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施主,老僧劝你一句: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方丈说完离开客堂,只有弑冥纠结着这是何意。算了,不帮就不帮吧,他自己再施些小法术,随机应变吧。
妁漓婉梦中的自己不会法术,不过是个普通人。她和廖夜泊踏上去普善寺的征程,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妁漓婉看着飘下的雪花,口中不经唱起了一首记忆深处的歌:
春风扬起你我的离别
夏雨打湿孤单的屋檐
秋叶飘落思念的红叶
冬雪转眼又是一年……
“夜泊哥哥,一年了,我们终于到了普善寺。”妁漓婉抖抖头上的雪花,一步一步走上了山顶。
孤山地势较高,冬天的时候,若是山脚下着小雪,那山顶上便是鹅毛大雪,妁漓婉抓紧了破棉袄。因为天气过于寒冷,大多数香客都不会在这个时节前来。普善寺大门半开半闭,两个小沙弥在门口扫着积雪,看见妁漓婉和廖夜泊也很是惊异。
“小师傅。”妁漓婉喊了一声。
“二位施主有何事?”一个小沙弥扫完进了寺院,另一个开口问道。
“我们是前来求签的,还有事想见见方丈。”
“这个时节前来求签,二位施主倒也是稀客,你们先进香吧。”妁漓婉和廖夜泊走进寺庙,虽然大雪纷飞,这寺庙却纤尘不染,甚是整洁。
待他们进完香,小沙弥说道:“二位施主,随我到客堂等候,我去告知方丈。”
“多谢小师傅。”两人说道。
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从堂外步履稳健地走进来。“阿弥陀佛,请问二位有何事?”
“大师,我有事相求。”妁漓婉想到那江雪,控制不住声音有些颤抖道:“大师,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望大师能告知他去了何处?”
“他并未离开。”方丈答道。
“那为何我见不到他。”妁漓婉急得红了眼眶,眼泪还是撑不住落了下来,她抬起手胡乱抹掉。
方丈见过太多情绪失控的人,他叹了口气,抬起头修禅学佛而明亮睿智的眼睛对上了妁漓婉,他道:“并非不见,而是不知。”
“并非不见,而是不知,那他一直在我身边?”妁漓婉连忙起身准备朝方丈跪下去,方丈躬身拉住了她,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请指点大师一二,谁是他?”
方丈扶起她道:“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
“节气歌?”妁漓婉说道。
“施主要寻的人,便在这节气歌中,其中寓意还得施主自己参透,老僧不可过多泄露天机。”老方丈淡淡地说道。“江中湿滑,施主走两边便好。”
妁漓婉恭敬地道了谢,走出了寺庙。
“夜泊哥哥,这大师是何意?”妁漓婉在雪地里坐着,廖夜泊在生火。
“莫不是唬人的,什么灵验,一手节气歌便给你打发了。”廖夜泊燃起一堆火,又从包里取出两个红薯。“我看我们还是回家吧,你爹娘该着急了。”
“我们把认识的人的名都给写下来,看看谁凑得上这节气歌。”妁漓婉在雪地里画着名字,自言自语道“没有啊。”
廖夜泊用一根树枝把红薯从火堆里刨出来,让红薯在雪地里打几个滚,递给妁漓婉道:“我的傻妹妹,那方丈定是乱说的,也只有你会拿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的话当真。”
“出家人不打诳语。”妁漓婉反驳道,自个又重新找了一遍,“我信方丈说的,可是怎会找不到呢……”
妁漓婉用树枝指着一个个名字,对着节气歌,找了一遍又一遍,脸上从认真到急切,再从急切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