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离急急的赶来,看见的就是黎老爷一脸怒火,而黎夫人正在用手帕擦拭着眼角的眼泪。
她连忙走上前行礼道:“母亲这时怎么了?若离晨起抱恙,还望娘亲原谅,不知娘亲传若离前来是为了何事?”
春衫单薄之下,若离更显得柔弱。问月搀扶着若离立在一旁,等着黎夫人的教诲。
黎夫人心里知道事情有变,却不知究竟哪里出错。也不敢吐露太多,只说道:“是不是你将这些东西埋在地下的?你在上面都写了写什么?”
若离刚要回答,黎老爷就不耐烦的说道:“不过是一些你我的生辰八字,还有福气的好听话,何必这样生气?”
黎夫人这才明白刁嬷嬷为何要几次暗示自己,看来这些东西已经被人发现并且调换过了。之所以还会被人挖出来,恐怕就是为了让自己出丑。
黎夫人眼珠一转,哀声道:“老爷你实在是误会妾身了!既然这生辰八字,自然要高高供起来,才叫祈福。只有死人才要埋在土里呢,更不用说还在这院子里日日给人践踏。。。。。。”
黎夫人这话说得很有道理,黎老爷也察觉出不对。紧紧盯着若离等她解释。
若离脸上闪现焦虑之色。黎夫人望见心里极为得意,语气却和善得很:“若离你可要跟你父亲解释清楚,否则他总觉得是我为难了你。”
“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黎老爷不耐,暴躁的皱眉看着若离。
若离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步:“回父亲娘亲,此事确是若离所为。”
满院子里干活的工匠和下人就这样来来往往,几位黎家的主子杵在院里起了争执,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于是大家都竖起耳朵关注着这边的动静。
“事情虽是若离亲手所为。这法子,却是娘亲的婢女教给若离的!”若离将事情的经过婉转道来。
“你!你胡说!我的婢女怎么会教给你这些?”
“父亲可还记得为若离采买婢女一事?”若离干脆不看黎夫人的脸,只对黎老爷说道,“若离选中的三人,其中最小的一个,就曾经是母亲孝恬堂的丫头。”
若离说得清清楚楚,府中见过酒儿的人虽然不多,却也不少。如果黎老爷有兴趣问问,很快就能查出真相。
“酒儿教给若离这个法子,说是可以为黎家祈福。若离也是这个心思,谁知今日经娘亲一说,才知这样不好。”
“你的婢女?怎么会混在新买来的丫头里?!”黎老爷大声斥责黎夫人,“我说你为何一直对此纠缠不休,原来是早有打算!”
黎老爷气得将手上东西重重扔在地上,对刁嬷嬷大声说道:“还不拉你家夫人回去,还嫌丢人现眼的不够吗?!”
黎老爷被夫人耍的团团转,又让一圈下人看够了热闹。一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直冲若离喊道:“把那个叫什么酒儿的下人给我带过来!我要好好问问究竟!”
问月上前一步:“回禀老爷!奴婢刚才去请小姐的时候,才发现酒儿已经不见了,小姐病中沉睡。连妆台上匣子里的私房银子都被盗走。”
若离扶着额头:“女儿本不知为何,现今看来,酒儿出逃竟与娘亲脱不开关系,还望父亲明察。为若离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