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牢之内顿时又爆发出一阵震天的嚎笑。
袁尚定了定神,走到那铁嗓子的牢狱之前,怒道:“矬鬼,老子没招你没惹你,你拿个破骨头棒子比比划划的吓唬谁呢?”
那被称为铁嗓子的囚徒听到喝斥,也不生气只有又从木栏缝边扔出一块肩胂骨,被袁尚堪堪躲过。
“小娇娘你说爷是矬子没错,这是爷那死鬼老爹造的孽,怪不得你,可你骂我是鬼却不对了,爷矮是矮的但不过是血肉精华溶缩了一些而已,望之虽小,肚量却委实很大再赏你一骨头!”这人说话又臭又长跟绕口令似的,却不负铁嗓子之称。
铁嗓子说罢,抬手又是一记人骨飞出,顿时又惹得牢狱囚犯们一阵狂笑。
少时,便见其他监牢的囚徒也纷纷效仿那金嗓子,从自个的监牢捡起各种人骨,杂草,乃至于污秽之物豪叫着向袁尚等人扔去跟动物园里拿水果逗扯猴似的,好一顿发泄狂砸。
牢外众人一个个不曾加紧提防,一时间手足无措,竟是被监牢内的众人一顿狂轰乱炸零零碎碎的肮脏之物打在身上,虽不疼痛却也是把人恶心的要死。
袁尚又连续被砸了几块骨头之后,顿时勃然大怒,一边用袖子遮住脸庞,一边四下寻摸,突然眼前一亮,蹲下身体,从地上捡起来一块因年久失修而松动的石砖,接着走到铁嗓子的监牢门前,冲他勾了勾手指,微笑道:“矬子,你过来,爷跟你说句话。”
铁嗓子看袁尚相貌清秀俊朗,又是一身白色皂装,心中早把他当成了绣hua被褥儒家子,心下不以为意,大摇大摆的走到木栏门前,呲着黄牙碎嘴,绕口令般的开口:“小娇娘想当我阿爷,虽然岁数小了些,却也没什么不可以,可惜我阿爷死了多年,再从坟地里爬出来,恐怕那模样有点委屈了你,唉,我说你当我阿爷不合适,要不咱们还是掉换个来。
让我当你阿爷,你若实在不同意,当个阿爹倒也无事”铁嗓子的绕口令还没说完,便见袁尚藏在身后的手猛然伸出,一板砖犹如惊涛骇浪,直扑铁嗓子面门。
“啪!”
“啊~~!”
但听铁嗓子一声尖叫,捂着脸倒在地上打滚,顿时惊诧了所有的囚徒,一个个急忙住手,不敢相信的看着那个手握板砖,如同凶狠刑徒一般的儒家子。
袁尚的外表将他们都欺骗了,看似是个好欺负的翩翩君子,实则却不讲理的要命。
抬手一指牢内捂着脸痛哭哀嚎的铁嗓子,袁尚脸色凶狠凄厉,犹如正在肃清门风的黑帮大佬,高声怒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乃是本县新任县令,这个监牢从今日起由老子一手主持!不管你们是吃过人,还是被人吃郭,在我面前屁都不顶!从现在起,胆敢再有喧嚣闹事者,一律乱砖拍死,绝不姑息!”
“”
整个监牢之内,顿时鸦雀无声,所有的囚徒都警惕的盯着袁尚,似是在打量这午新县令有多少斤两。
袁尚冷冷一笑,露出了白净的牙齿,阴森道:“不要怀疑,本县绝对拥有可以立即将你们处决的权力和手段,你们没见过的酷刑和手段,本县脑子里有的是,不信的话,尽苹闹一下试试!”
不知为何,看着这个貌似文雅的新任县令,囚徒们的心中不由的升起了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惧之情,一种奇怪的感觉瞬时涌上了他们的心头。
此人说的话,貌似不像作假!
默然的扫视了一圈安静的诸人,袁尚“嘭”的将手中转头一扔,点头道:“很好,下面开始说正事,本县今日来此,不为其他,只为征调军卒!”
一句话说完,便见所有的囚徒隔着栅栏一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面容惊异,似是不敢相信袁尚的话。
征兵征到监牢里来?这县令该不是疯了吧?
仿如看不见众人的疑惑一般,袁尚开口幽幽道:“我来之前已是大致了解过,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是杀人越货,身有重罪的草养殖徒,按道理,你们的人生的结局要么是腰斩弃世,要么 是囚困于牢狱了结一生!但当朝大将军英明,又兼本县仁德,今日便给你们一个从新活一次的机会!本县决定,将你们招幕入伍,自成一军,日后需得尽心报效袁大将军,如若不然,必让你们受惨于今日百倍之苦,本县说到做到。”
所有囚徒闻言,双目中顿时都变得发亮,那是一种在绝望中寻求到生机的色彩,一众在迷途中找到路径的希冀。
虽然是待死的囚徒之身,但内心深处,却还有着一丝对生命的渴望!
生命比什么都重要!
袁尚环视了众人一圈,重重的咳了一声,说道:“你们,谁愿应本县招募?”
话音方落,整个监牢恍如炸成了锅,所有的囚徒没有一个有所犹豫,几乎全都是高声呼喝响应,就连躺在地上,捂着面颊的铁嗓子也不例外。
“我!老子在这地方再住不得一天了,宁愿死在战场上!”
“我也一样!大将军是谁老子不认识,只要你放我出去,老子的命就是你的!”
“我也要!我也要出去!憋死老子了!”袁尚见状心下欢喜,转头与田丰和沮授二人相视一笑就这样,一支特殊的军队的雏形,就在无极县的监牢内,由一群茹毛饮血的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