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被腾了出来,冥玖本想回去好好的睡一觉的,但还没走到洞口,就被从洞里散出来的,唐子安残留下的妖力,震了一震。
短短的两个月,唐子安的修为直逼历劫前的白柒,早知道那时候的白柒因为白宿的缘故,已经是一个半仙了,但唐子安只是个刚修的妖丹的小妖怪,能有这样的修为,冥玖只能想到天赋异禀来形容他。
照这样的速度来看,过不了多久,唐子安的渡劫云就会来找他了,但在这之前,冥玖还有一件事需要他来做,毕竟在给他姓氏之前就已经说过了,让他帮忙的,如今时机正好,要尽快找个时间去跟他说!
唐子安的耳朵还没有收起来,冥玖离开小屋时,还想像以前那样,摸摸他的头的,但突然意识到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小个头的子安了,伸出去的手转了一转,最后落在了他肩膀上。
去山洞转了一圈,忍着被妖力压制的痛楚,进洞里面取了坛酒,然后抱着酒去了山顶。
待她在桃树上坐好后,揭开酒封喝了一口,这酒已经放了很久了,没有刚酿好的好喝了,但比之人界的酒还是要好上很多了!
半坛酒下肚,冥玖恍惚间摸到腰间的葫芦,顿时笑出了声来:“我也真是够蠢的了!明明有酒,还要跑进山洞里取酒!真是的!”
“原来你也知道啊!”还是那个隐去了身形的道长。
冥玖往后靠在树干上,有一口每一口的喝着坛子里的酒,道长便漂浮在半空中,盘腿坐在她对面,看着她喝酒,还时不时的诋毁她几句。
一坛酒只用了半炷香的时间就喝完了,冥玖便将腰间的葫芦解了下来,拿到耳边晃了几下,随后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裴印到底在里面装了多少酒啊!”
白柒已经回来两日了,他这两日的时间总跟在白宿身边,白宿被他跟的不耐烦,便问他跟着做甚,白柒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回了句:“我以后是要在冥界谋职的,现在跟着你先熟悉一下。”
白宿白了他一眼,他自是知道这个弟弟,根本不会像他说的那般,但并没有拆穿他,反而将他扔给了判官,让判官带着他熟悉,幽冥众人每日需要做的事情。
原本他只是想看看,冥界是不是真的遇到什么事了,但跟了两日什么都没有发现不说,还被拉着做了一堆一点儿都不喜欢的事。
虽然白柒心里不耐,但面上还是没有过多抱怨,老老实实地跟在判官身后。
终于做完一切后,白柒面上乐呵呵的回了小院,但门关上那一刻,脸就拉了下来,闷闷不乐了好一阵,在他即将睡觉时,小院的门响了一声。
白宿脱下了一身官服,穿着一身水蓝色的衣袍,提着几坛酒,推门而进。
白柒在里屋听见了声音,愣是在床上一动未动,不过在白宿快要走到里屋门口时。他勾了勾手指,风过门开。
“阿柒,今日跟着判官逛了一圈的感觉如何?可有想好要做哪个职务吗?”白宿忍着笑意,走到白柒床前,他这个弟弟,他还是知道的,此番回来,哪里是为了他说的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因为察觉到了自己的异样,这才想着打探一番的,奈何他早就洞悉了一切,还顺带着摆了他一道。
白柒有些生闷气,他瞥了眼白宿,起身夺过他手里的酒,打开后,喝了几口:“哥!你这人真是的,什么都不想跟我说!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躲在你身后了,况且你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谁还能欺负我吗?!”
白宿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笑道:“阿柒,你已经历过劫了,而且是渡了仙云,你现在是神尊,冥界不是你应该待的地方,你知道吗?”
白柒闻言皱起眉头:“天界向你施压了?”
白宿将酒放在地上,低着头不去看他:“我前些日子去看了眼阿姐,辽夕守在她身边,她没有受到一点儿伤害,言竹目前为止也没有就去,但我还是担心他会破坏阿姐和辽夕,你有空去看看阿姐吧!”
白柒:“……”
“对了,现在的阿姐叫林羽,她住在昙县边缘的小村子里,你找起来应该不是很难。”
见他硬生生的将话题转到了白栀身上,白柒就确定了他问的那个问题是真的了,怪不得幽冥的每个人看起来都疲惫的很,原来是因为被天帝施压的缘故。
他现在已经是神尊了,自然不会被那些术法给压制,所以他感觉不出来。
不得不说天帝这招用的很是妙啊!但白柒偏偏不让他得逞!
白宿和他喝到半夜才离开,他走后,白柒将全身修为都散了出来,逼散了天帝降下来的术法。
白宿去而复返,推开门慌慌张张跑了进来,白柒刚刚将修为收回,此时正在平息,白宿跑到他边上,伸手就是一巴掌:“白柒你是不是疯了!冥界隶属天界,说白了我们都是天帝的属下,你这样毫无顾忌的将他的术法打散,他要是怪罪下来,你躲的过去吗?!”
白柒睁眼看着他,平静的说道:“冥界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从来都不隶属于谁!哥!你顾忌的太多了!”
白宿叹了口气,他突然觉得有些累:“阿柒,我有我的苦衷不能说,但现在要说的是你的事,而不是冥界的事,你……”
“是因为命魂的缘故吧!”
白宿登时瞪大了眼,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命魂类似于心脏,但心脏是主管身体的,命魂则是主管魂魄的,命魂是包裹在三魂七魄外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