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絮心中咯噔一下,面对他的冷漠目光,她整个人有一丝发颤,“我只是给出一些意见,觉得这样做对你绝对没有好处。现在久远和龙源都处于危险关头,再出了这样的事情,如果被媒体评论,对你来说只会是丑闻,不利于公司发展,对你的名誉会造成影响……”
“闭嘴!”他沉沉一声打断了她,柳絮声音一止,只见聂勋那样厌恶的深凝目光,“到了现在,是我的个人名誉重要,还是她重要?”
柳絮哑然无声,聂勋的双手握成拳,这样的坚决道,“没有一件事情,比起她更重要!”
忽然一下子,那所有的坚持都变的微不足道,轻的好像比鸿毛还要轻薄,浮萍早没有根,又是哪里来的归处,柳絮听得他这一番话,那颤抖的身体僵硬,所有的认知里都似得到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那个女人,她才是对他而言最重要的,唯有她才是!
像是硬要撞向那枪口来,不到黄河绝对不死心,将心一横,柳絮唇一动,“这件事情,对她来说,也不重要!”
聂勋眉头紧皱,柳絮翻起了旧账来,“反正他们是夫妻,早就结过婚了。两个人上床,也不知道是上了几次,他们两个也不知道是睡了几次。早就睡过一百一千次,现在再多一次也没有关系,反正都是睡!”
突然,聂勋站起身来,柳絮抬头迎上他。
却见聂勋整个人肃穆异常,依旧是冰冷的,但是那神情却像是在捍卫一座雪山,雪山终年不化的雪水,这样的遥远而神圣,朝拜的人们一脸的虔诚,一如柳絮曾瞧过朝拜者那时的神情,正是此刻这边!
“啪----!”聂勋一扬手,一记耳光扇在柳絮的脸颊上。
其实出手不重,只是因为寂静显得那声音格外的响,也其实根本就不疼,但是打在柳絮脸上的时候好似什么东西一并就被打碎了。
柳絮的身体不动,唯有那张脸因为这一记耳光微微侧过去,眼中闪烁不停,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她蓦然回过头来,聂勋居高临下,对着她说,“以后,我再也不要从你口中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听见了没有?”
柳絮的声音好似不是自己的,她是这样被压迫,“……听见了。”却是不甘犹在盘旋而起,她的手垂下了,眼眸一凝又道,“但是你如果报警,那么一定也会让她成为所有人谈论的焦点!”
“试想一下吧,莫氏大少的妻子,没有离婚的状态,现在算是藕断丝连还是旧情复燃。而且,这样的丑闻,不管从哪一方角度来看,最出丑的人,都不会是莫征衍,而会是她自己!”
“女人,在某些时候,总是会成为弱者!”
柳絮这几句话却是说的斩钉截铁,让聂勋冰冷燃着冷焰的目光静止。没有错,正如柳絮所说,报警轻而易举,莫征衍也一定会受到盘查,只要他们坚持到底,可是结果又会如何,这个圈子这么小,这一切不会就这样被掩饰。
聂勋切齿着,突然又坐了下来,“要不要报警,选择权都在她自己手上,我会等她醒过来!”
宋七月在医院里经过了洗漱上药后,被送至了病房里休息。
聂勋也已经清理过自己过来,他寸步不离,只在床头守候着。
柳絮瞧见如此,她轻声道,“那我先回公司。”
聂勋点头,柳絮转身就要离开。待她走出病房,瞧见回廊外的阳光这样灿烂,原来黎明已过,霞光将早晨迎来,是新的一天开始。
这个时间点,也该是用些早餐,柳絮在离去前特意去早点店买了一些吃的折返回来。她放轻了动作,深怕吵醒他们,于是也没有敲门。只是待她走过那屏风的时候,却是看见了一幕。
窗帘是白纱蒙蒙,遮掩了那刺目的阳光,聂勋起身,他手撑着床沿,轻轻俯身,亲吻昏睡中的宋七月,是他的吻,落在她的额头,这样的温柔的姿态。
那是----
那是柳絮从未见过的聂勋!
原来他也有这样的柔情,原来他的柔情,不是没有,而是早就给了另外一个人!
清早的医院里,那个女人跑的飞快,好似要跑出方才那一幕。
可是脑海内,却还被完全占据。
聂勋,你对她,你对她果然是----
……
宋七月前些日子春节期间本来就感冒了,虽然有所好转也算是痊愈,可是经过昨夜一夜的受冻刺激后,直接发起了高烧。在医院里挂水后,高烧终于退去了,只是身体还是虚弱。
医生也有询问,她怎么会这么易受寒受冻。
聂勋道,“她从前因为工作关系,被困雪山里面,差点被冻死了。”
这件事情还是后来宋七月时常冬日里犯感冒,聂勋才知道的。那一年宋七月前去帮助周苏赫,两人被困雪山中没有办法得以生存。那一天,两人几乎丧生在雪山中。却是幸好,还是被莫征衍等人找到,才捡了一条命活下来。
只是那以后,身体每况愈下。
之前也有做过治疗,医生说是心郁气结长期导致的,再加上旧伤有隐患,所以才会这样。
实则看来到了今天,决计是好不了了。
宋七月又睡了一天,她才醒了过来。醒过来的时候,已是隔天的午后,她这一睡真是睡的太长,聂勋赶忙将她扶起,让她喝了点粥。进食过后,宋七月的气色明显好转了许多。说来也是奇怪,她虽冬日里易寒受冻,可是恢复起来也是迅速。
聂勋见她脸上又有了红韵,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