妁漓婉和萧梓旭走出墨府,微风拂过,不知是冷还是怕,妁漓婉打了个哆嗦,拢了拢衣裳。
“婉妹妹,冷吗?”萧梓旭看着妁漓婉问道,他将眼珠转到眼角,向她使了个眼色。
妁漓婉本想说墨府的事,看到萧梓旭的眼神,又住了口:“不冷,只是爹爹和娘亲真不让人省心,回去也不捎个信。”
“或许是在街上买些东西,准备带回妁府。”萧梓旭摸了摸妁漓婉的头说道。
“旭哥哥,那里卖着甚么?你看人好多啊!”妁漓婉指着人群,拉着萧梓旭跑过去。
他们身后跟着的两个男子,装模作样地走到一个摊前,其中一个男子冷哼了几声道:“到底是小丫头片子,这么快便忘记寻找爹娘了,你回去禀告墨老爷,就说他们并无起疑。”
“嗯。”另一个男子点了下头,消失在街上。
妁漓婉拉着萧梓旭钻进人群,她往后看了一眼,跟着他们的男子连忙低下头,像是在挑选着货物。妁漓婉朝着萧梓旭点了个头,他们低下身子,施了个隐身术。
一路跟着他们的男子翘首张望着,不过一瞬间,怎么活生生的两个人便不见了。他凝起一滴蓝色的水珠,水珠滴进眼睛,他搜索着那两人的踪迹。
“旭哥哥,那边。”妁漓婉又指了指远处一家店铺,里面人甚多,正是藏身的好去处。
萧梓旭将气息敛住,又蕴起一团雾气将妁漓婉围住:“婉妹妹,那人占时发现不了我们。”
“旭哥哥,我们再走开些。”妁漓婉回答道,他们又钻过几条巷子,确定无人跟随才停下。
“我放出灵蝶,婉妹妹勿要担心。”萧梓旭的指尖弹出几只白色的蝴蝶,而不是往日的萤蝶。
“这灵蝶怎会与一般的蝴蝶如此相像?”妁漓婉好奇地问道。
“墨家在冀州,一家独大,恐怕处处都是他们的眼线。”萧梓旭将灵蝶放出后说道:“我在进墨府便察觉到一股气息,但我分不清是魔气还是灵气,我去寻那气息之时,那股气息便又消散了。”
“这么说,爹爹和娘亲真的被他们抓了去,那可如何是好?”妁漓婉皱着眉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萧梓旭拍了拍妁漓婉的肩说道:“婉妹妹,勿要急。我们这个时候,一定不能自乱阵脚,我适才已将消息传去给寒兄他们。”
“墨府一定有问题,我们这就回去。”妁漓婉正要往墨府转去。
萧梓旭一把拉住了她:“婉妹妹,千万莫要冲动。墨府定然有问题,但我们贸然回去打探,岂不是自投罗网?墨府是哪边的人,我们尚不清楚,此事该当从长计议。”
“可是我爹爹娘亲一时不寻回,我总是担心的呀!”妁漓婉眼里的泪水在打转转,她不知道除了哭,自己该做甚么。她灵机一动道:“我们传消息给景哥哥还有湘姐姐,他们在宫中当差,定可以调兵遣将,让他们将墨府围住,我们去里面将爹爹和娘亲寻回来,如何?”
“不可。”萧梓旭捏了捏鼻梁说道:“漓景和漓湘他们在宫中可以找人不假,可是我们并无把握义父和义母一定在墨府。若是他们真的调来了兵将,将墨府上上下下搜了一遍,不仅未搜出人,还会让他们知晓我们已经对他们起疑心,到时候打草惊蛇,对义父义母的处境更加危险。”
“这也不行,那也不可,难道我们就这样在这里干等着?”妁漓婉跺着脚说道:“明知晓他们不可能在这街上。”
“我看寒江雪他们定在赶来的路上,我们先去与他们会合,再做商议也不迟。”萧梓旭说道:“若墨府是魔道的人,他们定不会对义父义母下毒手,因为他们要用二老牵制住我们,若义父义母收到伤害,对他们也没好处,也就是说义父义母现在不会有生命之忧。”
“仅仅是无生命之忧,可他们会对爹爹和娘亲用刑?”妁漓婉脑海中浮现出许多血腥的场面。“旭哥哥,我不寻回爹爹和娘亲,我实在是静不下来。”
“墨府的人向来与妁府毫无恩怨,谋财害命没有必要。”萧梓旭看了一眼天空:“若他们是蚩魔堡的人,定会安排骨雕,即使不安排骨雕,他们也会放出傀儡,除非直接派出首领,但蚩魔堡的首领都是高阶道行,身上带有的魔气我不可能探不出。”
“会不会是像夏至那样的?”妁漓婉问道:“他既修炼魔气,又压抑着魔气去修炼灵气。”
“不可能,同时修炼两种气息的话,身上无论如何也是会释放出一种,非魔即灵,一个人不可能同时压制住两种气息。”
“那到底是何情况?”妁漓婉问道:“若不是蚩魔堡的人,又不是谋财害命,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我爹爹和娘亲向来以德待人,该不会有仇家。”
“还有一个可能,那便是乌婪阁。”萧梓旭看着天空泛起些红晕:“乌婪阁很久未有动作了,过些时日便是乾坤袋吸收日月精华之时,他们定是为了夺乾坤袋。”
“可为何不给我们消息?”妁漓婉又问道:“若是牵制,也该给我们放出消息。”
“不给我们放出消息,或许只是让我们自投罗网。”萧梓旭说道:“他们是想不费力气便将我们抓住。”
妁漓婉想了想,捋了捋头上的发丝道:“那为何他们适才没有困住我们。”
“茶你喝了吗?”萧梓旭忽然问道。
“没有,他们的茶没有真儿煮的好,我便没有喝。”妁漓婉一五一十地说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