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梓旭听到身后利刃呼啸,随即将劈下的长剑向后,直接斜插了下去,借势一侧身,又重重的一脚踢出,剑端与鞭端碰了一下遍错开了,未能伤到萧梓旭要害。
红莲却被萧梓旭的侧踢踢中,只见她那柔韧的身躯向后微微扭动了一下,卸去了大部分脚力,两人迅速远离对方。
红菱远离萧梓旭后,直接拍出一道道掌印,一个个火焰巨掌,箫梓旭也调动了体内的法力,一片汪洋在身后形成,一bō_bō巨浪不断扑向红菱。烈焰巨掌与水浪相遇立马蒸发为水汽四散在空中。
寒赢的祭祀队伍午时便来到灵山寺。
寒赢走在在最前面,他接过方丈手里的三柱香,用蜡烛点燃,又轻轻将火吹灭,将香火插进了香炉。门外的侍女手捧着牡丹,虔诚地跪在堂外。
堂前的一个火盆吐着嚣张的火舌,寒赢将手里的纸钱一张张放进火盆。
“云儿,我来看你了。”寒赢垂下眼眸。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公务繁忙,故儿臣代太子来看您了。”妁漓湘走向前,将手里的牡丹花放在灵台上:“请皇后娘娘勿要怪罪他。”
“皇后明事理,定不会怪罪,太子妃先下去吧。”寒赢看着蕃九云的灵位,眼里汇聚着情愫,他隐忍着思念,轻轻地说道:“你们都下去吧,本王和皇后单独待会儿。”
“是!”妁漓湘自然会看寒赢的脸色,此刻不是打扰他的时候。
大堂上的方丈等人纷纷退出,妁漓湘是最后一人。她走出堂殿之时,撇了一眼寒赢,他正将妁漓湘送给他的熏香放在灵台上。
妁漓湘出门时,嘴角往上扬起,眼里满是恶毒,她走出大堂,顺便带上了大堂的门。
“我等便在这里为寒鼎国祈福。”妁漓湘对着侍女说道,声音不大,但她说的话,跪在堂前的侍女人人听得一清二楚。
跪在堂前的人倒有些疑虑:“不是为皇后娘娘……”
“大胆,这可是国君吩咐下来的,你们谁敢不从?”妁漓湘走向适才说话的那个女子前面,扇了她一巴掌:“你有何异义?”
“奴婢不敢。”那个女子连忙低下头。
众侍女看堂内未有国君的声音,都不敢懈怠,纷纷将手里的牡丹花放下,将双手合十,开始为寒鼎国来年的繁荣昌盛祈祷。
妁漓湘跪在最前面,三个时辰过后,身后的侍女都有些微微颤抖。妁漓湘轻笑,贱婢就只有受苦的份,三个时辰对她来说不算甚么,因为她在东宫时,便在裙上做了手脚。此刻她跪在软绵绵的垫子上,一点也不觉得累。
堂内的寒赢将七夜魂珠和桂花熏香放在灵台上:“云儿,你最爱的桂花熏香,本王有好些日子未来陪你,可心里都是你。”
寒赢将一瓶酒打开倒了两杯,一杯倾泻在火盆前面,另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云儿,这么多年了,你可还在记恨我?”寒赢又将杯里的酒水满上,自问自答道:“灭国之仇,杀亲之恨,又怎能不记恨?”
寒赢想到这里,一连喝了几杯酒,他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云儿,我从未想过杀你爹爹娘亲、还有你弟弟。真的,我从未想过。”
莫大的大堂上,里面围着四圈白色的烛台,堂内除了寒赢的声音,寂静得像是百里无人。他啜泣道:“我本想将他们带回寒鼎国,从此他们的身份,只是寒鼎国皇后的爹娘。我未想过将军会将你弟弟杀死,也低估了你爹爹对蕃鸾国的热爱。”
寒赢已饮尽一瓶酒,他歪歪斜斜地扶着灵台站起来,将手撑在灵台上,双眼注视着蕃九云的灵位。他的眼泪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把已干的酒渍又给打湿。他嘶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堂内响起:“云儿,这些年,我每一日都在悔恨中度过,若是那时我听你一言,带你远走高飞,那我两人定不会落到这般田地,我们该是多令神仙羡慕的眷侣。”
寒赢抬起蜡烛,将灵台上的熏香点燃,一股沁人心脾的桂花香,从炉子内散开。他用力吸了一口道:“哈哈哈,云儿,你最爱的是这桂花香,我还记得,我一直都记得。”他又将七夜魂珠放在手里,顺着灵台坐了下去:“这是何安魂珠?云儿,没了你,我的魂魄往何处安放?既无地方安放,又何来安魂之说?”
寒赢正举起七夜魂珠,打算往前面抛去,却在扔出去的一瞬间,见到了她——蕃九云。
“云儿!云儿,是你吗?”寒赢感觉到天旋地转,但站在他前面的人,就是‘蕃九云’。
寒赢跑过去,想要抱住她,却扑了个空。他摇摇欲坠地看了四周一圈,却见‘蕃九云’又站在他的左边。“云儿,你别跑,我不抱你,我不靠近你便是。”寒赢神志不清地说道:“你笑起来还是这般好看,能再见到你真好。呵呵呵,真好。”
‘蕃九云’在对着寒赢笑:“寒公子,我从未记恨过你,你是寒鼎国的国君,嫁给你之时,我便想到了。你背负的是整个寒鼎国,是宏图霸业,而我,区区女子,何足挂齿?”
“不,云儿,你是我此生最爱的人。”寒赢激动地说着:“若可以再重来,甚么蕃鸾国,甚么寒鼎国,我都可以不顾,我只要你!我只要你啊!”
‘蕃九云’温柔地笑着:“傻瓜,你灭了蕃鸾国,却将蕃鸾国比原来治理的好,蕃鸾百姓国泰民安;而我的爹爹和娘亲的话,我也知晓了,他们让我放下。”
“云儿,你终于原谅我了。”寒赢头发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