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擦黑了,王有龙王有虎哥两个才说说闹闹地进了院门。
庄善若早就做好了晚饭,在锅里闷着。王大富回来得早些,一进门,就被王大姑拉着进房间说话去了。庄善若估摸着是说认闺女的事,她料想王大富对这个事必定是一百个不同意,可是让她喊那个老淫棍“干爹”她也是一千个一万个不乐意。到底这个事该怎么着,就看王大姑了。
庄善若趁着暮色,把那群吃饱了食儿的鸡赶回了鸡窝。就有一只芦花鸡撵了半天,死活就不进窝。庄善若为了撵这只芦花鸡,在院子里跑了几圈,热得大汗淋漓的,眼看就要抓到了,可那只芦花鸡竟然轻轻一扇翅膀,蹲到了石榴树的枝桠上,倒是安之若素,不肯下来了。
王有龙王有虎一进院子就看到庄善若在和一只芦花鸡斗法。芦花鸡稳稳地蹲在石榴树上,缩着脖子时不时地咯咯叫几声;庄善若拿着把笤帚一下一下地蹿着要撵芦花鸡下来,可惜总是差那么一点点。几个回合下来,庄善若又累又急,浑身都是汗,倒是一时半会拿那只芦花鸡没办法。
“哟,表妹好兴致,在和鸡玩捉迷藏呢?”王有虎逗趣道,今天出了一天的力气,把家里的八亩水田全都车上水了,两兄弟心里正痛快着呢。
庄善若忙回过身,见到两人,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这鸡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了,就是死活不肯进窝。”
王有龙瞅了庄善若一眼,忙移开了眼睛。庄善若身上的那件月白色的褂子本来就是又短又小了,她这一折腾,出了一身的汗,这褂子更是紧紧地裹在了她身上,将她胸前那对形状美好的浑圆完完整整地呈现了出来。
庄善若自己倒不觉得,兀自还不甘心,又举起笤帚跳了一下,胸前的浑圆也活泼地一颤。
王有龙的心也随之一颤,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将他的目光紧紧黏在了庄善若的身上,怎么也挪不开了。他不禁觉得全身奥热,忍不住偷偷地咽了下口水。
“有虎哥,你帮我把这鸡捉下来吧。”
“嘿嘿,我尿急,你让你有龙哥帮忙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王有虎赶紧往后面的茅房跑去。
庄善若只得将目光转向王有龙。
王有龙只觉得全身紧绷,像是要爆炸一般,他这是怎么了?在大毒太阳底下干了一天的活,也没见这样,怎么面对这个柔柔弱弱的表妹便嘴也张不开,腿也挪不动了呢?
“有龙哥……”庄善若轻轻喊道,今天的太阳可真是毒,连王有龙的那张黑脸膛都红得像是能渗出血来。
王有龙看到庄善若额头的汗水粘着又细又软的头发,脸上细细的汗毛像是刚摘下来的桃子上的绒毛似的新鲜可爱,她就这样用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他。
“有龙哥!”庄善若又提醒了一句。
王有龙才如梦初醒般,含糊地嗡声应了一下,两步就到石榴树下,伸出两只大手,轻轻松松地就将那只芦花鸡逮到了手里。芦花鸡咯咯咯地叫了一阵,挣扎了几下,便乖乖地不动了。
王有龙还是有些怔神,手里的那只芦花鸡是温热的。如果,如果双手捧着的是表妹胸前的那对浑圆,又会是什么*滋味?这样一想,王有龙的嗓子眼里是又干又涩,全身的血液涌到了身体的某处。
庄善若只觉得今天的王有龙有点怪怪的,也没多想,只当他干了一天的活累了,就伸手从王有龙手里接过了那只不听话的芦花鸡,笑道:“还是个子高顶用!”
王有龙还是呆呆的,刚才庄善若的手无意间扫到了他的手,那种细腻柔滑的触感让他如触电般心中一荡。他就这样眼瞅着庄善若抱着那只芦花鸡,嘴里轻轻地责骂着,来到鸡窝前,打开鸡窝门,弯腰将芦花鸡送了进去。在庄善若弯腰的刹那,臀部呈现出的另一种浑圆,又让他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
在庄善若回转身体的刹那,王有龙生怕被窥探了心事般夺路而逃,急匆匆地进了西厢房。
拾掇好鸡窝,庄善若又去看了看猪圈,两头猪吃得饱饱的躺在淤泥里哼哼。临近傍晚,院子里微微地起了一阵凉风,倒是比屋子里多少要凉快些。
庄善若寻思了一下,准备把晚饭摆在院子里吃。她又拣起那把笤帚扫了扫地,又洒了些水,从厅房里搬出一张小方桌端端正正地摆在了石榴树下。
做完了这些事,见王家人都还在房里忙活着,倒也不急着开晚饭。庄善若站在石榴树下用手朝脸边扇了扇风,她闻到自己身上酸酸的汗味,不禁皱了皱眉头。她麻利地从厨房里打了小半桶水,拎进东厢房,想擦一擦汗湿的身子。
从上年开始,这胸前的一对就像是放足了酵母的面团,发得又白又喧又软。往日里,庄善若怕羞,偷偷地拿布条缠上点,让它们不那么显眼。可是今年夏天实在是太闷热了,她也顾不上缠布条,没想到少了束缚,它们又涨大了许多。
毛巾拂过胸前的时候,庄善若有些害羞。擦洗完毕,她特意寻了件宽松点的罩衫穿上,照了照铜镜,倒也那么显眼了。洗去了汗水,那张白白的脸闪着莹润的光泽,红红的嘴唇也新鲜娇嫩。
王有龙王有虎在菜园边的井台旁冲凉。干了一天的活,出了好几身的汗,身上黏黏糊糊的,实在是不爽快,被这清凉的井水一激,整个人都畅快起来了。
“那郑三哥真是有一把好力气,我看连哥都比不上。”王有虎拖得只剩条大裤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