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睡不着,拿话来晃他的,还是真有这个想法?
御枫一直默默不停的思考,他考虑不通,为什么接触这么短时间,就能让一个如此标致的女人为他说这句话?
这是为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纠缠着他,使他不得其解。
心理也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本来已经渐入睡梦中,尚品玉的话,使他想了很多问题,有的是近来一段时间,女性自由的话题泛滥成灾,有的是品玉自己的原因,她觉着早晚都是在一起,既然这样,还不如早早在一起,宜早不宜晚。
还有可能,她的朋友中有人已经进入状态,马上要结婚了。
可这一切都不能解释,尚品玉的问题。
人活在世,就是互相追求,互相仰慕,抛开这一切原因,那就剩下繁殖后代了。
可仅仅繁殖后代,就把两个人紧紧地拴在一起,捆绑在一起,让御枫无论如何是不能接受的。
不是说他多么伟大,他是不想见了几面,互相了解的浅浅的,就急急忙忙住在一起。
抛开这些因素,即便是住在了一起,会和谐相处吗?相处不了呢,那怎么办?再分开?分开之后,品玉愿意吗?如果摔盘子打碗的,把家里闹得像市场一样,纠纷斗殴,打闹,你死我活的争斗吗?
这一切永无宁日的日子,还能不能过下去,他不是一个悲观主义者,而是不把这些影响以后共同生活的绊脚石,一脚踢开,给两个互相爱慕的人一个温馨的家,那他宁愿不要也罢。
把脑袋都想疼了,也没有找出必须同居的原因。
他抬头看着对面的小床上,静静躺着的人,这时候她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温馨,一如同床共枕的娇妻,美丽而温柔。
头发散落在床头的枕头上,温柔的手指,轻轻的放在脸前,小脚丫放肆的伸出,就那样安放在白净的床单上。
更让人觉得玲珑有致的,是她美妙的身材,良好的曲线覆盖在薄被下,是那样充满活力。
这一切,都让他心醉。
更加可人的,是她温婉的脸庞,静悄悄的半掩在雪白的枕套中,一半在上,一半在下。
她的会说话的眼睛,这时候一眨一眨,如光波一样,使他沉迷。
这一瞬间,他认为这就是他娇柔的妻子。恍然的想法使他陶醉,就像喝了一杯殷红的葡萄酒一样,他沉醉在里面,不可自拔。
但是,这只是幻象,现实加幻想编造出来的,让人痴迷的醉剧。
御枫把偏转的头,放正,正正经经的仰卧在洁白的病床上,看着身边的一切,他知道自己躺在哪里,因何而躺在单人独住病房。
仰着头,看着空调的,轻轻的扇动,冷风温漫在这间房屋里。
他说:“品玉,这么久得不到我的回答,你睡着了吗?”
旁边的睡床上,传来一声轻柔的话音,很美妙:“没有,也睡不着。御枫,你说就这样我们慢慢的老去,躺在睡床上,在医院里,在这洁白的病床上,陷入昏睡,以致昏迷,该有多好啊。还有相爱的人陪伴在身边,这个已经够美好了吧。”
话未停,她接下来说:
“你说吧,御枫,我在这里静静的听着你的诉说,我听着。”
御枫疑惑道:“品玉,你是学文学系的吗?说这话,让人有的沉眠的错觉,这就是语言的功能吗?”
“不是,我学的是音乐系,和这个相似而不是,和文学相通而不同,因为她们都是给人以解脱的,如此而已。”
“哦,我知道了。”御枫说:
“我想和你说的是,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有点早,既然你学的是音乐,如果在一起了,又造成打斗,会不会不和谐,出现杂音呢?”
尚品玉幽幽的说道:“不会的,虽然我学音乐的时候,有人故意弄出来,或高或低的不谐音符,借以告诫我,人生没有那么完美,可是,我依然坚信,和谐在我创造,而不是赐予,就这么简单。”
“品玉,你想的太理想化了,生活中哪有都是和谐,而没有不谐,就你说的‘不谐音符’,不就是和谐的对立面吗?”御枫立刻问道:
“譬如,今天的城管打人,是不是不和谐呢。当然,和不和谐不要紧,我们不是回避,这两条,而是争取最大的公约数,把不和谐,包含进去。”
“……”长久以来,尚品玉渐渐不吭声了。
而御枫却在也睡不着了。
他说“品玉,你听我说,请静静的倾听我的心声,就伴着空调的嗡嗡轻响,听我解说。”
“嗯。”
尚品玉说:“我在听。”
御枫开始了缓慢的述说:
“这世上没有都是和谐,也没有都是不谐,因为生活中本来是双方互相掺杂在一起,就像水中有你,也有我。因为水本身是平静的,影子使它不谐,因为有外物,有倒影。”
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略微把思绪整理一下,继续说道:
“刚才说的纯理性的,或者是纯概念的东西,现在我来说一下现实。”
尚品玉轻轻言了一声:“我在听。”
“第一,咱们虽然互有好感,并且正在接触中,而且现在状态非常良好。第二,所以接下来,我们更愿意多多接触,增加了解的机会,互相了解的多了,就知道对方的各方面条件。第三,我不反对同居,但不是现在,由于接触的不多,所以在以后的交往中,不要刻意回避自己的缺点,使对方能更全面了解应该知道的,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