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安睁大眼睛,身体僵硬,不会认出来了吧?
齐深说:“巧合而已。漂亮的女孩子都有相似之处的。”
“确实是这样子,可是……“唐妈越看越怀疑。
叮的一声,终于到了!还好她平时穿德普通随意,现在一打扮起来,连自己的亲爸亲妈都认不出来,很正常。
唐爸拉着唐妈的袖子先走出去:“走吧,别磨磨唧唧的,人家的女朋友你这样一直看着合适吗?”
齐深笑了笑,走到门口,掏出钥匙,进屋去了。
遇安重见天日,松了一口气。
“你先坐着,我拿点冰块给你敷脸。”他脱下外套,挂在衣架上。
“好,谢谢师兄。”
他皱眉,转头想要说些什么,还是没有说出口:“算了。”话毕,折起袖子至手臂中央。
这小东西还跟我客气什么?
这时,一阵悦耳的铃声在齐深的外套口袋里响了很久。遇安看着他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觉得应该拿给他听。
来电显示:father。他的爸爸?
“师兄,你的手机响了。”
他的冰袋递给她:“放着。”
“哦。”她把手机放到桌面上,把冰袋贴到脸部。
手机停止了响铃,下一秒又打过来了。
这是一个看不懂的名字,好像是法文来的。
齐深拿着一支药膏,在她旁边坐下,接了电话。全程用法语讲,遇安听不懂,只觉得声音浑厚有力,发音纯正,跟法国电影的男主角一样。她偶尔偷瞄了一下他的神情,紧皱的眉头看出了他心情不悦。应该不是什么好事吧。
随后,他挂了电话,沉思了一会儿,把药膏递给她:“敷完之后,涂一点,效果很好。”
遇安接下,突然很想了解他的过去。心里有丝犹豫,但还是出口问道:“师兄,你来川大之前,是一直都在法国上学吗?”
“嗯,十岁的时候移民过去的。”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就像之前那样,冷冷地说一句:“你可以回去了。”
他接着说:“打电话来的是我的导师。”
其实她很想继续问下去,但没名没份,总觉得不太合适,便也没说话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遇安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师兄,你刚刚在酒店的时候,为什么会叫我’丫头‘?”
他眼眸闪过一缕复杂的情绪:“一时脱口而出,不喜欢这个称呼?”
“不是,只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齐深的身子微颤了一下,像是在压住什么。语气依然淡漠无比:“谁?”
“好像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努力回忆道。
“好像?”他看着她,微冷的眼神钳制住她的视线,狭长的眼眸深处像是藏着一团隐忍许久的火焰。
“我也记不太清楚了。自从我十一岁时遭遇了一场火灾之后,之前的记忆都变得支离破碎,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那个男孩子的面孔也模糊不清,他从来不叫我的名字,就叫我丫头。”
“火灾?”他的心揪得厉害,不禁皱眉。
“嗯,那天晚上停电,爷爷奶奶不在家,我又怕黑,睡觉的时候点上了蜡烛。可能是被风吹到了窗帘上,着火了,我又睡得沉,没及时发现。等我醒来之后,火势已经蔓延开来了。”
“你记不记得那个小男孩叫什么名字?”
遇安摇头:“不记得了。”
“他长什么样记得吗?”
“……好像不爱说话,长相很好,但成绩很烂,班里的常年吊车尾。就记得这些。”
他沉默地看了她一会儿:“没了?”
“没了。”
他好像…还想听到些什么……
“算了,把药膏涂了。”他叹了一口气,倒了杯水,走到阳台站着,许久没动,就像一个人型雕塑。
为什么,遇安觉得他的背影很……落寞?
遇安放下药膏,推开落地窗,走到他身边,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他突然问了一句:“想报仇吗?”
遇安知道他说的对象是谁,迟疑了一会:“这样不太好吧?”她已经还手了。
他转头看着她,眼睛比城市的霓虹灯还要闪烁:“我要一个干脆的答案。”
“想,但是不要太过就行。”
她还是没变,对任何人,都是一如既往地心软。
齐深微笑道:“好。”
遇安好奇地问道:“你想要怎么做?”
“你只需知道,心慈手软,也不是我的作风。”他喝了一口水,看着底下的五彩夜色,漆黑的眼瞳放出凌厉的光线,寒气逼人。
遇安不禁打了个哆嗦,怎么瞬间就觉得天气变冷了?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遇安知道父母已经睡了,便跟他说了一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卸妆洗澡睡觉,是有着美梦的一晚。
第二天早上,遇安出门去学校。没想到,一大早的运气就好到爆棚。因为,齐深也从对面开门走出来,的肉墩子。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早啊,好巧。”她笑着打招呼。
“嗯,早。”他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齐纪臭着脸,不屑地白了她一眼。遇安当作没看见。
三人一起进入电梯。
“哥哥,雪姐姐说她今晚没课,机构没开门,可不可以让她来家里辅导啊?”
“不可以。”
“为什么?”
“你换老师了。”
“啊?换了谁?是长得比雪姐姐还漂亮的吗?”齐纪这个小颜控双眼放光。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