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转过头来的杨希山,看到了一个随风飘转,一招一式打得潇洒威武的林哲从庄园外的空地用轻功飘回了厢房大杂院里面。
“大哥,请受二弟一拜!”这家伙好像把自己当成关二爷了,把他爹当成刘备刘玄德了。
“叫啥呢?金锭子,你在搞什么鬼?”这个突然间改口,让他爹有点措不及防。
“大哥,你不记得啦?咱们俩在桃园义结金兰你忘了,咱们第一仗,你叫我要熟知敌我双方的情况才能决定军队的行动方向,这样打仗百战百胜,你二弟我那场仗四十五连杀,一战封神,在全服我排名第一,该不会你忘了吧。”
杨希山听完之后欣然地露出微笑,用刘玄德的口气跟林哲说:“二弟,快快请起,桃园三结义,誓同生死,为兄怎会忘却,又怎会忘却贤弟首战英雄战绩,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之理,三弟懂否?”
杨希山怕杨安明反应不过来,还挥手去提醒了一下二儿子。
这杨安明还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爷俩的精彩演出,根本没有注意到,场面十分尴尬。
洗衣服归来的妻子回来看见他们爷仨有说有笑,就从旁揪出杨希山,说:“他爹,快去了,师爷在那儿等着呢。”
“二弟,乖啊,听娘话啊,不许胡来啊。”杨希山还是舍不得这个苦命的大儿子。
“大哥,你去哪儿?你要离开二弟了吗?”林哲紧紧攥着父亲那双操劳的手,死死不让放开。
“大哥上天庭给你摘蟠桃下来给你吃,吃了以后长命百岁,给我二弟好吃的。”杨希山微笑着对林哲说,其实泪水己经盈满了眼眶,时不时地微微地抽泣着。
“关二爷呀,你看我是谁?我是嫦娥呀。来来来,我们去吃早饭,好吗?”为了能让夫君早日赶工,婉喜领着林哲去吃早饭。
但是还是拉不断他们父子俩的紧紧攥着的双手,最后,杨希山只能自己松开手,头也不回地走出庄园,下山往县衙方向步行而去。
清晨九点,梅雄县城衙门
杨希山收拾心情,只身安全抵达了衙门。
由于杨希山严于律己,从未给自己置办过轿子,而那些其他官吏不一样,他们出门都坐着人力抬着的轿子,所以为了能够在十点开门前第一个赶到衙门,杨希山常常提早了一点时间,这一次也是,步行的杨希山第一个赶到了衙门。和那些坐着人力轿子的官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十点开门,大家都像往常一样,埋头工作,但是深居在这小小的衙门里面,都有争权夺利的矛盾斗争。
在梅雄县城里,如果按照大齐王朝县级行政机构的规定来说,知县掌一县之政令,知县以下设有县丞一人(正八品)、主簿一人(正九品)分掌粮马、巡捕之事。以下有典史一人,掌管文书收发,若无县丞或主簿的县,则有典史掌管县丞和主簿之事。
而天道独行军政权在此基础上,把知县保留,除了掌一县之政令之外,还负责整个县农业生产,赋税征收,县级军事力量的调配,可谓大权独揽,是个烫手的山芋,因此,还沿用那种相互牵制的县级行政制度,知县下面设主簿、典史、县尉主管农业、税收、军事,他们向知县负责,为了防止大权独揽,他们也可以对知县的执政措施进行过问,必要时可以进行质询。
杨希山是嘉祐县城富商杨基均的儿子,是邻县嘉祐县的全权知县,妻子周婉喜的父亲是周元翔,他是大齐皇帝周皇后的父亲周元绍的堂兄,受大齐皇帝封虢鸡县公,食三千石,给予封地权利,这块封地就在列城县城东南方向四十里处,而这个虢鸡县公实际上控制着梅雄县城的商业、交通运输,并且颇有钱财,再加上杨氏家族的家产,所以杨希山一家在梅雄县城话语权最大,是第一家族。
但是这里的土著传统家族张氏也不是好惹的,尤其是这个家的掌门人张文虎,在县里面是主管农业生产的大项目,坐的是第二把交椅在乡民之中颇有威望,他和他的家族虎视眈眈着知县的这个位置。
他的妻子是稷巾家怜,而他的背后是他的娘家,以稷巾炽昆为首的红刀家族,本是大齐皇帝为了平息农民之乱,从域外棉越国招募雇佣兵,就找到了这个作战能力十分强悍的稷巾家族,这个家族自从平息梅雄县城境内叛乱之后,便在这个沃野千里的地方安了家,他们也是为了源源不断的财富,与当时的第一家族张氏家族联姻,追求商业利益,他们的实力与杨氏家族不相上下,因此他们为了源源不断的利益相互争斗,争的就是整个梅雄县城。
以吴畅之为首的吴氏家族是作为州级政权存在的梅雄县城第三家族,是两方势力都要争取的中间势力,而这个吴畅之的娘家是担任州节度使的孟直树,这个人是天道独行军能征惯战的大将,派来镇守这个为天道独行军创造财富的地方,但是由于这个人野心巨大,早早拥军自重,自守一方,而面对郑康成在郑国都城被围,他作壁上观,按兵不动,致使郑康成战死在郑国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