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寒鼎国和蕃鸾国将会有一场血战。”廖夜泊摇着鼠头说道。
“希望此事不要影响到寒赢和蕃九云。”妁漓婉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两人道,“否则真的不知道她会如此难过,最爱的人和自己的母国敌对,她要做何选择?”
寒江雪头疼又发作了,这几月他发作了很多次,一次比一次严重,好似充满气的气球,下一秒便要爆裂,腰际的封印越发明显,只是入了猫身的他不知道。
“木头,你没事吧?”妁漓婉担心地问道,“你最近好像老是头疼。”
寒江雪跃上桌子,吃了块桂花糕,这糕好像有魔力,吃下后缓解了不少疼痛。“无碍”他道。
“夜泊哥哥,那宫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妁漓婉问,她和寒江雪一直在太子妃府,并未关注宫中。
廖夜泊趴在妁漓婉前面一动不动,“想要得情报,要用口粮换。”
“木头,来块糕。”妁漓婉喵呜地叫到。
吃了一半的桂花糕被寒江雪一猫爪从桌上拍下,准确无误地打在廖夜泊的鼠头上。
“寒兄,我们好歹也是兄弟,轻点行不。”廖夜泊吱吱地嚷道,“我现在只是一只小老鼠哎。”
“滚开。”寒江雪从桌上朝着廖夜泊的方向跳下,吓坏了准备吃糕的廖夜泊。
寒江雪双耳向下压低,瞳孔收成了一条线,弓着猫身,炸开了猫毛,收起尾巴,个头比平时大了一倍。
“寒兄,你莫不是要吃了我?”廖夜泊一溜烟跑到妁漓婉身下,才发现树上一条竹叶青,嘴里吐着猩红的信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廖夜泊发出一声惨叫:“救命啊!”
廖夜泊往身后使劲逃去,被妁漓婉一把按住了尾巴。“吃了糕,就想走?”
廖夜泊欲哭无泪,这些人都占着是天敌欺负他。竹叶青看准廖夜泊飞弹过去,半秒钟的时间,寒江雪一爪子把那蛇拍下了树。
“果然,王者无论变成什么始终是王者。”妁漓婉感叹完,放开廖夜泊,“夜泊哥哥快说。”
“那国师应该是乌婪阁的人,他找了人伪装蕃鸾国的死士,在秋围时刺杀国君。怎知那国君心脏在右边,虽是重伤未有性命之忧。那国师找来西域的陀梦香,配合上乌婪阁的巫术,看似让国君的伤势在一天之内痊愈,实则是用余下的命替补。”廖夜泊清清嗓子,这老鼠的声音即使大喊也是吱吱吱。
“不用吼,我们听得到。”妁漓婉挠挠猫耳,“也就是透支国君的生命让他痊愈,然后呢?”
“那巫术让国君像是变了一个人,寒鼎国国君虽没有蕃鸾国的国王仁慈,但也不是昏庸无道之人。今日我在他的寝宫亲眼看到他吓晕一个婢女,然后直接一剑杀死,犹如嗜血的魔头,太可怕。”廖夜泊想起国君的样子,打了个冷颤。
“那蕃鸾国?”妁漓婉问道,她还是比较关心蕃九云和寒赢的爱情故事。
廖夜泊跳到妁漓婉身上站着:“我听见国君说在立冬出兵,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这国师为何针对蕃鸾国?”妁漓婉不明所以,“感觉这蕃九云真要应那预言。”
“要变天了。”寒江雪吐出四个字,猫爪抓了一下头。
“我们去寝宫看看,既然知道是乌婪阁的巫术,定有办法解救。”妁漓婉用舌头顺了顺寒江雪刚刚弄乱的毛发。
“晚了,那乌婪阁的巫术根本无可解之术。”廖夜泊也望望两人,又摇摇头,“就算知道也没用,你们不过两只猫,我不过一只老鼠而已。”
皇城国君寝殿……
国君行尸走肉般拿出诏书,写道:太子秉性纯良,人品贵重,必能克承大统。于是之,太子以继位,昭告天下,咸使闻之。
另有一道圣旨写道:蕃鸾国,本乃唇齿之邦,多年拉拢民心,犯我国土,寒鼎国皆忍之。和亲公主被偷梁换柱,乃欺君,有背忠义。现蕃鸾国欲弑寒鼎国国君,乃挑动两国战乱。此战已不可避免,由太子登基后,立冬之时御驾亲征,亲自剿灭蕃鸾国,立我国威,扬我国志。若有违背,杀无赦,群臣监之。
加盖上玉玺,国君眼睛顿时变得血红,他要血,很多很多的血,只有血才让他镇静下来。他一把取下榻前的宝剑,乱砍乱刺。
殿外的侍卫听到响动,连忙跑进来,“王上”他喊到,眼看国君跌跌撞撞,小侍卫跑过去想要扶住他。
国君手里的剑寒光乍泄,剑影晃过他的眼睛,剑身戳进侍卫的身体里,再拔出剑,身上出现一个窟窿,血涌奔腾。国君满意地看着剑,伸出舌头舔着剑上的血液,又朝着下一个人刺去……
“疯了,国君疯了。”
“啊——”
“救命——”
“国君——”
一时间,惊慌的求救声,女人的尖叫声,各种容器掉地的声音,兵器碰撞的声音,混在一起,弹奏出一场惊心动魄的交响曲……
“太子,不好了,国君疯了。”宫中有人来东宫禀报。
寒赢顺手抄起剑,顾不上换衣服,翻身上马,朝着国君寝宫飞驰而去。
半个时辰后,寒赢去到寝宫,国君看到他立马恢复了理智。
“灭蕃鸾。”这是国君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在场的人听得清清楚楚。说完‘嘭’一声,血肉横飞,炸了……
“国君驾崩了。”刘丞相用手抹着脸上的血大喊道。
皇城各大寺庙道观鸣钟三万下,寒鼎国沉浸在哀痛里,全城百姓皆衣着素色衣服,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