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药童平日没少得了春兰的呵护,所以对于春兰,他一直是当做姐姐来看待的。这宫中没有一个可以亲近和相信的人,春兰是他最为熟悉的那一个人了,而如今却
安慕云讷讷的看着眼前这生的一切耳边是小药童的声音,可是他却已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样的反应了。他被摒除了五感,唯一还尚存的只不过是一副空壳罢了。
在这一瞬间,他也就只剩下这幅空壳了。
安慕云的反应,让那小药童更是害怕的浑身抖
他从来没有见过安慕云这幅仿佛天都塌下来了一般的表情,如果连安慕云都是这样的一副表情的话那么只能够是说明,春兰真的已经死了,没有任何的可能性,再去更改。
不会的,怎么可能呢,明明明明
心中有太多的千言万语,可是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对他最好的那一个姐姐,竟然就这么的。
一个活生生的人,到了如今竟然只剩下了一句冰冷的尸身了。
那一身的血红看在眼里都是触目惊心,张口也只剩下说不尽的悲凉了。
安慕云看着面前的一切,只觉得一切都要炸裂了一般的疼痛,眼底已经是血红一片,充斥着的血丝,说不出的骇人,一点点的蹲下来,浑身颤抖的将春兰抱进了自己的怀中,仿佛是在呵护着这个世界上最为珍贵的东西一般的。
但也的确是无错,对于他来说,安春兰就是他最为珍贵的那一个,只不过,在此时此刻,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光明。
他一直捧在手心,放在心口的那一个人,已经消失了,变得支离破碎,变得再也无法闪光了。
一点点的用力,一点点的将春兰抱紧在自己的怀中。
一张嘴却是无奈的沙哑,那其中蕴含着的绝望味道,更是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的眼底蕴了一丝泪意了。
春兰我们不是说好了的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将来我会娶你,你会嫁给我,我成为你的丈夫,你成为我的妻子,可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一边说着,眼底的泪水却是难以控制的落下来,他本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的坚强,坚强到可以承受住这个世界上不论任何的恶意了,但是他现他做不到。
对于春兰的死,是他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怨念,他以为两人可以长相厮守一辈子,然而事实却是告诉了他,一切都是他的痴心妄想罢了,他究竟做错了什么,竟然让他一辈子的失去了他最为珍重的那一个人呢。
不论他说什么,翡翠都没有任何回应,因为她早就已经听不到了啊,可是这对于安慕云来说,是无法接受的噩耗。
药童站在一旁,无言的看着现在的一切,他觉得自己的痛苦可能还不及安慕云的一半,因为他只是将春兰当做了姐姐,而安慕云则是将春兰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是这一辈子中,自己最为重要的一个人了。
安太医你别这样你
药童想要开口安慰,然而话到了嘴边,却又是说不出来了,因为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无法去抚平安慕云此时心中的伤痛了。
看着伤心欲绝的安慕云,那脸上满是失去了挚爱的绝望,整个人在那一瞬间,都失去了光明和希望了。
安慕云只是抱着春兰,就那么仔细的抱着,一点点的用力,仿佛是想要将春兰揉进自己的身体中一样的。
兰儿,没想到这辈子我最终还是辜负了你了,我以为我可以照顾你一生一世,我说过不会让你再受一丝一毫的委屈,可是我却是食言了不过你放心我决然是不会再让我说的话落空的了,我要娶你就算阴阳相隔,我也要娶你。
一字一句的叙述着,眉眼间全是让人看了都会沉溺进去的温柔,他不想在春兰的面前表露出自己一丝一毫的戾气。
他想要在春兰的面前永永远远的表现出自己的最温柔的那一刻,一辈子,都愿意。
阿忠。
安慕云轻轻的唤了一声,那药童听着声音,也是连忙的靠近了:安太医,有什么吩咐吗?
将春兰带回我的住所去,她的事情,我来处理,不必再交给他们了。
是。
阿忠从安慕云的手中接过了春兰的尸身,然而又是想到了一些什么,抬头问道:安太医,那害了春兰姐姐的人
你不用管。
安慕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极力的克制着:春兰的死,我是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此了结的。
他没有说,他会具体的去怎么处理这件事情,但是有了这句话,阿忠便是知道安慕云不会善罢甘休的,有这么一句话,便已经是足够了。
是,那我便先是将春兰姐姐带回去了。
手上一轻,但是身体却是没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依然是沉重异常。
一步一步的走着,谢踩进了雪地之中,出咯吱咯吱的响声,翠儿只是听着那声音离着自己是越来越近,然后到了自己的身边停下,紧接着自己便是被一道黑色的身影所覆盖,那一袭黑色的身影所带来的寒气,简直比着周围的雪还要冰冷的多了。
下一秒便是感觉自己整个人被提了起来,身上的酸麻的感觉也正在一点点的消退着,被安慕云这么一提,身子也似乎是得到了一些力气,刚刚是要站起来,却是直接被按在了墙上。
脖颈被一直手给捏住。
明明是一双柔软的,软弱无骨的手,此时却如同是鹰的爪子一般,紧紧的扣在她的脖子上。
这一份力气,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