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道:“我这生意可不小,就是不知道县令大人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呀。”马玉衡没想到自己居然被眼前这家伙给鄙视了,他怒极反笑道:“笑话,在这华池县还有什么生意是我不敢做的?”
“我要做的是铁矿石生意和武器的生意,不知道县令大人敢不敢?”男子一脸从容的笑容,似乎他只是说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嘶”
素来认为自己胆子很大的马玉衡直接被吓住了,铁矿石和武器那可都是民间禁止做的生意,一旦被查住那可是掉脑袋的事情。
“这可是真正的大生意,只要能够做成这笔生意,马县令你就可以得到五十万贯钱,这还不算你通过进货能够挣到的钱。”
马玉衡脸色阴晴不定,心中在快速思考着这件事情的得失。
好处确实够大,但是马玉衡得县考虑考虑他们马家的胃口是不是够大。
男子继续道:“这生意我们可是保持长期合作,实不相瞒我是替西突厥可汗办事的,金钱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
马玉衡思虑再三还是没有直接答应,他对男子道:“此事我需要考虑考虑,三天后给你答复如何?”
“可以,那到时候我们如何联系?”男子问道。
马玉衡知道这可是干系重大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现在这里已经有三个人知道了,绝对不能再扩大范围了。
“那就让我的爱妾和你联系吧。”
刘若嫣暗暗心喜,这位男子出手阔绰,自己负责联系这好处是大大的少不了,而且看他那强壮的身体应该比这个废物县令中用吧。
“好,我就住在城东的悦来客栈。”
第二天一早马玉衡就坐着马车向合水县而去,如此重大之事他要亲自告诉自己的父亲,看看父亲是什么意思。
华池县今日发生了一件大事,确切地说是死了几个人,而且还都是县衙的衙役。
昨晚那位王捕头带着自己五名手下前去喝花酒,但是却不知为何今早被人发现死在了一条臭水沟里。
此时县令不在,自然是落在了县尉大人的头上。
华池县县尉江宽行伍出身,他能够有今日的成就都是依靠真刀真枪在战场上拼出来的,平日里他的存在感很低,直到今天他似乎才发挥出了这个县尉的作用。
看着那五具臭烘烘的尸体,江宽的心里没有任何惋惜,反而感觉死的好。
虽然他很少插手县里面的事情,但是他也从别人的口中听过这些衙役们平时欺行霸市,无恶不作。
他自然不相信五人是失足而死,但是他也不想给这些恶棍查什么案子,这很明显是有人看不惯他们的行为,所以把他们置于死地。
这对于别的衙役来说也算是敲响了警钟了,让他们也知道自己平日里应该收敛收敛自己。
他作为掌管一县治安的县尉手里的兵也就只有两百人,可是这县令大人麾下的衙役就有三百人,这些人几乎都是马玉衡的私人武装,平日里给他干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甚至人命也沾了不少。
虽然他自认为斗不过马玉衡,但是他也不至于要巴结马玉衡,他的人死有余辜,自己才不要管这破事呢。
就在江宽要离开时,一名男子凑了上来道:“县尉大人我家主人有大事想和你商量,还请你移步一叙。”
江宽皱起了眉头,自己在这华池县可没有什么熟人,此人的主人是何人,居然要和自己商量什么大事。
不过这可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呢,他倒还不至于担心出什么事情,于是就跟着这名男子离开了。
汪来福酒楼二楼的某个雅间里。
李密静静地坐着喝茶,项龙站在他的身后,像是一个尽职的保镖。
亲兵将江宽领了进来,江宽看到项龙那高大的身影,惊呼出声道:“将军怎么是你?”
江宽在进入关中之前曾经是项龙手下的一个百夫长,因为立下了不少功劳,所以后来就被提拔为了华池县的县尉。
项龙笑骂道:“你小子也不看看我身前坐着的是谁?”
江宽闻言向项龙的身前看去,这一看让他更加震惊了,他不由擦了擦眼,再三确认道:“陛下?”
李密含笑点头道:“是朕。”
江宽这才连忙下跪道:“卑职参见陛下。”
“快快起来吧,朕这次是微服私访你可不能让朕暴露了身份。”
“是是。”江宽一个劲地点头。
能够在这里看到将军和陛下,江宽激动莫名,作为一名大唐的老兵,他对于项龙和李密还是有着很深厚的感情的。
项龙脸色一变道:“江宽这华池县如此乌烟瘴气,作为一县的县尉你为何毫无作为?”
江宽面露羞惭之色,期期艾艾地说不出话来。
看他这副像是受气包的样子,项龙怒其不争大骂道:“堂堂七尺男儿,生于天地间,难道就是用来装聋作哑的?你自己没办法解决为何不去找我,我难道还会不帮你?”
“将军那马玉衡的身后是弘化马氏,在他们的身后更是有扶风郡马氏这样的豪强,我去找将军,那不是让将军得罪人吗?”江宽终于将自己心里的想法说了出来。
李密暗暗叹气,这世家豪强在大多数人的心里都是不可得罪的存在,即使江宽身后有项龙这层关系,他都不想招惹一个世家子弟,其他那些毫无关系的人面对这种人岂不是更加绝望。
世家对这个世界的影响,远远超过李密对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