当场狠狠的报了!!
嘭!嘭!……
正想着,忽然一阵漆哩噗通的沉闷声响,几个人哎呦了几声,凌秋竟然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