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品收到四哥的微信,立即激动地拿着电话给傅盈看:“阿盈,快看,四哥是真的恢复嗅觉了,他竟然能够闻到菜香了。天堂鸟真的是这种病菌的克星。
我们都想得太多了,以为这种病菌这么霸道,一定是用动物培植出来的菌群,所以一直在找与动物相关的克制菌体。”
傅盈看着微信,也十分激动:“真好,四哥的身体终于有办法拯救了。”
“是啊!”吕品一脸喜色。
傅盈突然更激动了:“你看,四哥发的是文字,他看得见了,他眼睛也在恢复,他昨天配镜的时候配了2300度都看不到多少,现在竟然可以发文字微信了,他竟然这么快就可以看得清微信了。我好高兴!真的太好了。”
傅盈一高兴就忘了如今自己的身份,她突然抱着吕品,像数年前一样,难掩喜色:“阿品,四哥终于有救了,他会没事的对不对?他一定会没事的对不对?”
吕品愣住了,微俯头望着自己的腰,那里,一双手紧紧地抱着他。
下一刻,他心头狂喜,紧紧地抱着傅盈,拍着她的肩,声音激动:“是的,没事了,四哥没事了。至少稳住了,就算不能完全根治,我们也有足够的时间来研制解菌剂了。”
他的语气格外激动,不知道他是在为四哥激动还是在为自己激动?
傅盈反应过来,猛地弹开,尴尬道:“不好意思,刚才我失态了。”
吕品眸光深邃地望着傅盈,他想到四哥对他说的话,不管怎么样,有些事情你该说清楚的,就当是自己与自己曾经的一个了断。
“阿盈。”他低声喊。
傅盈心头一颤,尴尬地解释:“那个,对不起,我刚刚失态了,实在是太高兴了。我一直担心四哥的视神经受损,视力无法恢复,现在总算可以放心了。”
“阿盈!”吕品加重了语气。
傅盈耳根通红,神情尴尬,眼神闪烁,她立即说:“那个,我们继续做实验吧。还有,你跟四哥说一下,让四哥继续去月亮泉山谷住一段时间,免得体内病菌压不住。”
“阿盈,当年的事情对不起!”吕品执拗地眸光深邃地望着傅盈。
傅盈不敢与吕品对视,她说:“都过去了,我们都不要再提了,你赶紧回复四哥。”
吕品看紧傅盈,点点头,当着傅盈的面,他迅速回复了四哥:天堂鸟的确有压制病菌的作用,四哥,忙完以后我们继续去月亮谷呆着。
回复完,他看紧傅盈,一步一步走近。
傅盈条件反射地后退。
吕品每前进一步,她便后退一步。
吕品再前进一步,她再后退一步。
“阿盈,当年我偏激地把你囚禁起来,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吕品一双眸子死死地望着傅盈,他想要从她的眸子里看到更多的东西。
他现在想的,已经不止是四哥说的那样把当年的事情说清楚与自己做个了断了。
刚才,她抱着他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从前的她。
她还是从前的样子,会在高兴的时候第一时间与他分享,像个孩子那样高兴地抱着他,他也会抱着她旋转,她会欢呼,会尖叫,会兴奋得手舞足蹈。
“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别提了。”傅盈赶紧往后摆手,不敢看吕品的眼睛。
“当初把你囚禁起来,不是真的想要伤害你,我只是不想你离开我。”吕品说。
傅盈心头突然酸楚,苦涩,也难掩气愤。
当年,他与别的女人在一起了,她正好发现自己怀孕。
原本她是打算好好与他谈谈的,相爱一场,他有了别的喜欢的人,他们和平分手。
可是她一提分手,他立即就气愤,她也很生气,既然没想过分手,为什么要去招惹别的女人?她问他为什么?他没有解释半句,气愤地甩门而去。
她想要听他解释的啊!
再见到他的时候,他把她反锁起来,不与她说话,很长时间都不来见她。
后来,她终于见到他,她质问他别的女人的事,他说她管不着。
四年多过去了,他说她管不着的那一幕至今她仍然记忆清晰,恍如昨日。
她是他的女朋友,数次催他结婚他总是说再等等,以他事业未成、没有财富积累推脱。
她发现他有别的女人,她想要听他解释,想要亲耳听到他说他与那个女人没有任何关系的。
只要他说,她就信啊!
可是他没有解释半句,他说她管不着。
她突然发现,她一直以来不过是单恋,无名无分的单恋,她提过裸婚的,什么也不需要,只要领过结婚证,他们就是夫妻了。
可是他拒绝了!
是啊,无名无分,她是他的谁?她有什么资格管?
她伤心难过,后来撬锁离开。
再之后,她被他抓了回来,他打造了厚重的铁门将她关起来,就关在裴宅里,任何人都劝不住他。
她每天过着只能从铁门缝里取饭吃的日子。
那段时间,她看到他就像噩梦,因为他每天都会问她那个男人是谁,他要去杀了他,他要把那个男人大卸八块,他等她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就扔到河里去。
每次见到他,他要么喝得烂醉,要么眸光猩红,他会把她推到墙上,疯狂地吻她,啃咬她,甚至还想那件事情……
她见到他就害怕。
尤其是肚子大起来的时候,他看她肚子时那侵略的眼神,让她心惊。
她仍然努力说服自己,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