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万万没想到,小心再小心却还是中了圈套。
见赵思那阴险的狞笑,我就像被人掐住了自己的脖子一样喘不过气来,用手指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
她把那个录音笔在我面前晃了晃,轻蔑地说:“给我小心点!以后要是再敢欺负我家那人,看我怎么收拾你!让你卷铺盖卷滚蛋!把你搞的臭臭的!崽子,敢跟老娘斗?”
此时,她头上冒出三缕轻烟,向上升腾着、升腾着。
而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或许她会招来报应,但今天的事,是不是我自己的报应呢?在因果面前,无人可以幸免。想想那天的事,那姑娘何莲竟不是给我的福利,应该是一种警醒,是让我小心这个姑娘,可那时刚刚获得超能,我哪知道啊?还以为是好事呢。自作孽不可活,我认了。
见我一脸懵逼,她幸灾乐祸地出去了,竟然还哼着歌,一副得胜还朝的样子。
这夫妻俩,是怎么凑到一块的呢?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情坏到了极点,脑海里一团乱麻,一点办法都想不出来。平生第一次遭受到重创,再也淡定不起来了,以前的玩世不恭呢?哪儿去了?如今小辫子被人牢牢地抓在手上,还敢瞎得瑟?
门一响,吕春香回来了,径自走到自己的座位,声响很大,我还听见,她拿本书在扫桌上的灰,其实桌上哪有什么灰?听声响就知道,她这是怒火。
终于,她还是说话了,我估计她已经忍半天了。
“胡二丙,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让她在这儿得不得得不得地瞎叨叨!”
我看了她一眼,摊了摊手:“没事!”
“还说没事?那个叫什么小莲子的……”
“行了,别听她瞎吧吧!我有那胆子吗?你也不想想,我能做那事?不过,那天水龙头断了倒是事实。”
“没人管你!反正啊,你得小心了,别到时候出大事。”
“爱咋咋地!”
我的犟劲又上来了,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大不了不特么干了,什么破地方,一天天净是烂事儿!
晚上,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觉,还在担心那个录音笔的事,脑海里又出现那个叫何莲的女职工,暗想,要不要去找找她?可那样就会越描越黑。怎么办?这枚定时炸弹要是处理不好,随时都有可能被赵思拉响,一爆炸就是灰飞烟灭呀!
外面传来敲门声,我带理不理地喊了一句:“谁呀!门没锁!”
“二丙,你这还有啥书没?”
竟然是吕春香!
我探出头:“别进来啊!离我远点!没书!”
可不能让她进来,要是再被人抓了把柄可就真有大麻烦了。
吕春香又说:“我……我害怕!窗外好像……好像有人……”
我一听,顿时想起那晚的事来,那个打了我一拳的人到现在都不知道是谁,难道那货又来了?我翻身下了床,走过去把门拉开。
“你没听错吧?真有人?”说着话,我看见她穿着白天穿的那身衣服,根本不像是要睡觉的样子。
“在哪儿呢?哪个窗户?”
我回身把外衣穿好,迈步就出了房间,可走到她房间门口这才想起来,自己能进这屋吗?
她先进了屋,蹑手蹑脚的,然后回过头来一摆手,声音很小:“进来呀……就是那扇窗户……”说着又往身后指。
我迈出一只脚,犹豫着又往走廊里望了望,没有人。
“我进去不好吧,这是女寝。”
“就我一个人。”
“那更不行了,白天刚发生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哎呀,赵思的话谁信哪!你快进来吧,看看窗外到底是什么人在偷听。”
说着,一把将我拉了进去。
一瞬间,我伸手扳住门框,她硬是没拉动,就诧异地看着我。
我往她屋里扫了一眼,屋里没开灯,什么也看不清。
“其实,你不用让我上你屋,我直接去外面不就行了。”我还想开玩笑,但忍住了。
“我还不知道?不是怕你像上次似的再被挨打嘛!”
听完,我有种莫明的感动,她心思还真是细呀。
我转身就走,先到卫生间拿了个拖布,把拖布头弄了下去,然后就握着拖布杆子朝楼外走。吕春香在后面悄悄跟着。
为了不弄出声响,我小心地打着楼门,猫着腰缩着脖子,她也是如此动作,两个人一前一后,动作异常滑稽地到了楼外。
我朝她房间那扇窗户看去,果然,有个黑影正伸着脑袋往屋里看呢。
我拎着拖布杆子就要过去,吕春香在身后拉了一下我衣襟:“别去了,咱把他吓跑就行了!”
我看了她一眼,突然想到一件事,就说:“你看看,要不是我在这,那货万一真进了你屋,即使没发生什么事,传出去你能解释得了?这和赵思说我的事一样,人言可畏!”
“我知道啊,你别解释了!我不信她的。”
我也奇怪,跟她解释有个鸟用?
可眼前这个货还得处理呀,怎么办?打不过也得打呀,她刚才那招儿不行,一喊就会把别人引来,人一多话就多,三传两传的,别到时候她没什么事再弄我一身骚。
不行,得忍着,动武解决不了问题。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眼前一亮,额头前出现一个画面:一盆水。
我迅速转动脑筋,一下子明白了,就一拉她:“走,回你屋。”
“那人怎么办?”
我也不说话,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