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一番兄妹俩具体的年岁生辰、姓名、所在户名地址,只确认他们年岁,两人生辰却不是很清楚,姓名也只确认了全名,却无法明确父母及其他亲人所名的同音何字,其中还有一两个名字别称。

“你还记得醒时路线吗?”

小祁点点头。

几人闻言舒了口气,如此既有利于找的他们兄妹的家也能找到附近贩子据点。

从家门口经过大河转弯……

“等等……”吴渊打断男孩的回忆,刚要询问:转弯向左还是向右?

就觉得此问法不妥,且不论男孩是否叙述时能清晰认准方向及左右,何况怀王与姜大人在此,待会儿怎么向他们证明转弯又是如何从表情上看出的。

“你可以画出来吗?”看出男孩的忐忑,吴渊补充道:“以你移动为一点画线,往哪拐就往哪画,若是记不清方向或左右,把你记得看到的东西画上,若是听见的动静心里想着调子形容。”

小祁无异议。

片刻后完成了他的画作,然而真的不能指望不到十岁孩童画的抽象画,而且路途中,兄妹俩又曾昏睡过,被关在严合的木箱中、麻袋里,清醒时也不代表所记忆的方向是正确的,就像平常人蒙上眼睛走路,一直以为走的是直线,却没发现自己走的是曲线一样。至少姜彻对面前的“画作”就无能为力,年岁小,字认不全,上面仅有的几个字就活脱脱少横多点,全字还不清楚是否仅留了半边。

吴渊见他们为难,“大人,其实可以再详细一点!”

她接过画纸,蘸墨提笔,结合男孩想过的东西,涂涂改改,将他想到却漏掉的,想到“一”却写的是“二”的的更贴切补上,内容详尽多了。

姜彻只觉得她能耐大,吴渊一时心中帮忙,却忘了身边还有一个怀王。

完成之后,姜彻收回图纸,准备拿去户部,结合图纸上地貌及户名对应查询相合的地址。

今日是正常的上司日,吴渊在两位大人下朝后才与他们一齐着日常家居出行服饰才来这小院里,此时已经到了平日下司的时辰,因此事保密,来时三人同乘姜彻的马车的,他先走一步,吴渊正愁怎么回去,刚出院门,就见她熟面的古冬已驾了怀王马车在外。

吴渊落后于怀王,等他上马车,自顾寻摸着待会叫马车能否把她送至侯府,再付银钱。她身边习惯有知青或知墨在习惯一身轻了。

“已至下司时辰,本王可送吴姑娘至宣武侯府。”

不料怀王发话。

原本吴渊想“殿下客气,不必了”推辞,她当然不想与“限制人物“同行,但转念,这里与能叫车的“马市”有些距离,从此院至宣武侯府再到怀王府倒是不必怀王绕道,自己也就不必矫情了。

“多谢殿下,小女从命。”

吴渊抬头见怀王面上一眼而过的意外,她猜测对方必是客气一番而已,没料到一向对其答“不敢”的她,破天荒顺应下来。

上了马车,古冬先转向。

马车上一如上次沉默,吴渊打破沉默:“多谢殿下捎带小女。”

易匪语气平淡,“客气,此事为姜大人请求。”

原来刚离开小院,姜彻与他讲话,对方回望了她一眼,是这原因。果然只是客气而已。

“麻烦殿下了!”

马车外的古冬面色古怪,他当时正在旁,可听见,姜大人请求殿下只是捎带吴姑娘到马市街上而已,可不是顺路而送。

马车再次陷入沉默,吴渊不由把思绪放在车外街市的热闹上发呆。

回家之后,悠悠必是闹着要手翻画了。她已经拖了十多天了,好在要完成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她的肩头,吴渊很眼熟,这是属于怀王的,明明从战场上历练的人,手上除了隐约带了薄茧,却比她指节更加修长好看。

吴渊回神,一张俊颜在她面前放大,对方不知何时坐的离她很近,正狐疑看着她,见她回神收回手,再次询问:“吴……听……”

!!

耳背又出现了,吴渊才发觉她从刚才准备看街市热闹时又发呆了,不知不觉忽略了耳朵没有清晰听闻的结果。

头顶的目光似专注于她,等着回话,来不及多想,她连忙稳住心绪回道:“殿下勿怪,小女方才一时走神,未听到方才殿下嘱托……”吴渊一边回话,觉得此话颇是耳熟,她好像上次耳背时也这么说过,立即一边想着托词,眼角瞥见窗外熟悉的标志,不待对方重新发话,稳住身形在马车中弯腰告退。

“多谢殿下大恩,侯府到了,小女告退,明日上监察司听候殿下派遣。”

吴渊说着不待怀王马车停稳,掀开轿帘,出轿从上一跃而下,又回转身屈膝:“恭送殿下”!

此举把正在宣武侯府看见她一身常服与怀王同车,想要打趣她的吴悠吓一跳,觉得她身后似有猛兽追赶她一般。

而吴渊刚出了怀王马车,就发觉稍远的热闹入耳——耳力恢复了,仿佛刚才耳背只是她的错觉!

吴渊望着已经远去的怀王府马车,恨不得时光倒流,这下好了,自己不敬上司的名头可是跑不了了,明日该怎么圆谎。

门前的吴悠回神,“渊姐姐,你有什么急事?”在她印象中吴渊几乎做任何事都不急不慢的性子,自从入监察司后,似乎慢慢打破了她对于她的认知。

呵呵……吴渊忍住自己焦躁的内心,忙应付道:“这不是要晚饭了,再说我想起来,不是要给你手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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