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若兰避而不答,只管哼道:“现在还没有分出胜负来,就算她躲过这次,下次遇着刘婷,也未必就能顺顺当当地,前世今生许多事已有不同,谁知她是否能从昏迷中醒来,到时你白废了心思,才让我笑话呢。”
丘玉娟点头叹道:“看来我这次回来注定不是白走一遭了。我就担心你不死心,又在这里作乱,我警告你,你这次不许再出手,不然我不会轻饶了你的。”
丘若兰闻言,便再也忍不住了,对着丘玉娟冷冷一笑道:“你莫要说大话,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儿,我心里清楚的很。不过是懒的和你计较罢了,你倒是充起大头来了。”
丘玉娟恍若不闻,只管微笑不语。
丘若兰却一鼓作气,又说道:“别人不知,我却知道,你当年还不是败给了丘如意?最后虽嫁给安世平,做了郡王妃,也不过是名头上好听罢了,被个婢妾压了一辈子,无宠无子,今生还好意思到我跟前作威作福的,也亏得你心胸大,竟帮起从前的对头丘如意来了。”
丘玉娟点头道:“你所言不差,但是今生是今生,当年是当年,你只管抱着旧事来评价新事,也忒可笑了。再则,通过你这一番话,倒是明白无误地向我表明了:你果真不是丘若兰。丘若兰当年身子柔弱,出嫁不久便生病去世,哪里知道这些。你到底是哪里飘来的野魂孤鬼?信不信,我找和尚道士来收了你。”
丘若兰被丘玉娟识破了,也不心惊,只是冷眼看着丘玉娟,说道:“那你信不信,你若敢这么做,我就敢同你玉石俱焚,反正你身上也不清白。”
丘玉娟摇头笑道:“你不会这样做的。我仍是我,最多只是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罢了。你却是个来历不明的鬼魂,丘若兰的家人若是知道了,你便是没被收了去,只怕性命堪忧,也好不到哪里去。”
丘若兰闻言,不由倒抽一口气,她再也不想重复前世的遭遇。
最终丘若兰妥协道:“好,我不会再插手这次事件的。”
丘玉娟这才放心离去,不过也只放下半颗心而已,另半颗心,得落实在丘如意那边了。
到了第二日,丘如意才听说段氏母女回了顺阳城,自然也不难打听到丘玉娟一回来就去见了丘若兰。
王巧儿便忍不住为丘如意不平起来:“你二人当年情比同胞姐妹,你又是那样的疼爱她,没想到最终还是被丘若兰给笼络了去,虽说丘若兰精明鬼怪所致,说到底还是丘玉娟太情薄。”
丘如意自然也早就觉得丘玉娟自去年回来后,同自己的感情便薄了许多,她自己私下里想起从前两人的亲密,也不只一次地叹息二人姐妹缘太薄了,不过想到她二人到底不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妹,又两地相隔多年,生份了倒也算是人之常情,所以倒是释然许多。
不过这次,玉娟一回来,还没拜会各家长辈,就先跑到丘若兰那里去了,丘如意心里却已猜着几分,只是不好对王巧儿说,便含糊笑道:“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吧。”
王巧儿却道:“小姑娘家家的能有什么重要事情。”
正说话间,却听丫头来报:段氏母女来访,于氏请她姑嫂二人去正院相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