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聂,就是她的哥哥了?”聂勋笑了。
而另外一种可能,是周苏赫最不想去证实的,可是方才的一切,男人对于女人的占有欲,却是这样的明显,曾几何时,他也是如此,此刻又如何能不察觉到,“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和她在一起?”
聂勋道,“不仅仅是现在,这两年里我们一直都在一起。”
“这又怎么样。”周苏赫强辩道,“只是这两年而已,我和她可是从小就一起长大。”
“现在是在和我谈先来后到这个道理?”聂勋问道,他指间的烟徐徐燃着,“真要说起来,我可是比周总要早多了。我和她认识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
“那也不算什么。”周苏赫道,“她六岁才被接回宋家,这之前也总是会认识人。”
“只是可惜,有些人就算是十多年在一起,也只是为了一己之私。当她落魄的时候,那个人要是不在她身边,那么今后,也不需要在了。”聂勋笑说,“不要再做那些所谓痴情的守候,让她为难,彻底的消失,从她的世界里,这才是对她而言最好的结果。”
“周总,你说是么?”聂勋侧目问道。
周苏赫胸口一下窒闷,几乎要喘不过气来,被他说的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他不愿承认都不行。须臾,他只是开口道,“聂总,你是这次宴会的主角,出来这么久陪我一个人闲聊,真的不要紧?”
“不着急。”聂勋还靠着栏杆,“其实七月和我谈起过你。她说你对她很好,是那一次那只小熊玩偶不见了,她说你陪着她找了好久,想要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不过没有找到。后来你带她一起看星,告诉她天上有小熊星座。她很感动,你为他所做的一切。”
“其实那只玩偶,是我选的,小时候送给了她。还有看星,这是以前我经常带七月做的事情,不过那时候她大概不大记得了。至于那只小熊,也不用找了,已经在她妈妈那里,一起火化带走了。多谢你,在我不在的时候陪伴在她身边,最后还让她离开宋家自食其力。”聂勋道了声谢,抽完最后一口烟。
终于那烟蒂被他踩灭,星火暗了光,聂勋道,“很高兴和周总你聊了这么一会儿,我也是该进去了,再待下去怕是不大好。”
他转身之际,停步说道,“七月说小时候问过你一个问题。”
儿时的相处时光,他们之间有过太多的提问回答,周苏赫一时间想不起是哪一个,聂勋缓缓道,“雪融化以后是什么。”
“这个问题,是我从前问她的,她说你的回答和我告诉她的一样。”聂勋笑应,他已经颌首扬长离开。
然而周苏赫却僵在那里,外边的风声都静止,他记起那只小熊玩偶来。自宋阿姨去世后,常伴在宋七月身边的小熊就不见了。原来不是丢了,原来是被她拿去陪伴在母亲的身边一起焚化烧成灰。
可是那个时候,他却带着她找遍了海城所有的店,想要找到一个一模一样的小熊,却是再也找不到。找不到的玩偶,她对他说:没有就没有了。
周苏赫却是不信,怎么就能这样没有?
于是带她去看星找寻到那小熊星座,他欣喜告诉她:七月,这是小熊星座。
他不断的告诉她那星座的奥秘,他想做的恐怕只是让她知道,虽然没有了小熊玩偶,可是还有这星座,还有他。
那时候,还是孩子的她,忽然笑了,那么的开心。
她说:我最喜欢小熊星座了。
儿时的记忆是薄弱的,不去细想就不会记起,更不要提不过是一个孩子,还经历过那样悲痛的遭遇。可是心底深处,几乎是刻入到骨子里的念想,那份执念,那不愿意离手的玩偶,那最爱的小熊星座。
到底是因为谁?因为谁的缘故?斤丽坑才。
黑夜里灯光缭绕,霓虹不知道要将回忆勾到哪一处,周苏赫的面前,好似又出现了那个小女孩儿,她用那柔软的童声,初次这样询问他:你知道雪融化以后是什么吗?
雪融化以后是什么。
那会是什么。
那时候,周苏赫想了想说:是春天。
是春天,雪融化以后是春天。是那时,当他这么回答了以后,她突然笑了,那是他见到她之后,她第一次朝着他笑。那一抹笑,让还是孩子的周苏赫,也被怔住了。
但是很快的,她笑着又哭了,又让他慌张到不知所措。
为什么会哭,彼时不明白,此刻却不禁联想,难道是因为他。
因为这个叫聂勋的人!
啊----!周苏赫心中无声呐喊,他不敢去设想,他惶恐到不能自己,这所有的一切,他自己竟像是个影子,别人的影子。
……
聂勋从阳台而出,他的目光环顾四周,找寻着宋七月的身影。却是因为没有看见她,他眉头一锁,立刻朝助理吩咐,“柳秘书在哪里。”
柳秘书在被传唤后赶忙来到他跟前,聂勋冷了眼眸,“你不是应该陪在她身边,现在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刚刚在招呼客人,宋董事明明还在舞池里跳舞,但是一转眼她就不见了。”柳秘书解释道。
“不见了,你难道不会找?”聂勋的声音愈发低,“我告诉过你,你的眼睛,一步也不能从她身上离开!”
“我现在就去找!”
“不要惊动人!”
“是。”
聂勋站在原地,他的出现自然会被簇拥包围。他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