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良友拼命挣扎道:“二公子你虽然是王爷的儿子,但是也不能如此对我,我可是朝廷命官,在没有确定我的罪名之前,就算是王爷都不能这样做。”
李义和虽然看起来挺和气的,但是这家伙可是一副暴脾气,武良友这话让他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两步一脚就将武良友踢倒在地,冷笑道:“你现在知道你是朝廷命官了,可是你是如何尽忠职守的,有人要告状,你就让人把他们拦在县衙外,这就好似你一个朝廷命官应该做的事情?”
此时武良友内心只有一个声音“完了,都完了”,远在成都的李义和都知道了这样的事情,显然这次他们来到平武县就是过来收拾自己的。
如此看来抓走张佻之人很有可能就是将自己告到成都之人。
“全部给我带走,现在随我去县尉府。”李义和对士兵下令道。
“是。”
他们带着武良友和他的家眷鱼贯而出后,迎面就看到了被护卫们护卫在中间的李密。
别人不认识李密,但是李义和是认识的啊,所以他看到李密后就连忙上前行礼道:“参见陛下。”
其他人反应过来后也连忙见礼道:“参见陛下。”
“陛下??????”这下武良友就彻底傻眼了。
能被李义和称为陛下的全大唐就只有一个人,他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平武县,自己竟然全然不知。
如此看来李义和他们必然是陛下叫来的了,那么那日张佻招惹的人恐怕就是陛下了。
张佻我可被你害死了,武良友内心咆哮着。
但是事已至此,说什么也于事无补了,自己只能等待陛下宣判了。
刚才李义和说还要去县尉府,看来蒋岳这次也跑不掉了,想来能有人和自己作伴,武良友心里竟然还产生了一丝快感。
人呀倒霉的时候,如果看到别人和自己一样倒霉,就像是受到了安慰似的,现在武良友就是这个心态。
“好了都起来吧,义和你父亲身体还好吧。”李密对李义和道。
“有劳陛下挂心,我父亲一切安好。”
“那就好,我们先去县尉府吧。”
“是。出发。”李义和对士兵们下令道。
等李义和带着自己的手下冲进县尉府时,蒋岳正趴在一个小妾的身上征伐呢,门突然被人踢开将他吓了一跳,下身瞬间就变得萎靡不振,直接趴在了小妾的身上。
不过那些冲进来的士兵可不管你穿没穿衣服直接将他他双手扣在了身后,就那样一丝不挂地押了出去。
小妾发出一声尖叫,用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脑袋,似乎只要看不见就没事了。
“快点穿上你的衣服,我们先出去。”一名士兵皱眉道。
一个男人直接一丝不挂地押出去没什么,但是一个女子这样做就不妥了。
蒋岳被押到院子里后,一抬头就看到了李密,顿时被吓得魂飞天外,双眼充满了恐惧,只是叫了声陛下,就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
陛下亲自前来自己的府邸,而且还带着这么多的士兵他自然不会认为是来找他这个小小的县尉叙旧的,不然岂会如此将自己给押出来。
蒋岳的结发妻子看了他一眼,苦笑道:“夫君啊,我之前就劝告过你,你做的那些事情又岂能隐瞒一辈子,如今陛下亲临,你还是把你做的那些事情都招了吧。作为从瓦岗寨出来的人,你的那些行为简直就是给陛下的脸上抹黑啊。”
他的脸上露出惭愧之色,陛下提拔自己为县尉,那是出于对自己的信任,可是自己来到平武县后做的那些事,有哪一件是对得起陛下的啊。
想到这,蒋岳就爬了起来,以头抢地道:“臣辜负了陛下的信任,罪该万死啊。”
那些犯了罪的人被抓后都会忏悔,可是忏悔有什么用呢,若是忏悔有用的话,那律法还需要存在吗?
最后武良友和蒋岳,连同他们的家人都被关进了大牢。
他们两人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平日里都是他们抓了人关进大牢,但是今天却是他们自己被人抓了进来。
汪玄仁将张佻也交到了李义和手中,这也是李密的意思,他要看看李义和会如何处理此事。
反正这里大势已定,他也不着急去成都。
李义和第一件事情就是贴出告示,让城中的百姓前来状告武良友和蒋岳。
这一招还是挺顶用的,第一天前来状告他们二人的百姓就有几十人,其中不少人都是羌人。
李义和将这一切都告诉了李密,想看看他有什么指示。
李密对李义和道:“汉族和羌人杂居之地,处理起事情来你要注意一点,那就是不要激化两族的矛盾,想办法让两族和睦相处,增强他们对彼此的认可,最终达到不分汉族和羌人,这才是最高明的处理方法。我大唐要的是百族臣服,所以就必选讲策略讲手段,这些话你现在不理解不要紧,但是必须牢记在心中,明白吗?”
李义和点头道:“臣一定谨记陛下的教诲。”
翌日李义和就开始代替县令行使权力,开始了升堂问案。
他审理的第一起案子就是张佻拐带年轻女子的案子,此案有苦主数十人,他们家中的女儿和妻子都是最近这两年内失踪的,但是他们却求告无门,不是上不了大堂,就是被武良友给推了。
张佻和他的那些手下都被押上了大堂,面对众人的指控,张佻直接拿出了一个本子,上面就记载着他什么什么时候在那个村子或者寨子里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