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深明天出国,送遇安回家之后,自己绕路回爷爷的家里,拿些衣物。
他一进门,齐纪就兴奋地跳了过来,环着他的腰:“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
“不是,”齐深松开他的手:“爷爷呢?”
“在书房改试卷,心情不太好。”他嘟着嘴。
“怎么了?”他换上拖鞋。
“好像是他的学生考得太差了。”
不知道那丫头考得怎么样了?
齐深走进书房,齐教授正戴着眼镜,紧蹙眉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感慨道:“真的是一届不如一届啊。送分的题目都拿不了多少。”
“爷爷,我回来了。”
“小深来了啊,正好,过来帮我录入分数。”他招招手。
齐深在他的旁边坐下,翻着那沓试卷:“怎么弄?”
“你来念分数,我把成绩输到系统里。”
“好。”
“高筱筱,91;吴小格,90;流苏,94;唐遇安……”
“怎么不念了?”
“唐遇安,80。”齐深看着试卷上的69分,微微笑道。
川大跟其他的学校不一样,专业课必须要70分以上才算通过,否则要补考。
齐教授点点头:“这个同学我记得,没想到她进步挺大的。”
第二天,在华盛举办年会的时候,齐深飞往了美国,封闭了去耶鲁大学进修半个月的消息。
还有十八天就是除夕了。
自从齐深走了之后,父母去外地参加朋友家的喜宴,要三四天才回来。而恬心被叔叔接回去了。
遇安每天都在家里躺尸,饿了就点外卖,吃了睡睡了吃,过上了猪的日子。
这天,门铃响了,应该是外卖到了。
她艰难地从床上爬起,裹紧厚厚的睡衣,飘过去开门。
“surprise!”他突然跳了出来。
“风……风锐!”她立刻清醒,有点不知所措。
“小安,我拎着这么多东西好重的,你不让我进去坐坐?”他提起手上的几个大袋子,晃了晃,一脸委屈。
她让出了一个道,然后关门:“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里?”
风锐笑道,眼神调皮:“我自有办法。”
遇安替他拎了一袋,然后拿出一双拖鞋给他换上。
风锐把东西放好:“客厅的灯不开吗?光线过暗,对眼睛不好的。”
她突然想起,毫不在意地说:“哦,应该是坏了,要叫师傅换一个。”
“这种活儿啊,包在我身上,你去把工具箱拿过来。”他自信地拍拍胸膛。
“你会修?”她找来箱子,半信半疑地问。
他手里拿着一个工具,搬来一张椅子,站在上面开始修:“我像是会骗你的人吗?”
“……不像。”但像是不怀好意的人。
“啪”地一声,灯亮了。
“弄好了。”他真的很喜欢笑,仿佛与生俱来有一种对笑的不抵抗力。
遇安道了声谢,把工具箱收好。
他洗了手之后,很自然地围上围裙:“你应该还没吃饭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遇安有些受宠若惊:“不用麻烦了,我的外卖很快就到了。”
他依然想要停下:“外卖不健康,还是自己家里做的营养好吃。”
她干笑着:“好吧。”这是我家,不是你家啊。
“小安,你的表情,可以不用那么……视死如归。”
“有吗?可能……是外卖吃太多,营养不良?”
“……”
除了父母,第一个为她洗手做羹汤的人是齐深,第二个,就是风锐。
没过多久,一桌子的佳肴色香味俱全。遇安真的很饿,不顾形象地大吃起来。
“如果你以后还想吃,欢迎来我家做客。”
“咳咳……”她被呛到了。
他体贴地倒了杯水,抚着她的背:“吃慢点。”
“谢谢。”她低头吃着,尽量不去看他的眼睛,怕被灼热。
“不用客气。”他的眼角弯弯,笑意却没有到过眼底。
随后,他撸起袖子,走到茶几前,麻利地收拾遇安吃零食的时候留下的垃圾,然后拿起扫把开始搞卫生。
她赶紧说道:“风锐,,你不用……”那么……居家贤惠,搞得她真的很不好意思。
“小安,”他打断道:“你是有多少天没出门了?”
“额……三天?”
他看着她,没说话。眼神却在审问:你确定?
遇安实话实说:“好吧,七天。”
”……“风锐无奈地扶额。
“明天跟我去福灵寺。”
“为什么?”她咬着一块鸡翅,含糊不清地说。
福灵寺坐落在落黄山的山顶,需要爬完千云梯才可上去,而且山上没有缆车,只能步行。对于遇安这种可以坐着一定不会站着的懒虫来说,简直就是一种酷刑啊。
“为了你的健康着想。防止年纪轻轻的时候肌肉萎缩。”他一本正经地说。
“……好吧。”吃人家嘴软拿人家手短,他都已经做上门保姆了,遇安再怎么不愿意去,也得给足人家面子吧。
他们约好了第二天早上七点出发,但遇安赖床赖习惯了,调了五个闹钟,还是迟到了。
风锐准时在她家楼下等着。她匆忙出门,帽子都戴歪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迟到了。你等很久了吧?”她一边关门,一边提鞋跟,跑到他面前。
风锐笑着把她的帽子扶正:“还好。”
他系了安全带,把一个袋子递给她:“早餐,趁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