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来了,正好一块儿来尝尝我泡的花茶。”廖夜泊看到三人,找来三个茶盏,站起身作了个揖。
“夜泊哥哥,我与夏至是来与你辞别的。”相互问候之后,妁漓婉说道。
廖夜泊听闻妁漓婉要走,露出惊异的神色:“婉妹妹,你可是还在记挂着那夜之事?那日我……”
“非也,与你们一同寻神器,我的目的其实是为寻一人,现已寻回,我也该回去了。”妁漓婉打断廖夜泊,有些内疚地说道,“我因一己之私,误了你们太久,还望夜泊哥哥见谅。”
“没有这样的事,婉妹妹,我们都很需要你的。”廖夜泊急忙拿出一个锦囊说道:“婉妹妹不是一直很喜欢这个嘛,里面有我炼制的一颗玉颜丹,给婉妹妹赔罪。吃了以后冰肌玉骨、肤如凝脂,你便不要再走了。”
妁漓婉把廖夜泊手里的东西抢过,古灵精怪地笑道:“谢谢夜泊哥哥,这玉颜丹嘛我收下了,早些拿出来不就好了,非要等我要走才给我。”
“那你可是不走了?”廖夜泊抬起桌上刚倒的花茶,递给妁漓婉道:“请婉妹妹喝茶,你不走便好。”“我何时说我不走了?放心吧,我就在妁府,哪也不去,若有人欺负你,便来妁府找我,我定会先笑上一番,再替你报仇。”妁漓婉接过廖夜泊手里的茶喝了一口,又放在桌上。“走啦!不用远送。”
“既然要走,那我便不强留了,不过我送你们出去吧。”廖夜泊做了个请的动作,萧梓旭和他走在妁漓婉身边。
“夜泊哥哥,今日未见到寒公子,道别之事他不问便算了,若问起,还有劳夜泊哥哥转告。”妁漓婉说完,召唤出玲珑塔中的龗煞,与夏至骑在上面,向二人挥了挥手道:“旭哥哥、夜泊哥哥留步,我们走了,好生照顾自己噢。”
龗煞大吼一声,往高空飞去,只留下一道划过空中白云的痕迹。
“萧兄,我不是与你说过,这夏至很可能是蚩魔堡的人么?怎会还让他与婉妹妹在一起,玲珑塔她可能护得住?”廖夜泊在萧梓旭面前捶胸顿足道。
萧梓旭像看猴子一样看着廖夜泊道:“他至今未做过于我们不利之事,那便给他一次机会又如何?”
“这机会哪能轻易给?等发现之时,便晚了。”廖夜泊忧心忡忡地说道:“那可是神器。”
“好了,他们只是回妁府,在妁府中,他不可能夺得玲珑塔,不必担心。”萧梓旭笃定地回答道。
“你为何这般确定?”廖夜泊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万一这路上,婉妹妹遇到蚩魔堡的人呢?”
“就龗煞那疾风的速度,普天之下还没几个人能追上。”萧梓旭边说边走回花长山庄。
廖夜泊跟上,穷追不舍地说道:“一般人倒是追不上,但那夏至通风报信过,来的人必定是弑瞳啊。”
“你就别杞人忧天了,我在玲珑塔上施过结界,婉妹妹身上还有我炼制的鸳鸯镜。”萧梓旭泰然自若地说道。
“噗——鸳鸯镜?”廖夜泊看着萧梓旭的样子,定然是不会有何差池了,只不过这句话中的重点,倒是被他给听到了。他挑挑眉,挡在萧梓旭面前,饶有兴趣地问道:“萧兄,这是何物?听起来好似有些深意啊。”
“梳妆镜而已。”萧梓旭绕过他,自顾自倒一杯茶,一饮而下。
“噢——”廖夜泊眼珠子转了一圈,了然地噢一声,然后坐在凳子上道:“既是梳妆之用,正巧我前几日不小心打碎了一面,那萧兄也别小气,便送我一面‘鸳鸯镜’可好?”廖夜泊特地加重‘鸳鸯’二字。
萧梓旭看着廖夜泊贼眉鼠眼的样子道:“男子随身带何梳妆镜,也不怕人笑话,这镜子哪能说给便给,又不是一般的镜子。”
“噢,听刚才萧兄的语气,这镜子恐怕不止是简单的梳妆镜。你看我为神器老是遇到危险,法术又没有你与寒兄的好,若能做护身之用,这‘鸳鸯镜’在慌乱之中救了我,也算是施了花长山庄一个巨大的人情不是?”廖夜泊继续威逼利诱道。
“罢了罢了,我答应炼制一面给你便是。”萧梓旭拗不过廖夜泊,答应他后快步走出堂殿。
寒江雪坐在花长山庄外的一棵苍天大树上,他喜欢坐在最高的地方,把世间万物尽收眼底,看行色匆匆的异客,整理自己的思绪。
她走了吗?寒江雪手里拿着竹条,不经意想到万秋的话‘她可以让他比他们都好,因为她和她一样是女人’,或许他该试试万秋的帮助,不管怎样,她不会害他。寒江雪越下树梢,往花长山庄赶去。
东宫内,两个女人在屋里进行秘密商议……
“太子妃娘娘,可还记得我们的交易。”红菱扭着身子,坐在桌前。“近日太子殿下,可是不时会到此处呢。”
“我自然不会忘记,你的计策甚是有用,答应你的事,我定会做到。”妁漓湘正襟危坐地说道。
“太子殿下虽对你有些改观,但百合姑娘始终是他心里的一根刺。想要让他彻底拔掉这刺,你就得告诉他这根刺伤害过你,你从头到尾,不过是一个被陷害的人。”红菱幽幽地说道。
“百合从未见过我,怎可能会伤害我,他又怎可能会信我?而且青歌那日从我这里搜出见血封喉,这可是石锤敲定的事。”妁漓湘满脸的疑问。
红菱把一封信放在桌子上,上面写着星儿的名字。
“这是何物?”妁漓湘拿起信封拆开,确实是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