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旭避过曼陀铃扑过来的身子:“公子有话便说话。”
“我不过是逗逗你。”曼陀铃摆摆手说道:“你先歇息,莫要想逃,否则我便……吃掉你。”
曼陀铃走出房间,对着两个男子说道:“若是还想要小命,你们最好规矩些。”
“公子,你竟然为了那个糙汉子来骂我们,呜呜呜……人家好委屈。”一个男子以手绢掩面,哭的好不伤心。
“要哭走远些哭。”曼陀铃看也不看男子,往别处走去。两个男子见状,一跺脚哭着往阁楼外面跑开了。
时间如流水,一晃眼便过了两日。
妁漓婉在诛灵殿走来走去:“寒江雪,已经过了三日,为何宫中毫无动静。今日夜里乾坤袋定要被拿出,乌婪阁定会动手。”
“兴许是忙于先王之事,乾坤袋也是今日便要出殿。诛灵殿我可以自由出入,可你们还是需要想办法。”寒江雪顿了下说道:“我找机会将乾坤袋给你们,你们便回清风谷,骑上白熊他们便追不上了。”
“不行,寒兄一人留在这里,我们始终不放心。”廖夜泊说道。
寒江雪走过去拍了拍廖夜泊的肩:“放心。”
妁漓湘今日不知为何有些心神不宁,想是有甚么事要发生,可寒江雪已经被抓住了,还能有什么事。
“太子妃娘娘有心事?”慎儿站在妁漓湘后面问道。
“慎儿,你去看看诛灵殿。”
“太子妃娘娘,诛灵殿能有何事,进了诛灵殿,除非殿下亲自将门打开,否则苍蝇也飞不出去。”
“叫你去,你便去。”
“是。”慎儿一脸的不耐烦,可现在还是太子妃的贴身侍女,她不得不听妁漓湘的话。
妁漓湘看慎儿走远,便去寻寒凌峥。
“臣妾参见殿下,请殿下节哀。”妁漓湘看到寒凌峥满脸的忧愁望着远处轻声说着,将手搭在他的手上。
“爱妃,今夜本宫有些事,你便莫要等我了。”寒凌峥反过来拍了拍妁漓湘的手。
“殿下今夜有何事?”
“……”寒凌峥在担心着乾坤袋,他也知现在很多魔道对神器虎视眈眈,也不知今夜可会安稳。
“殿下不愿说,臣妾便不问了。”
“乾坤袋今日便要取出吸收日月之精华,可是如今天下并不安宁。”寒凌峥想了想说道:“爱妃,本宫曾记得先王说过,妁府被一层结界护着,又有千年桂花树,不如……将真的乾坤袋送去妁府,假的乾坤袋便送去清茗殿。”
“这倒是个好主意,臣妾的爹爹娘亲定能护住乾坤袋,只是从宫殿到妁府,这路上也不知可会太平。”
“只能找个可靠的人,神不知鬼不觉将乾坤袋带去,此事定不能让第三个人知晓。”
“臣妾愿意前去,替殿下分忧。”
“不行,爱妃是寒鼎国的太子妃,在这节骨眼上,怎能离开宫中。”
“不如,臣妾就在宫中,让臣妾的妹妹将乾坤袋送去妁府,如何?”
“妁漓婉,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寒凌峥想到妁漓婉是他的救命恩人,现还被关在诛灵殿。“爱妃,你去诛灵殿将她换出来,待晚些你再自己出来。”
“还是殿下思虑周全。”
“事不宜迟,快快前去吧,辛苦爱妃了。”
“能助殿下分忧解难,那是臣妾的福分。”
“去吧。”寒凌峥说完,又对着远处发呆,陷入自己的沉思。
乌婪阁的客栈中,红菱站在一面水镜前。
“阁主,属下办事不利,萧梓旭逃跑了。”红菱弯着腰低着头,一手捂着胸口说道。
“废物,看个人都看不住。萧梓旭受了那么重的伤,竟然还能逃?”乌明达的黑眼珠子往上翻着,死死地瞪着红菱。
红菱连忙跪下道:“阁主,属下追到萧梓旭了,但他被夜欢公子救了,属下不敌夜欢公子,只得回来请阁主定夺。”
“曼陀铃?”乌明达饶有趣味地打量着红菱:“她何时对这世间如此在心,救下萧梓旭,看来她也不能置身事外了。有趣有趣,哈哈哈……”
“阁主,那属下该如何?萧梓旭身上的玲珑塔,怕是一时半会儿拿不回来了。”
“不急,那便放些日子,今日盯紧宫中的乾坤袋。虽说寒凌峥儿时体内种下过葵毒,也指不定他就会为乌婪阁卖命,若是个硬骨头也不一定,还是尽快夺到手为好,免得夜长梦多。”乌明达抚着琴,琴声入耳,红菱顿时感觉到体内的筋脉一震。
“多谢阁主为红菱疗伤。”红菱对着水镜拜了拜。
“那枚棋子可有温顺?”
“妁漓婉、寒江雪和廖夜泊被困于诛灵殿,想必不会有差池。只是太子妃现在还不知晓妁家二老并不在妁府,属下生怕她得知以后,会有变故,已经让麒女幻化为她的贴身侍女,寸步不离。”
“你做得很好,待你携着神器回乌婪阁,我便将最后一层心法教给你。”
“谢过阁主。”红菱连连道谢:“那我便去盯着寒凌峥。”
“嗯。”乌明达挥手把水镜抹去,红菱便去了宫中。
妁漓湘与寒凌峥道别以后,悄悄往诛灵殿走去,来之时险些与慎儿碰到,幸好一路上假山顽石甚多,能让她把身子隐了去。看周围没人,妁漓湘加快脚步来到诛灵殿。
“太子妃娘娘。”守卫做了个动作。
“免礼,殿下命我前来询问那夜之事。”妁漓湘往周围扫了一眼说道:“定要守好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