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回神,扭头看到光明殿就在眼前。
上百层的白玉石台阶直通最高处的大殿,光明殿三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在黄昏的暮色里显得极为凝重。
整个大殿沐浴在黄昏的光晕里显得庄严神圣。
孟夏抱着她一步步地走上台阶。
“这里是你的,女皇陛下。”
花舞:“”
“不存在千刀万剐这种事,只有普天下的敬仰,以及万民的爱戴。”孟夏声音干净醇厚,真实又真切。
花舞闭紧嘴巴,她不知道该说啥了。
他说谎过,骗过她,不止一次。
但是,为么每一次,她都觉得他说的都是真的。
所以,这次,他依旧是在胡说八道,他肯定还有其他目的。
“不要想太多,以前我丢失了一段记忆,以后,我不会那样做了。”孟夏声音低沉,却充满了蛊惑。
花舞呆住,瞬间又清醒。
“哦,我不相信你。”花舞一松手,执意从孟夏的怀里滑落。
孟夏只好轻轻地扶着她,让她站在了光明殿的大殿门口。
她并不看他,快步往大殿里走去,她不想听这种另类的甜言蜜语,不想不想,她反复地告诫自己。
**汤谁不会灌,被灌的人一定要记得清醒,她狠狠地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提示自己有疼痛感。
空荡荡的光明殿门口,一名侍卫都没有。
金顶,红门,琉璃瓦,和故宫相似,又极为不相似。
大殿内是古朴的青砖,红色的圆柱上没有蟠龙,只是古朴的红,通往皇上龙椅的是青色的玉石阶梯,与外面的白玉石不同。
花舞环顾了整个大殿,上百根粗壮的圆柱支撑着这个木制的结构,头顶的琉璃瓦泛着暗淡的光辉。
“这里,我并不熟悉,以后属于你的地盘。”孟夏随着她的脚步而来。
花舞隐约地听的出他的话语里语气并不好。
她蹙眉,并没回答他,而是一步步往那个龙椅走去。
“我知道,你依旧不相信我,但是,这个位置你必须坐上。”孟夏不容分说,又走向前,拉着她往龙椅上走去。
花舞这次倒是没有拒绝他,她倒要看他作何?
纯金色的龙椅,精致典雅,扶手上是精雕细琢的金龙,姿势威严。
后面是一扇金色的屏风,高低形状很特意,像一座山脉,又像是一条真正的龙。
孟夏把她扶坐在龙椅上道:“还需要加冕的仪式,你先坐着试试。”
花舞放开精神力感受了一番,身底下的龙椅就是普通的椅子,只是华丽了些而已。
她还以为,她坐上去会有什么不妥的变化。所以,这也是她不排斥,想来试坐一下的心里。
“并不是普通的椅子,也不是随便谁都能坐的。”一个苍老的声音在大殿门口响起。
花舞抬眼望去,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拄着拐杖站在大殿门口。
竟然是摘星楼的老太监,他怎么会在这里?
花舞好奇地想要问,孟夏示意她不要说话。
“太子说的对,即便是他,也未必能坐那把椅子。”老太监拄着拐杖往这边走来,行动颤颤巍巍,仿佛风一吹就能倒下的样子,真怀疑他是怎么走到这里的。
“墨老,您怎么来了?”孟夏走向台阶,往老太监走去。
花舞也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太子妃坐好,坐好,不用起来。”老太监笑眯眯地看着花舞。
花舞尴尬地站立着,真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孟夏已去搀扶着他走到了龙椅的下方。
“太子妃坐下吧,您坐下,我们说会儿话。”老太监慈祥地看着花舞。
花舞只好依言坐了下来。
“龙椅,龙椅,不是龙族的血脉,是没办法坐那把椅子的,另外,还要是指定的继承人,才可以压得住那把椅子的气息,孟代死了,那把椅子需要新的神魂,太子妃契约它吧。”
花舞闻言诧异,想要询问。
老太监喘了口气接着道:“你分别把食指塞入左右扶手的两个龙头的嘴里即可。”
花舞看了一眼孟夏并没动。
孟夏用眼神示意她照做。
“不,墨老,您是不是搞错了,太子才是该继承江山大统的人,我和这个江山没关系。”花舞笑着站起来往下走,这次才不要回去坐呢!
孟夏身影一闪,把她拉回了座位,她的两只手也猝不及防地被他握在了手心。
“听话。”孟夏强制性地拿起她的食指往龙头里塞。
花舞就知道他是这心思,身体一滑,抽出双手。
孟夏蹙眉盯着她:“怎么了?”
“你坐这把椅子给我看看?我才不相信你们说的,虽然你说不要千刀万剐了,可这把椅子是那么好坐的吗?才不会上你当!”花舞瞪了他一眼,一转身往门口飞掠过去。
古亦瑾拉着菡萏正从外跑进来,花舞差点与她们撞上。
“夏儿,不好了,来不及了!”
花舞闻言急忙停住脚步:“怎么了?”
“末儿传信来说武都方向有滔天的洪水往这个方向涌过来,过往的城镇已经淹没了。”
花舞诧异,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洪水?不过,这个念头瞬间被推翻。
她想起孟夏给她看的那个影像,是了,孟代死了,真正的王者气息没了,龙脉才会真正的暴动。
“娘娘速安排她登基,我去处理龙脉的事。”孟夏说完头也没回地往外走。
走到大殿门口,又回头望了花舞一眼,接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