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与宫妃有私,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罪,此等卑鄙无耻的衣冠qín_shòu,千万得离他远些。”
“人家好歹也是龙子凤孙,哪是说见就见的?咱们还是先回到围场,免得露出马脚。”
夫妻两个很快便回了小院儿,折腾了一整日,薛素不免有些肚饿,连喝了两碗鱼肉粥,才觉得有些饱了。
行宫修建的再是精巧,也比不得家里舒坦,所谓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正是这个道理。
伸手揉了揉饱胀的肚腹,女人坐在窗棂边上,眼皮子直打架,刚准备打个盹儿,就听到春兰通报的声音。
“主子,吴夫人来了。”
小丫鬟口中的吴夫人,就是今日被锦月折辱的那位,她夫君是翰林学士,官位比王佑卿高出了不知多少,在整个大虞朝都极有才名,最是清贵不过。
“快把人请进来。”
文臣的地位比武将略高些,才华越出众,身份也会跟着水涨船高,吴大人在民间被称为大儒,即便楚清河身为辅国侯,在他面前也不能托大,薛素自然不敢轻慢。
说话间,她自己往外走了几步,准备迎上一迎。
吴夫人进了堂屋,秀丽面庞带着几分羞窘,哑声开口,“楚夫人,实不相瞒,我此刻过来是想跟你讨些碧玉膏的,我家大人身体弱,也不知怎么回事,昨夜刚来围场就被咬的厉害,两腿上肿胀不堪,太医送来了好几种药粉,我们全都试过了,偏偏一点用处也无,今日瞧见您用了碧玉膏,我便动了点心思”
见吴夫人脸色涨红,薛素忍不住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事,不过是一盒脂膏罢了,此物根本不值什么银钱,夫人若用的上,便拿一盒回去,千万别客气。”
说着,薛素冲着秋菊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伶俐的很,立时便明白了主子的想法,飞快地进了卧房,从箱笼中找出了一盒未开封的碧玉膏,满脸笑意的送到吴夫人面前。
“这一小盒盛放的碧玉膏并不很多,若是不够的话,夫人再过来就是。”
薛素态度热切,吴夫人也不像先前那般拘谨,她抿嘴笑了笑,连连道谢,而后才离开小院儿,回了自家住的地方。
此时吴大人坐在房中,明明天气闷热的很,他浑身淌下了不少汗珠儿,将xiè_yī都给打湿了,偏偏不敢打开窗扇,以免蚊虫飞进来,继续折腾。
因此他只能强忍热意,坐在床沿边上长吁短叹。
吴夫人走进来便看到这副场景,她站在夫君面前,边将瓷盒打开,边道,“这是碧玉膏,有驱虫止痒之效,比起太医院的那些药粉强得多,先涂上点,你也能好受些。”
浅绿色的膏状物抹在红肿的皮肉上,清凉之气顿时将难耐的麻痒压了下去,吴大人原本没抱什么希望,如今却双目放光,将小盒放在手心里,细细把玩,连声问:
“这是从何处弄到的药膏,当真好用极了。”
吴夫人将围场上的事情说了一遍,事无巨细,没有任何隐瞒。
当听到锦月公主出言不逊时,男人面色阴沉,冷哼一声,“公主身份的确尊贵,但却应以德服人,眼下仗着出身做出这等恶事,也不怕丢了皇室的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