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被王威震慑着的人艰难的咬着牙吐出两个字,想要抬起头去看,却只能盯着地面,无形的压力几乎要把他压垮!
“你身上……有她的血?”
他尝过她的味道,甜美的让他欲罢不能,光是抑制妖族的本能就已经让他几近疯狂的难受。
“你把本王的人……藏到哪里去了?”
常玄这时无法回答,也不会回答。
“不说是吗?”
气笑了的夜凤栖也不再勉强他,眼中的愤怒、失望又或者是其他什么情绪在常玄的坚持下全数褪尽,只剩下比对陌生人还要冷的漠然,“去蛇岛吧。”
闻言,常玄脸上血色褪尽,他以为他只会受到一些杖罚,又或者是面壁思过,却没有想到会是流放?
当压在身上的王威被撤回的那一刹那,他甚至有一种被主人放弃后的失重感。
天旋地转,让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王爷!”
常玄跪着上前两步,“王爷,那祭品……”
砰!
背对着他的人直接抬手,用一道劲风将他拍飞在了墙上!
“本王不想从你口中听到任何关于她的话。”
夜凤栖走进寝殿,还是那间暖烘烘的屋子,可他心口破开的洞不停地被灌着风,冷飕飕的。
因为保护不周而自行去罚堂领罚的天闲看到捂着胸口,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的常玄时,愣了一下,随后又恢复常态,与他擦肩而过。
违抗命令者,皆为叛主。
天闲站在门外,恭敬的唤道:“王爷。”
在门外等候一阵也没有得到回应的天闲说道:“属下手里有常玄将月小姐送走时留下的纸张,只是法阵残留下来的气息极其微弱,属下需更多的时间去查。”
“拿过来。”
天闲走了进去,从衣兜里拿出那张四四方方的纸递了上去,还将自己看到的情况说了一遍,完后双膝跪地,明明已经自行去领了罚,却还是毕恭毕敬的说道:“属下护主不利,请王爷责罚。”
夜凤栖没让他起来,只是找寻着这张纸上残留着下来的线索。
这纸片转手了不少人,一时半会儿根本就找不出来是谁做的这个法阵!
“下去吧。”
常玄的修为本就比天闲高,天纵不在,天闲自然是打不过的。
“是!”
天闲很是惭愧的退到了门外,院中却已没有常玄的身影。
坐在贵妃椅上的人盯着那张纸发呆,到底会是谁呢……
——
被命令回蛇岛的人站在自己的房门外,看着早已经等在此地的探春。
“有事?”
探春没了平日里的温和,墨绿的竖瞳带着杀意看着常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永除后患。”常玄并不想跟对月绮歌效忠的探春多聊,刚要举步进屋,就见她祭出武器朝他攻了过来!
招式刁钻狠毒,每一下都是致命的杀招,动作快到出现了残影,丝毫不给对方任何机会来反击!
“你以为你能打得过我?”
“不试试怎么知道?”
从有记忆起,探春就一直在为了将来的那个人受着艰苦的训练,好几次在生命线上游走又被救回,一次比一次优秀,若是揭露身份,天纵和天闲都要叫她一声师姐。
在她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主人时,还没来得及择主立下誓约,竟然就被常玄带走了!
生死未卜!
气愤的狠力送出一击,脸颊被划破一道口子的常玄吃痛的与她拉开距离,“你想杀了我?”
若不是闪躲及时,被抹开的就是他的脖子。
“你对我的主人动手,我自然是要来拿你的命。”
探春伸出舌头,锋利的刀刃慢慢的划过舌尖,上面的鲜血被她舔了个干净。
“王爷命我去蛇岛,罪不至死,用不着你来收我性命。”
“蛇岛?”
探春听到这个地方时,果断的收起了匕首,嗤笑道:“是啊,确实罪不至死……那你就在那儿生不如死吧!”
她的幸灾乐祸刺痛了常玄的眼,从王府中高高在上的管家变成了被主人流放的囚徒。
垂在身侧的手握拳,即便如此,他也不后悔!
他相信,在未来的某一天,他的主人一定会将他召回……—
翌日清晨,轻薄的雾气在山林间缭绕。
代表着祥瑞的七色祝福鸟好奇的从枝头飞下,纷纷落在躺在地上的那名人类身上。
左看看,右看看,确定了她是无害的后,开始在她身上跳来跳去。
经常会出现在这湖边喝水的其他小动物们看见祝福鸟聚集在那儿一块,好奇的凑了上去,用自身的语言进行交流,互相问着为什么会有人类出现在它们的地盘。
司戊过来时,看见的就是这般景象。
平时见到生人就会躲起来的小动物们围着躺在地上的不明物交头接耳,就连最胆小的祝福鸟都不害怕的在那个不明物上停留,跳跃,偶尔还会发出欢愉的叫声,好听的让人想要把它们抓回去做宠物。
司戊向来不爱管闲事,却被这一幕激起了好奇心。
迈着悠闲的步伐走过去,小动物们都已经熟悉了他,听到动静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发现是他过来了,纷纷乖巧的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司戊靠近了一些,他蹲下身来,白玉般的纤长手指将她遮住半张脸的黑发挑开,当他看到看全了她的容貌时,眼底闪过一丝满意和惊艳。
狐族最喜欢漂亮的东西,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