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树大多长在山上,身处其中,就是一望无际的红色风景。
太阳已经升得很高,在茶山之上铺开了万道金光,整个茶园披上了金色外衣,有茶园工人,背着竹篓在采茶。
工人大多是姑娘,她们个个神采飞扬,谈笑风声,一边采茶一边欢快高歌。
山歌好比春江水,悠悠长长,隔着山头都能听得见。
葭筠第一次来到这种风光秀丽的茶园,整个人都雀跃起来,她也像模像样地背了一个的竹篓,在茶树间穿来穿去,不知道该采哪一片才好。
薄轶也背着一个竹篓,体贴地跟在她的身边,边走边与她讲解采茶的知识。
葭筠一边听着,一边从树上采下一些嫩嫩的叶子。
她其实刚刚从书上已经了解一些了,只不过从来没有实践过而已。
途中遇到的茶园姑娘,都会热情地与薄轶扫招呼,大声地问候,“老板好!”
薄轶也格外平易近人,笑着点头。
穿过几百茶树,葭筠嘟了嘟嘴,问道,“诶,你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你手下的人全是姑娘?”
没错,她在他身边,就没有发现过男人。
帮他盗宝打架的是姑娘,这茶园里采茶的还是姑娘,从这一现象来年,这个leo真不是个好东西。
大概是读懂了葭筠的眼神,薄轶双手插进口袋,淡淡地笑了,“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我收的姑娘是不少,但我也没对她们有任何不良企图啊。”
葭筠,“那你如何解释这种现象?”
薄轶,“我从前有个妹妹,后来分开了,再也没见过,但我特别怀念她,就是生对与她年龄差不多的姑娘心生亲切,尤其看到这般年龄的姑娘受苦时,我都会忍不住想要帮她们一把。”
葭筠眨了眨大眼睛,认真地看着他,“所以嘞?”
薄轶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所以啊,我茶园里的这些姑娘,都是在别处无法生存,被带到这里工作的。”
葭筠忽略了他的亲昵,并没有打开他的手,“所以,你还是个慈善家了?”
薄轶好笑抬头望望,“不敢当,我收留她们也是有私心的,因为我喜欢看她们笑,她们一笑,就会让我想起我的妹妹,多少能得到一些安慰。”
葭筠也跟着望了望,湛蓝的空上,白云随着轻风缓缓向北走,她又转头看向薄轶的脸,发现他似乎十分感慨。
想来他真的很想念他的妹妹,所以他收留了这么多妹妹。
她忍不住问他,“你和你妹妹是怎么分开的?”
薄轶收回视线,看了看她的脸,转身继续向前走,他,“是命运让我们分开的。”
是的,命运。
命运要他孤独,他留不住任何一个亲人。
的时候,他以为他会一直在艾澜城堡好好生活,守着他那时最喜爱的妹妹,像战凌拓一样快乐长大,收获幸福。
但是,那些于他来,现在都像一场已然不会再重现的梦一样,他的梦醒得太早,所有往事也都如泡影,时过境迁,随风散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