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今追昔忆乡愁,两年多的漂泊,他们终于回到家,时间就像那奔走的小溪,不曾停留,但是她背起行囊明明宛如昨日。
“美人,我们去摘果子。”弑冥叫住妁漓婉,“我带你抄近路,有一次发现的,可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便被带走了。”
“嘿嘿,走啊。”妁漓婉扔掉手里乱打乱敲树枝,她一把抓住弑冥,差点把他拉倒在地上。
弑冥反拉过妁漓婉走在前面,细心地拨开树枝,那条路一点荆棘都没有,不过是他施法弄没了。
“到了。”妁漓婉观察着周围,这路她也走过,不过和每日走的没区别啊,怎会这次走起来如此的顺畅。
“这路……”妁漓婉刚要开口,被弑冥打断。
“看到没,这次的梨子比以前的都大哎。”弑冥指着大树惊喜地说道。
“真的哎!你在下面捡,我去上面摘。”说完妁漓婉已经变成一只‘大青蛙’。
弑冥看看妁漓婉拍拍她的肩膀,伸出个大拇指指了指后面道:“哪有女孩子上树的,况且你的未来夫君不是在这里嘛。”
“未来夫君?”妁漓婉噗呲一声笑出来,“夏至,你莫不是脑袋烧坏了?我何时说过要嫁你?”
“总有一天便答应了嘛。”弑冥眨眨眼睛,“好了不说啦,不是就不是嘛,先摘果子。”
“你行不行啊?”妁漓婉怀疑地看着弑冥道。
“小意思。”一边说着一边捋捋衣袖,回忆着妁漓婉的动作,先变成一只‘大青蛙’,然后弹跳,这动作看起来简单,实则要人命。
弑冥看准梨树用力跳上去,手还没抱住树干呢,人先撞在树上弹下来了。他揉揉酸疼的鼻子,又把脸到处摸了一遍道:“这树不给本公子留情面啊,信不信晚上我给你拔了。”
“你没事吧?还是我来吧。”妁漓婉走过去,仔细地观察了一番。
“美人,你看我的脸有没有哪疤了?”
“没有,还是很俊。”妁漓婉认真地说道,准备亲自动身去爬树。
“等会等会,美人,我给你找个东西便不用爬树了。”弑冥拉着妁漓婉道,“你在这等会儿。”
“嗯?”妁漓婉看着弑冥跑到远处,想跟去看看,确是一转眼不见了。“夏至?夏至?”
“等会儿,别乱跑啊你。”弑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妁漓婉安了安心,真怕他又不见了。
过一回儿,妁漓婉终于见到弑冥,他手里抬着一根竹子,竹子的顶端绑着一把匕首。
“哇!夏至,你真的是天才。”妁漓婉接过弑冥手里的装备,“我先试试手。”
“好,你小心点。”弑冥笑着对妁漓婉说道,斜挑的丹凤眼流出蜜意一样的温柔。
妁漓婉对着一个梨子大力劈过去,那匕首真的是削铁如泥,才碰到枝丫,那梨子已经掉下来了。“我家何时有如此锋利的匕首了?”她抬着竹子,觉得砍梨不过瘾,直接用那匕首去砍树干。
“哎哎哎…美人美人不……”弑冥看着妁漓婉用那匕首去砍树干,喊了一声,不过为时已晚,妁漓婉一刀下去,那粗壮的树干朝着两人倒下去。
弑冥迅速拉过妁漓婉,要跑已经来不及,他把她护在身下,那树干重重地压在他的后背上。“吸——”弑冥倒一口冷气倒在妁漓婉身上。
“哎,夏至!你醒醒。”妁漓婉摇了摇弑冥,他没有反应,她着急了,“喂!夏至?”
妁漓婉用力推开弑冥,从他身下爬出来,又把树干推开,她拉起他靠在自己身上,又喊了几声:“你别吓我啊!夏至!”她看看那树干,虽然粗壮,也没这么大威力吧,正想着,却见怀里的男子在强忍着笑。好啊,尽敢骗她,妁漓婉猛力掐在弑冥的肩膀上。
“啊!谋杀亲夫啊。”弑冥叫起来,“疼疼疼,你就这么对待救命恩人啊。”
“你是谁亲夫啊。本姑娘对待救命恩人,自然是以礼相待,不过对于骗子嘛,一向是以牙还牙。”妁漓婉放轻手里的力道。
“美人,我错了我错了。”弑冥转过身,把妁漓婉的手拨开。“快点拾果子。”
“嗯。”两人拾了满满一兜果子,向山下走去。
妁漓婉坐在路边,嘴里啃着一个梨子,远处熟悉的三个人从远处走开。她连忙站起来大喊道:“娘亲、爹爹、湘姐姐!”
“婉儿?”一个女人翘首寻找着声音来源。
“娘亲、爹爹,这里啊。”妁漓婉跑去,三人看到她,也加快了步伐。
“婉儿。”女人拉着妁漓婉的手,激动得留下眼泪,“你终于回来了。”
“嗯嗯,我回来了。”妁漓婉回答道。
妁漓婉的爹爹对着她娘亲说道:“回来就好,你看看你,女儿回来了你还哭什么?”
“走吧,我们先回家再说。”弑冥说道。
“这位是?”妁漓婉的爹爹问道。
“夏至,以前的江雪,爹爹,娘亲我真的把他给找回来了。”妁漓婉高兴地做着介绍。
“这犬怎……”妁漓婉的娘亲一脸难以置信,想问问,被她姐姐打断。
“娘亲,先回家再话家常,晚了这月饼可做不成了。”妁漓湘说道。
五人有说有笑地回到茅草屋,“爹爹、娘亲,你们今日去何处,竟不在家?”
“今日中秋啊,傻女儿,你都出去两年半了。”妁漓婉娘亲道。
“中秋吗?”妁漓婉算了算日子,“还真是,离家太久连日子都给忘了。”她到普善寺用了一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