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柒神情严肃,眼神带着怒意,让冥玖无法逃避问题。就不应该趟这趟浑水,来见什么冥帝,真是自作自受。

冥玖见躲不过了,也没有要立马坦白,故作轻松地说道:“什么嘛!这么严肃,我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巢都带你去过,你在怀疑什么啊?我只不过是会酿神仙醉而已,况且还是你让带给你哥的,现在倒是我的不对了,怀疑我啊?”

最见不得她装无辜的样子,白柒怒意更甚,抓着冥玖的肩膀,“冥玖,不是说你不对,也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骗我,我这人最受不了被人家欺骗,你要是骗我可是会死的!”

白柒说到最后颇有咬牙切齿的感觉,冥玖的确对他有隐瞒,但说不说她还在考虑中。从没有一刻,这么想让裴印出现,该死不死的那家伙一点消息都没有。

拂开白柒的手,向后退了两步,冥玖叹了口气,说道,“哎,我承认有些事瞒着你,但我可以跟你保证,绝对不会骗你,在不明敌友的情况下,我总得自保一下啊!”

在听到“不明敌友”这四个字时,白柒的神情变了下,不可置信的问道:“不明敌友?你还是不相信我!”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说的不是指你,是……是、是指你哥!”冥玖看到白柒一副受伤的模样,有那么一刻觉得告诉他又何妨,事实也是如此,等她反应过来时,白柒的手被她紧紧握着,不该说的话也已经脱口而出。

“我哥?关他什么事?”

白柒很自然的反握住冥玖的手,拉着她往花海里走。

“其实吧……哎?不对啊,你带我来这里干嘛?不是应该回去吗?”

“带你去我的小院坐坐,这里亡魂多,太吵,那里清静,好让你把事情的原尾都说清楚。”

原来花海尽头的院落是白柒住的地方,冥玖被白柒握着的手出来一层薄汗,想让他松手却在对着他脸的时候怎么也说不出口,索性便任由他握着,反正已经到他的小院了。

“好了,说吧!”

白柒拉她到藤椅上坐下,这藤椅坐着很是舒服,要不是情形不对,冥玖怕是早已经躺下了。

“不知你有没有听你哥说过,酒卿仙君两年前在下界带回去一只妖怪?”

“不记得了,可能说过吧!”

“行吧,我就是被带上天的妖怪,我原名唤作玖忘,老巢真的是在浮黎山,样貌也是现在这样,这些我都没骗你。至于你哥,其实我也是不确定啦,一年前我被一重天的槐树精扔回浮黎山,他离开时跟我留下句话,他说他受命之人和酒卿仙君相熟,你说你哥以前和他是朋友,必定很熟,所以我才会说不明敌友。然后你要知道妖怪是不能擅自上天的,所以我就在下界开了家酒坊。开张第一天遇见了你,后面的你就知道了。”

一盏凉茶捧在冥玖手里,汗已经落下,手心有些凉凉的。白柒坐在她身侧,不知在想些什么,冥玖也不敢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地等他说话。

“我以后还能叫你冥玖吗?”

冥玖闻言一愣,满脸笑意地看着他,“当然!”

幽冥一年不分四季,在这里感觉不到热或是冷,若不是太过阴森,想必会是个好地方,但也不过是想想而已。

自从那日的坦白后,白柒给冥帝送酒也越发的勤,要不是为了打探他和裴印的关系,冥玖根本不可能让白柒搬酒。时间流逝,两年过去,非但什么都没能问出来,白柒甚至还被收回了冥使一职。尽管这冥使一职只是个空摆设,也让白柒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好几日。

话说此时的三重天瑶山境内,刚忙完的某人一脸铁青的站在玖忘的门口,房间内空无一人,神识之下也没有人的踪影。这小妖哪儿去了,回来非断了她的酒。

就在裴印怄气时,远处的司命仙君府邸传出一道金光,那是司命天运簿的光芒,看来天命已经变更结束。司命仙君还记得裴印送的酒,他让帮忙看看他就小妖怪的命运,倒也不是难事。天运簿平展在手上,一页一页翻去都不曾见玖忘的名字,司命又翻了几遍还是没找到,这倒是奇怪,天下万物除了天帝,帝后外都应该有记录,只是此时居然怎么也找不到。

裴印午时又带着几坛美酒过来,问他玖忘的命运如何,司命摸着鼻子,悻悻地说道:“也着实奇怪,这天运簿上没有玖忘的名字!”

“不可能!是不是天运簿出现问题了?”

“天运簿万年来便是如此,不可能的,名不在其上除非这世上不存在此人,否则根本不会有这种例外。”

司命仙君说的肯定,再三保证这不可能。但是玖忘是真是存在的,怎会找不到她的名字。忽然一个念头闪现在他脑海中,玖忘不会是出意外了吧!

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想法,裴印抓着司命的袖子,问道:“仙君,如果这个人死了,是不是名字就会消失。”

司命是何等聪明之人,一下就知道他的想法,“你想的也不无可能,玖忘呢?”

裴印像是受到打击一般,踉跄了下,险些站不直,苦笑道:“她不见了!”

也许真的是天命弄人,玖忘还活于这世间,只是换了个名字,天命便像开玩笑似得,抹去了她原先的名字。只是裴印并不知道,他从司命府邸回来,就关在玖忘的房间几日都不曾出来。

“酒卿这段时间是怎么了,突然间便断了仙酒,前几日酿出来的竟是苦的,还有那原先跟在


状态提示:第五章--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回到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