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爱上奴妾,您后悔吗?”我被嬴政从后面拥紧在怀中,心中充斥着哀伤和甜蜜,忍不住好奇起他的心思来。
他应该是后悔的吧,爱上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他都不会爱的这么费神。
“朕记得你上次如此悲天悯人、情绪低沉到口无遮拦,还是怀华庭的时候,果真是母性会改变你的坚强啊。”他抱着我身子的手臂紧了又紧,很享受眼下紧实贴合的感觉。
好端端的突然提及上次怀孕的时刻,我心口猛然悸动不已,嬴政还不知道、他不经意间的回忆恰恰戳中了我又一次欺骗他的档口了,而我这一世对他最为亏欠、最不愿意伤到他的事情,正是我一直在做、唯一隔阂我们、狠狠刺伤到他的欺骗。
“陛下怎会突然想到奴妾怀孕的时候了,华庭如今都这么大了,难不成,”我顿一语,仰首望向他,渴望又恐惧地问他道:“您还想奴妾再为您怀一胎?”
如果嬴政说“想”,我会高兴的发狂的,因为我正在为他做他想要的事情,可这种可以共同喜悦却不能同享的感觉反而愈发刺痛的我难过了——要不要不顾蔺继相的情绪先把实话说出来,然后再由着嬴政去跟蔺继相敌对起来呢?
还是不要了,想想顷刻就要发生我最爱的两个男人浴血拼战的事情,我骨血一起发寒的打起了退堂鼓:即便是战争无法避免,我也怯弱的希望这件事情可以来的晚一些,更晚一些…
如果嬴政说“不想”,我,会更加难过吧。
心头一苦,我收回了目光,重新选择目视窗外的美景,可是景色再也无法进入被苦涩填满的内心里了。
“怎么突然不高兴了?”察觉到我的情绪变化,嬴政好奇地问。
是啊,我真是多愁善感到没救了。我怎么又突然不高兴了呢?换做我是嬴政,“我”的孩子不让我知道,又无理取闹的恣意使性子,我想“我”会发飙吧。
“没有不高兴。”我回转身子,将头埋在嬴政的胸膛口,将苦楚藏起来、不给他看见:“一晃眼华庭都这么大了,而奴妾还是时不时跟陛下使性子,奴妾觉着惭愧。”
我早已心疼相伴这样的我的嬴政了。可是有时候我的确生嬴政的气,有时候又不好意思承认错误,所以一直不曾当着嬴政的面承认过我的过错,这会儿情绪冲击到心口、我终究忍不住跟他致歉了。
嬴政早已被我的任性刺激麻木了,故而这会儿听到我没来由的忏悔声音,反而有些不适应了。
“你如此这般自省,倒是让朕觉着是否是做了什么伤到你的事情了。”他发懵、轻轻试图抬我下颚看我的表情,但是得不到我的回应,也便由着我恣情躲避他的目光了。
我交织的双臂揽紧他的腰腹,情不自禁滴落了泪花下来。
“陛下为奴妾做的奴妾都知道。奴妾爱着陛下,至死不渝,别无他念。”我发誓。
表忠贞的话我本不愿出口成章的,因为我觉着真心不需要外露、只需要感受,可是情之所至、委屈涌口,我忍不住对嬴政当面说了出来了。
此言说出我的感激,却听在嬴政耳中成了他紧张我的由头了。
“是谁在你跟前说什么了?”他敏感的开始猜测起来。
如此在意我的男人,若非是为了他的平安,我哪里舍得跟他有秘密啊!
“陛下这般恩泽奴妾,谁敢在奴妾跟前乱说话啊。陛下太过紧张奴妾了。奴妾虽是性子难平烈性、却早已不是孩童了,岂会任人说教不高兴了。”我撒娇掀过他的这一疑心之问。
嬴政没有深究我的解说,他由着我感伤、幽怨,回我以宽厚温暖的拥抱。
“就是不是孩童了。朕才会不想你不高兴,你早前顽皮的模样,朕倒是觉着畅意的紧,故而你使性子时、朕虽是难免气恼,却也暗暗欢愉不少。”他言词间透着他的幸福感和满足意。
我窝心一乐,打趣起他来。
“原来陛下还有受虐的喜好啊。”
不善玩闹。但是他说话说的衷心。
“是你的虐,你的喜怒哀乐,朕都该经受的。”
感动,沉醉,可我依然不愿轻易饶过了他的温情慈祥。
“是‘该’经受,而非‘想’吗?”俏皮完这句话,我紧咬下唇候着他的答词,我知道他发狠或是纵容都有可能,而不管是他何种反应,我都乐得承受。
嬴政很开心,开心的很平静,他手指玩闹戳我,为我的挑逗感慨起前所未有的喜悦来。
“就是这般精灵的模样,才是最真实的你吧。”他动情言语道:“朕第一次见到你,你那般专注、又那么灵动,真是一副绝美的景象,只可惜第二次见你、乃至此后,你的眉宇间都被朕的靠近蒙上厚厚的抵触之色了。
朕不止一次的想过,若是你能够在朕跟前卸下防备,朕必然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了,然而朕再怎么努力,先前定位存于心、很难看到你复燃童心的样子,今时见你这般,你无法想象朕心中有多高兴。”
这样说出口,出自嬴政的口,让我如何才能稳固心情、故作镇定下去呢?我泪横满面,压抑的哭腔放肆抽泣一下,踮脚吻上了嬴政的双唇。
这个吻的力道很猛、很强烈,全部出自于我的情绪爆发力,我知道,嬴政第一次经历我的如此残暴,他还需要一阵子时间去适应。
不过,待他反应过来,我的力道轻而易举就被他给比下去了,等他松开我的双唇的时候我嘴唇已经麻