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瞪了多长时间,就见一名面色苍老,但是却精神角色的青衣老者走了出来,看到马元豪后他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老友你怎么来了?”
前段时间经过扶风郡时两人刚刚见过面,所以他才会感到惊讶。
马元豪叹息道:“我这次是有事求李兄帮忙。”
眼前的老者自然就是李谨了。
虽然扶风郡马家无法和自己的李家相比,但是这个家族在关总还是有一定的风量的,如今他有事求自己想来不是什么小事。
想到这,李谨道:“那我们去书房聊吧。”
两人书房落座后,李谨将下人都打发了出去道:“我们之间的交情也不浅,有什么为难之事直说就是了。”
马元豪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养了一个好儿子,他居然私下和人合伙向突厥人走私铁矿石,却被军队给发现了。”
李谨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马元豪的儿子不知道该说他胆子大呢,还是说他傻呢,居然触碰这最不能触碰的东西。
“老友啊,你糊涂啊,怎么能让你的儿子做这样的生意呢,你要知道我们这些世家大族对于皇权来说本身就有很大的威胁,如果我们做事谨慎,不给人抓住什么大的把柄,陛下对我们投鼠忌器不会轻易动我们,但是我们要是自己找死,那可是任何人都救不了我们的。”李谨一个劲地摇头。
马元豪害怕李谨直接拒绝自己,于是他连忙说道:“李兄我不求保住这个逆子的性命,只求陛下能够放过我家,我马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唉!这事我也只能找人帮你说说情了,至于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了。”
马元豪自然明白这样的事情难度很大,李谨肯帮忙,他就已经十分感激了,结果正如他所说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虽然按照辈分来说,李谨可以算是李密的长辈,但是同是陇西李氏一脉,但是这亲疏远近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此时李谨只能去找找李匡义了,他和李匡义之间还是有着不错的交情的。
于是马元豪在李谨的家中住了一晚后,第二天就随着李谨前往长安城找李匡义。
弘化郡合水县。
大街上百姓们纷纷向菜市口涌去,因为近日李密要亲自监斩弘化马氏家。
虽然弘化马氏之人大部分都没有马玉衡那样为非作歹,但是这依然无法否认这个家族是一个充满血腥和肮脏的家族,他们强行兼并土地,强抢民女,敲诈恐吓之事可是做了不少,此时这些都被李密翻了出来,不说是罄竹难书,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个通敌叛国的案子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整个大堂地界就没有人不知道这件让天下人震惊之事,在暗中的一股势力推波助澜之下,这件案子已经成为了关中今年影响最大的案子。
许多家族都连忙和马家撇清了关系,他们可不想让李密这位皇帝陛下把怀疑的眼神落在他们的身上。
李密为他们敲响警钟的目的达到了,大唐的这些世家门最近都加强了对家族子弟的管教,尤其是那些平日里喜欢胡作非为的子弟,更是被关了禁闭,深怕这个时候某个不孝子做出什么事情来被人抓了把柄。
在舆论的引导下,百姓们对世家大族都已经有了很严重的抵触情绪,所以他们只想着尽快把这件事情过去,他们也就不用提心吊胆了。
弘化马氏再次证明了一个真理:不作死就不会死。
马家上下近一百口人,除了孩童外部都在这次处斩的范围内,而且没有任何人敢求情。
聪明人都能看得出来,李密这是要拿他们的人头在树立自己威信的同时也安抚关中百姓,这个时候和他唱反调那简直是老寿星上吊。
李密坐在监斩台上,看着台上那马家众人绝望的脸色,心中没有任何同情。
这一切都是他们咎由自取。
四周的百姓窃窃私语着。
“虽然马家罪大恶极,但是陛下能够放过那些孩童,由此可见陛下可是难得的仁厚之君啊,满门抄斩还从来没有一个皇帝想着放过这些孩童呢。”
不过这个时代能够被称之为孩童的最起码都得是十岁以下的年龄,所以处斩的人里面还有几个十一二岁的少年。
对于那些几岁大的孩童,李密是打算让一些家中无儿无女的人来收养,让他们忘记今日马家发生的一切。
至于那些岁数稍微大一点的,他会把他们集中进行安置,以防他们长大后对自己心怀怨恨成为不稳定的因素。
在这个动不动就家抄斩的时代,他认为自己做到这一步已经是相当仁慈了。
他仁慈的底线就是仁慈不会为自己找麻烦或者不痛快。
“这些世家大族该杀之人实在是太多了,他们就知道在我们的头顶作威作福。”
有些激进分子只感觉李密今日杀的不够痛快。
为了日后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世家大族,李密必须把更多的人拴到自己的战车上,而这些普通百姓们就是一股最大的力量。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必须紧紧地抓住民心,做一个让百姓拥护的君主,以天下之所顺讨逆那些乱臣贼子。
民心可用,才是一个国家兴盛强大的标志。
一个国家再强大,失去了民心,也会变成纸老虎,就像是当年的强秦,秦王扫六合,何等的气势,可是最终还不是被汹涌的农民起义所覆灭。
李密起身开口道:“父老乡亲们,你们要记住这天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