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徐徐图之呢,万一老四从萧妩那里出来后又沦陷在齐琪身上可怎么办?一次打击就够了,你妈要是再来一次,我估计老四就废了,要知道,你的心脏病是假的,他可真有,你不怕害死他啊!”张彪给了他一个脑瓜嘣。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们说咋办?”齐麟郁闷的一拳砸在了树干上。
“别说了别说了,萧妩出来了——”王胜心里一紧,拉了拉张彪问道:“速效救心丸带了吗?”
“带了,救命的东西我敢忘么,他娘的,佛祖保佑啊,这回可千万别再抽过去了。”张彪苦着脸祈祷。
……
萧妩本来是不想下去见叶传宗的,但这个人在宿舍楼下一等便是一个小时,大有不见到她不死心的架势,数次领教过他这份执着的萧妩还是心软了,再加上眼下又有点要下雨的样子,她怕身子很弱的叶传宗再出点什么事,便改变了主意。
尽管如此,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萧妩并不准备接受那个一年来苦苦追求自己的男生,虽然这个人的三个舍友不下二十次过来劝她撒个善意的谎言,哪怕骗一骗人也好,可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能骗一时骗不了一世,早晚还是会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与其到了那时让对方生不如死,还不如从一开始便不给他希望。
叶传宗见女神来了,迈出有点麻痹了的双脚上前走了两步,将手中的花递到了她身前。
萧妩还是接了过来,看了看有点干瘪的九朵玫瑰后淡淡的道:“这次的花没有上次的好,又是处理品吧?”
“嗯。”叶传宗一脸羞愧,他本来就不是富家子弟,除了第一次跟萧妩表白时的那束花是齐麟给的,后来的便都是他自己买的,要是没钱了便去打零工,但即便如此,他一般也只买得起花店中几乎卖不出去的花。
“连一束像样的玫瑰花都买不起,这样卑微的爱,你觉得有意思吗?”萧妩摘掉了几片残损的花瓣,看了那个脸红的男生一眼,轻声问道。
叶传宗无言以对。
萧妩又道:“有人说,爱情是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男女双方经过殊死搏斗后能打成平手的才能走到一起,可你呢,从一开始便完全输给了我,你自己说吧,你有哪一方面能比我强能吸引我?如果你能说得上来,我可以给你个机会。”
叶传宗动了动嘴,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虽然有点刺耳,可我还是想说,你真的配不上我。”萧妩轻叹道:“不提你我之间天生的巨大差距,只说你的身体条件吧,据我所知,你有先天心脏病,右眼有时也会突然失明,跑个一百米都能晕倒,天天药不离口,我还曾经用你的病历去问过医生,他们说你绝对活不过三十岁,那么我来问你,就算你追到了我,我也挣脱一切束缚嫁给了你,可你忍心让我在三十岁后守寡吗?”
“我——”叶传宗涨红了脸,想争辩一番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他的身子他自己最清楚,萧妩说得的确是事实。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是——”萧妩举起了左手,那里有一颗璀璨的钻戒:“我订婚了,就在这个暑假,我的未婚夫姓徐,是京城徐家的太子爷,他的爷爷跟我爷爷是老战友,我们还没出生前便指腹为婚了。”
叶传宗如遭雷击,本就发青的嘴唇更加青灰了,呆呆傻傻了好半天后才一脸苦涩的问道:“那你、喜欢他吗?”
“当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我懂事以来,我便盼着嫁给他的那一天,所以你死心吧,无论如何,我都不可能抛弃我从小喜欢的那个人转而选择你,再说你也没有任何地方能比得上他,他是手执黄金权杖出生的,一生下来便注定拥有权势、财富,更完美的是,他长得还比你帅比你阳光,在我心里,他比你强一千倍一万倍——哦,不对,你根本没资格跟他比,将你跟他放在一起比较是对他的亵渎。”萧妩很绝情,完全不顾眼前这个男生的脸se越来越差。
“我不相信,你是骗我的,你是故意骗我的对不对?”叶传宗受不了打击,又嫉妒得发狂,很是冲动的抓住了萧妩的手,神se狰狞。
虽然萧妩之前一直拒绝他,但他从来没有想过放弃,纵然他知道横亘在他们身前是一条巨大的鸿沟,但他仍然笃定只要自己坚持下去,总有一天能打动佳人的芳心,可是现在,萧妩亲手粉碎了他的美梦。
“骗你?我有必要骗你吗?”萧妩有点厌恶的抽回了手,又找出一张纸巾擦了擦,仿佛上面有什么脏东西一般,之后将纸巾丢在了这个男生脚下。
叶传宗的胸膛在剧烈起伏,双拳握紧,怔怔的看了看这个突然之间变得很陌生的惊艳女子,良久后恨恨的问道:“既然你已经有了喜欢的人,那为什么不早跟我说?”
“我不跟你说只是为了给自己的大学生活找点乐子,有你这个笨蛋让我耍让我玩难道不是件很解闷的事情吗?你大概不知道,每当我心情不好时,只要想起你每天故意在我下课的必经之路上等我,然后装成跟我巧遇跟我拉近乎的样子,我便会想笑,也是托你的福,我这一年来过得很开心。”萧妩笑得很媚,但在叶传宗看来却如同一朵盛开的罂粟花,美艳却有毒。
“喂喂喂,差不多行了啊,要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张彪三人憋不住了,冲上来横在两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