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一下,他要怎么处置?”夏侯惜月被他拉着走了两步就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但心地回头望着那可怜的年轻男子。
“他在赌场里作弊,就要承受赌场的惩罚。”端木修面无表情地说。
“少爷,能不能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重轻发落?”夏侯惜月试探地问。
“这是赌场的规矩。”言下之意就是不能饶了他。
“拜托,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吗?”他要是没有了一只手,会很可怜的,她不想看到一个有孝心的人失去一只手。
端木修侧首望了她一眼,冷毅的唇边轻轻吐出了两个字:“不能。”
“为什么?”夏侯惜月焦急了。
端木修动了动嘴唇,但是却什么都没有说,放开她的手就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他一向不屑向别人解释。
“喂,端木修,你怎么能这样?为什么你就不能给他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他居然就这样走了,夏侯惜月气得忍不住跺脚了,回头望了一眼那一把还停在半空中的刀,硬着头皮装出一副很有气势样子,咬牙吼了一句,“你们别斩他的手,否则我会让你们好看的。”吼完之后立即往端木修追去。
“豹哥,现在怎么办?”抓刀的人满脸冷汗地望着黑豹。
“先别动他,等少主的旨意再算。”那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胆敢对少主大呼小叫,而少主似乎对她很纵容,黑豹摸了摸头顶,随即挥手说。
“是,豹哥。”听到他这样说,那人才松了一口气,把刀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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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宽敞雄伟的办公室里,端木修埋头处理着赌场里文件,夏侯惜月在很努力地想办法让他放过那个年轻的荷官。
“善良的少爷,那个荷官真的不是故意要作弊的,他是有苦衷的,你就不能网开一面放过他吗?”既然硬的不行,那就来软的吧,夏侯惜月放软了语气,用哀求的态度求他。
端木修头也没抬,也没说话,继续干自己的事情,当她是透明似的。
“善良的少爷,好心有好报,你这次放过他,说不定老天爷看在你那么好心的份上,你的病就很容易好起来。”见他那无动于衷的样子,夏侯惜月咬了咬唇,继续磨他。
可惜某人似乎打定了主意,就是不理她。
“噢,差点忘记了,你要吃药了。”提起他的病,她才想起她是来给他送药的,夏侯惜月赶紧从小背包里把药给拿出来。
这个女人终于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了,端木修眯了眯眼眸,伸手从她的掌心里拿过药丸,顺手拿起了桌面上的咖啡杯,就想用咖啡来送药。
“你怎么能用咖啡来送药?”夏侯惜月见他居然用咖啡来送药,赶紧伸出手掌捂住了咖啡杯口。
“。”望着那只白皙的手掌,端木修的额角微微抽了抽,冰冷地说。
“不行,你不能用咖啡来送药的,你先等一等,我去给你倒杯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