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三个分开探查着孤州城内,昔日热闹非凡的皇城,如今只剩下兽类的咆哮声,还不时夹杂着几声bao zha声。
“这里没有活人。”萧梓旭从远处跑来说道:“我们先回皇城,或者是妁府。”
“这里也没有。”妁漓婉跑到寒江雪身边说道:“这火现在可是不好熄灭,我们先走吧。”
“走。”寒江雪拉上妁漓婉,用着极快的速度冲向皇城方向。
妁漓婉靠在寒江雪怀里,脑袋中满是爹娘的身影:“寒江雪,我想……”
“妁府是去皇城的必经之路,我们先去妁府。”寒江雪知晓妁漓婉在想什么,当她还没说出来时,他便已经说出来了。
“谢谢你。”妁漓婉轻轻说了一声:“只是我还是好怕,有些不敢面对。”
“我在。”寒江雪一手握着指天剑,一手握了握妁漓婉的手。
妁府大门紧闭,原本挂着的大红灯笼也没有亮着,门口的石狮子已经碎了一地。
“爹爹!娘亲!”妁漓婉敲了敲门,守门的家丁却没来开门,她又用力敲了敲。
“从这里。”寒江雪揽住妁漓婉的腰跃进妁府,萧梓旭紧跟其后。
果然是一慌就忘了,妁漓婉飞在空中,才跃起来便看到了院中的灵树。
“太好了,灵树还在。”妁漓婉惊喜地喊着,一只手指着灵树:“只要有灵树,爹爹和娘亲一定没事。”
三人穿过结界,站在了无数支标qiang之上。
“喔呦,这是何情况?”妁漓婉牢牢地抓着寒江雪的衣襟:“若是我自己跳下来,还不被刺死了。”
“杀啊!”
“拼了!”
“保护妁老爷!”
“保护妁府!”
……
一大群衣裳褴褛的百姓提着锄头、铲子从内院跑出来。
“这是什么情况!”妁漓婉连忙躲在寒江雪的身后吼道:“你们从哪来的?这是我家!”
“这里是妁府!你定是魔道的凶残之人,今日即便是死,我们也要保护好老爷夫人。”一个头上绑着蓝色带子的老汉高举着锄头喊道。
“我是妁……”
话还没说完,那些人又喊起来。妁漓婉被嚷得头昏脑胀,她揉了揉太阳穴。
“小姐!”还是真儿的‘高音喇叭’有穿透力,她的一声喊叫让那些百姓不再嚷嚷,都一个个的面面相觑。
“她真是妁府小姐?”百姓们不确定地问真儿道:“幸好我们还没打。”
听到真儿的话,适才叫喧的最厉害的老汉眯着眼睛望了望妁漓婉。“我说嘛,这三位看起来不像坏人。”
“切……”妁漓婉翻了个白眼,“也不知刚刚谁喊的最大声,也不听我解释。”
“草民,草民给大小姐赔罪。”老汉弯着身子拜了拜。
“这是二小姐。”真儿纠正道:“大小姐在屋里。”
“是是是,请二小姐莫要放在心上,全当我是老眼昏花。”老者又继续一个接一个地拜着。
“行了。”妁漓婉挥挥手,又问真儿道:“我爹爹娘亲他们呢?”
“夫人喝了廖公子配的安神药,刚刚睡下一会儿。这段时间灾民越来越多,妁府的余粮也快要没了,夫人急得焦头烂额的。”真儿说道:“萧少爷和小姐回来,夫人定是欣喜的。不过安神药真的厉害,喊是喊不醒了,只能用银针唤醒夫人,真儿这就去禀告。”
“不不不,明日再同娘亲说吧。”妁漓婉对着院里的人说道:“我娘亲心善,应该对你们挺好,你们晚些莫要吵吵闹闹的,扰了我娘亲的清静。”
“好!妁夫人她……”百姓们一人一句眼看又要吵起来。
“真儿,你把他们安顿好。”妁漓婉捂住耳朵,那些百姓才停歇了些。
“是。”真儿乖巧地答了一声。
“对了真儿,等会儿。”妁漓婉问道:“还有一个问题,夜泊哥哥,夜欢姐姐他们在何处?”
“他们去了皇城,老爷多日未归,夫人实在是放心不下。夜欢姑娘用了乾坤转,两人一起去了宫中,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真儿打了个哈欠,两眼变得泪汪汪的,她抬起手擦了擦眼睛又道:“小姐是要问孤州发生的事吧?我把他们安顿好便来一一告知小姐,可好?”
“我知晓,孤州城来了一头牛,眼睛有一张桌子那么大。”一个百姓边说边比划着:“这么大。”
“不不不,不是牛,是巨蛇!那腰身有一座山那么粗。”一个大姐抱着孩子说道:“太可怕了。”
“你们说的都不会,明明就是一只长着翅膀的猫妖……”
“得得得,你们先去歇吧。”妁漓婉摆摆手,虽然还有很多问题,可是看起来真儿也很是疲倦,她还是住了口。
“我们现在去皇城还是?”萧梓旭待真儿他们退下后,又问道:“看样子,宫中没了乾坤袋,怕是也不安宁,仅凭着寒凌峥的龙气,也不知能抵挡到何时。”
“柳笙前辈和我师父在皇城,那里应该无事。”寒江雪担心地看了一眼妁漓婉:“今日便在妁府,明日再商议。”
寒江雪也看到了妁漓婉的样子,她真的应该歇会儿了,这一路上虽然寒江雪护着她,她也撑不住打了个盹,但也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他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也赞同寒兄的。”
妁漓婉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一路上跌跌撞撞险些跌倒,幸好寒江雪在一边扶着她。
“寒江雪,你说我们会过上那种你耕田,我织布的生活吗?”妁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